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想,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方向。
种种疑惑摆在他的心头,着实是难以下手。
这是他来到此方世界的第七年。
这一年冬天,岳不群依旧和往常一样来祭拜他师父。
不过,宁中则却是没有来,随着岳不群一起来扫墓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和岳不群一起给坟茔里的宁清羽叩了头。
听着岳不群的碎碎念,叶千秋方才知道,宁中则怀孕了,临盆在即。
那少年长的倒是颇为俊秀,听着岳不群在一旁碎碎念,眼睛滴溜溜,滴溜溜的转着,左右瞅着。
岳不群见少年不专心,便在一旁训道:“冲儿,收敛心神,在师祖面前,岂能仪容不端。”
少年闻言,急忙正襟跪好。
叶千秋心知肚明,原来令狐冲上山了。
岳不群见状,又继续对着坟茔里的宁清羽念叨起来。
叶千秋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不过,这些年听下来,也就习惯了。
这几年,岳不群为了操持华山派,也算是操碎了心。
这七年过去了,华山依旧是小猫小鱼两三只。
岳不群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苟着苟着,一直苟着。
估计是平日里的压力太大了,岳不群每年都要在师父宁清羽的墓前,把满肚子的牢骚都要发一遍才满意。
今年也不例外。
不过,可能是岳不群说的时间太久了。
令狐冲从旁提醒道:“师父,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咱们出来的时候,师娘还特意交代了,今天让咱们早点回去。”
岳不群听了,可能是心中挂念即将临盆的妻子,于是,便不再多言,和令狐冲一起身,朝着峰下去了。
师徒二人一边往下走,还一边说着话。
只听得令狐冲朝着岳不群问道:“师父,你说师娘会给我生个师弟,还是生个师妹呢?”
岳不群道:“臭小子,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师徒二人走的远了,叶千秋也就懒得听了。
华山派的家务事,他没什么兴趣去管。
风清扬在华山隐居着,一隐居就是好些年,只是暗地里观察着华山派。
他一个外人,更无须多管闲事了。
叶千秋一心修道,参悟金丹大道,如此,又是两年过去。
这一日,岳不群又来了。
这一次,来的人有点多。
除了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还有两个半大小子。
宁中则怀里还抱着一个。
在岳不群的带领下,一行人朝着宁清羽的坟头拜了。
岳不群又开始和死人宁清羽汇报华山派的发展情况。
说着说着,又说道:“师父啊,明年八月十五,五岳又要会盟了。”
“徒儿这些年,日夜苦练,不敢懈怠半分。”
“徒儿拜祭了师父之后,过了年,就打算下山去江湖上走动一番了。”
“徒儿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武功总算有所精进,虽然比不得师父当年,但华山派在江湖上消失的太久了。”
“徒儿需要下山去,维持一下华山派的体面。”
“总不能在五岳会盟之时,让其他江湖同道太过小瞧了华山派。”
“当年弟子接掌华山,也没有邀请各大派前来观礼。”
“如今,弟子理当前往各门各派去上门拜访一番,总归是让江湖同道都知晓,我华山派还在。”
岳不群一番碎碎念之后,便带着妻子徒弟离开了。
朝阳峰上,依旧是那般模样。
华山派的人,却是没有人发现叶千秋的存在。
待到叶千秋再次见到岳不群的时候,已经是又过了一年。
这一次,来祭拜宁清羽的,便只有岳不群一个人了。
今天,并不是宁清羽的忌日,岳不群看起来很是憔悴,只听得他说道:“师父,五岳会盟之时,魔教教主任我行带着人上了嵩山。”
“任我行的武功比弟子高出不少,更可恨的是,魔教之中人才济济。”
“除了任我行这样的高手,还有向问天,东方胜,曲洋这样的高手。”
“魔教势大,还好这些年有嵩山派左冷禅顶在前面。”
“左冷禅此人武功不低,野心很大,弟子担心他往后还会做出什么危害华山派的举动。”
“咱们华山派在江湖几乎隐退的这十年,江湖上几乎就是左冷禅和任我行这两个人在争锋。”
“看着嵩山派日益兴盛,弟子心中着实着急。”
“弟子这一年出去又收了两个弟子。”
“只是徒儿的这一众弟子当中,也就冲儿的资质还算不错。”
“将来应该会是弟子振兴华山派的好帮手。”
“只是,冲儿这孩子生性不羁,徒儿虽然对他寄予了厚望,但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成了大器。”
“当务之急,徒儿还是要加紧修炼,不能让任我行、左冷禅给落下太多。”
“年前的这些日子,徒儿便在朝阳峰上陪着您老人家了。”
“徒儿在这里练功,是最安心的。”
岳不群一番念叨之后,也不走了。
而是留在了朝阳峰上,坐在那山头,开始修炼起来。
每天中午,会有人来给岳不群送饭。
有时候是令狐冲,有时候是一个岁数和岳不群看起来差不多大小的男子。
岳不群叫他“德诺”,叶千秋便知道这人原来是劳德诺。
岳不群在朝阳峰闭关练武两个月,每日清晨,紫气最盛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