太子冷笑一声,继而眼神冰冷的望向五阿哥胤祺,冷声道:“五弟是咱们兄弟之中,最会左右逢迎的,如今被一个贱婢羞辱之人不是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本宫瞧着老四的侍妾,与宜妃娘娘倒是相谈甚欢,说不准五弟暗地里头早就和老四狼狈为奸......”
呵呵,若老四和老五是一丘之貉,那么如今帮着老四说话,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然宜妃娘娘和老四的侍妾,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要好了!
“太子爷慎言。”
五阿哥面色瞬间十分的难看,冷声道。
他什么时候和四哥狼狈为奸了?
四哥不是一向与太子关系亲厚,与他们这些弟弟,不慎亲近的吗?
如今......
仅仅因为四哥的侍妾,得罪了太子,而自己的额娘,与老氏因为美食结缘,太子便能够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吗?
太子冷笑一声,继而阴阳怪气的道:“老五啊,宜妃娘娘和老四的侍妾,正相谈甚欢呢?本宫和众位兄弟都一清二楚看在眼里头的,难道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要狡辩吗?”
“是啊,五弟,太子爷说得不无道理,你看宜娘娘和四弟的侍妾,不是关系挺好的......”
太子话音刚落,饶有兴趣在一旁看好戏的大阿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鄙夷不屑的冷笑,继而看戏不嫌事大的冷声开口。
呵呵,他倒是要瞧瞧,老四得罪了太子,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
此外,宜妃娘娘按理不是应该恨毒了老氏吗?
如今怎地与老氏相谈甚欢,浑然忘记了过往的恩怨,忘记了曾经因为端静二皇妹中毒一事,牵扯到养在宜娘娘膝下的四妹妹扎喇芬,宜娘娘可是恨不得打杀了老氏,保全四妹妹的......
“大哥,其实这件事情,归根究底与你并无关系,大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揪着不放,便难免让人怀疑大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阿哥面上得意的笑容,太子阴沉的神色,五阿哥局促不安,众生百相。
这个时候,一直眼观鼻鼻观心,浑身上下洋溢着书卷气息,显得格外安静祥和的三阿哥胤祉,荣妃马佳氏之子,云淡风轻的开口。
哎,他真的就搞不懂了,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怎么就闹到如今这一步呢?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不是应该有储君的风范,宽和大度吗?
还有大哥,作为汗阿玛膝下活至成年的皇子之中的长子,不是应该为下头的弟弟们起榜样作用,兄友弟恭吗?
“三弟,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大哥我故意挑拨离间,促使鹬蚌相争,好渔翁得利吗?
呵,这个老三平日里头表现出一副醉心诗书,不争不抢,不显不露的,清冷高绝的模样,不曾想内心里头,竟然如此的阴郁,暗着坏啊!
三阿哥面上云淡风轻,如沐春风,以及太子胤礽,含笑着道:“大哥,太子爷,弟弟愚钝,素来只是请棋书画,但是刚才冷眼旁观瞧着,其实事情不过是一件很小的小事。”
“四弟的侍妾,四弟都亲口说了,脑子不好使,太子爷何苦与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女子,争长短,平白的掉了身价?”
身为男子,何苦一再的为难一个弱小的女子呢?
顿了顿,三阿哥继续道:“大哥或许是为了替太子爷打抱不平,但是一再强求,让太子爷治四弟侍妾的罪,便显得有些过了......”
“毕竟,从头到尾,汗阿玛将一切看在眼里头,汗阿玛尚未说惩治四弟的侍妾。”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很中规中矩,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而几人身后的一众大臣们,一个个的在心底里头暗道,的确是这么一回事,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尚且未曾开口说处置四阿哥的侍妾,太子殿下却......
过犹不及,太子殿下虽贵为储君,但是如今皇上健在,太子殿下并未成为天下之主,向皇上进言可以,但是却不能替皇上做决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皇上似乎并未流露任何对四阿哥侍妾的不喜和厌恶!
太子爷此番,终究是太过急躁了些。
.......
火堆旁,大丫笑盈盈的与康熙dà_boss说着话,浑然没有一个阿哥侍妾见着皇帝的紧张和不安。
此时此刻,大丫不知道的是,她所表现出来的落落大方,让康熙很是欣赏!
“老氏,你今日如此胆大妄为,难道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康熙望向大丫,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心中暗道,这个丫头若是没有指给老四为侍妾,或许自己可以考虑将她收为干女儿。
毕竟,在老氏的身上,自己看到了当年未进宫的表姐佟佳氏的影子,想到了自己与表姐的那个夭折于襁褓之中的女儿......
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或许就和老氏一样,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
大丫笑了笑,继而漫不经心的道:“皇上会吗?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奴婢所言虽然并不好听,但是却字字句句是忠言哦。”
“.......”
康熙闻言愣住了,而宜妃和四阿哥则是面面相觑,心中暗道这个老氏,当真是什么都敢说,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忠言逆耳利于行,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天下百姓,朝中文武大臣,哪一个敢说呢?
良药苦口利于病,也得服药之人,愿意喝才是......
沉吟了一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