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声势浩大,各族精魂使者都不再保留地施展法术,一时之间雷火怒啸、乱箭如雨,杀声响彻地势稍缓的下城区。被巨大化的动物伙伴,如长獠野猪和角犀作为开路先锋,仗着皮糙肉厚横冲直撞,将那些顽抗的双翼种士兵捅穿、踩踏、撞飞,留下一片碎烂尸骸。
结果还没用一个小时,下城区的所有反抗几乎彻底扫平,起义军继续朝着葛兰卡山城的高处进攻。
这么一座高低分明的城市,什么身份居住在什么高度,历来有着明确的区分。最顶层的巨蛇王冠宫殿自不必多说,其下便是血吻种家族的神庙,神庙与宅邸一体,富丽堂皇、花草缤纷,不知耗费了多少钱财人力营建。
而再往下山腰处,便是双翼种的军营和小堡垒。作为承担部族军事与战斗职责的种姓,双翼种擅长战斗这点毫无疑义。而居高临下,也算得上占据地利,步步为营的巷战,更是足以将敌人抵挡在山腰下。但这一回却是难以遏止起义军的凶猛攻势,双翼种的防线节节后退。
原因不在于其他,而是血吻种大量出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葛兰卡山城。
实际上在柴堆镇前线兵败后,已经有一部分血吻种祭司祈祷之名,多日不现身处理事务。神庙内都在忙碌收拾行李,消息稍微灵通一些,都能看出这些血吻种要逃离葛兰卡山城了。
而当东北角城墙被掀飞的那一刻,葛兰卡山城高处的各个家族神庙内中,不约而同地亮起奥术蓝光,那是去往远方的传送法术。
少数被抛弃的血吻种,发现神庙内中只剩下一帮奴仆,立刻就明白局势无法逆转了。这个消息传到剩下坚守的双翼种将领,震撼可想而知。
“去巨蛇王冠宫殿!去找圣鳞之子和神裔!”一名手臂带伤的双翼种将领说道。
慌乱的血吻种祭司说道:“圣鳞之子?现在剩下这一位圣鳞之子才刚出生啊!身体都没长大、施法能力也没有恢复,他能够干什么?!”
“让他出面,投降!”双翼种将领双眼充血:“我们这些人投降都不算数的,我打听过了,这帮叛军是要将血吻种和双翼种统统吊死,我们自己投降就是死路一条!只有让圣鳞之子出面担保,我们才能够保全性命!他将来想要重振部族,也会尽量保住我们的性命!”
血吻种祭司问道:“万一圣鳞之子也逃跑了呢?”
双翼种将领血汗淋漓,沉默了一阵后,异常绝望地朝着血吻种祭司骂道:“他妈的,部族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血吻种祭司也是一愣,厉声反驳道:“你个双翼种,嘴巴放干净点!这关我什么事?”
双翼种将领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咆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着血吻种的脸面吗?和你们这群虫豸在一起,还怎么保卫衔尾巨蛇部族?!”
血吻种祭司也是愤怒得头脑发昏,抬手指斥:“你要是这么有本事就自己把叛军杀退!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否则等将来圣鳞之子长大,把你们一个个都送上天!”
“摩多斯还有个屁的将来?!他自己不就是被帝国佬重伤,导致必须进行圣鳞大祭吗?现在连涅瑞萨都死了!死得渣都不剩了,还送我们上天?我先送你上天!”双翼种将领暴怒非常,两眼莫名银光一转,拎起一杆钉头锤,直接砸在血吻种祭司脑壳上。
这一下猝不及防,血吻种祭司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话,几道血液从头顶流下,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看着死在自己手上的血吻种祭司,双翼种将领惊怒之余也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做出这种事,虽然他早就想砸碎这些血吻种的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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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来血吻种和双翼种之间,也没有多亲密嘛。”
在远处的玄微子轻按着太阳穴,一道灵能“暗示术”,就足以挑逗起双方内心的愤怒与怨恨。
此时就见一头壮如成年大象的凶暴长獠野猪突入敌阵,獠牙挑飞双翼种士兵,看着他们尖叫落入野猪那血盆大口之中,上下两排牙齿狠狠并拢,那叫一个嚼铁如泥、咬石成粉。
这是“智齿女士”当年的动物伙伴,后来主人死亡,再也没有人能够驯服这头凶暴野猪,任其遁入森林之中生存。可芙伦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把母亲的往日动物伙伴召回,并且将其投入了进攻葛兰卡山城的战斗中。
这头凶暴长獠野猪已经不是一般的野兽了,似乎还掌握一定的土元素法术能力,面对土石建筑,可以一拱之下令其软化成泥,狂奔起来堪比火车头,就算是铁魔像也能被撞退。原本芙伦打算用它来攻破城墙的,只是被玄微子捷足先登了。
有此凶暴长獠野猪为首,起义军的进攻一刻不停,缺乏施法者援助的双翼种士兵难以维持战线,通往巨蛇王冠宫殿的阻碍,在一片怒吼声、杀伐声中,被彻底凿碎。
“会不会太容易了些?”芙伦来到玄微子旁边,她此时换上了一身罕见的野猪皮长袍,腋下夹着个有鲜艳彩绘的木雕野猪头头盔,手里拎着一柄青铜战斧,看样子比法库鲁更像是长獠部族的族长——估计这些都是“智齿女士”留给女儿的宝物了。
“血吻种能跑的基本都跑了,我察觉到不少传送法术的波动,估计他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