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你要的两张猪皮。”
姜苗苗走过来,戴着口罩,说话戴着一点鼻音。旁边跟着两张白嫩的猪皮,洗得白白净净的晾在竹竿上,还一晃一晃的,由两个红星厂的员工抬着招摇过市。
“不是洗过么,味道怎么还这么冲?”
李南池就感觉满鼻子一股刺鼻味道。
“所以我让师傅洗完就晾在竹竿上面,你又要新鲜,还要把上面的毛茬都去掉,几种处理手法下来,味道肯定少不了。不过我有法子,喽,这个给你。”
姜苗苗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糖果摁到李南池的手掌心,挑眉说,“超级加倍薄荷爽,只需要一颗,就能让你的鼻腔全部充满薄荷味。”
李南池剥开塞进嘴里,拿起“大声公”转头说道,“道具组,把猪皮拿进去贴到木板上,剪个边角料做一次温度测试。”
一会儿后,道具组长带着两个人过来,伸手接过竹竿,竹竿一晃荡,猪皮差点儿从竹竿上面滑落狭隘。
“小心点,小心点,就这两张皮,破相了就拍不成了!”
姜苗苗挺好奇,“诶,这大张旗鼓的弄来这猪皮,究竟要做什么?这摄影棚里秘密准备了十多天,这明天就要开拍了,还不知道这黑布笼罩的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
不止是姜苗苗好奇,其他演员也对摄影棚里这二十平方米的圈禁地亦是保持着充分好奇心。
这开过年之后的十多天里,道具组就一直在打造着这处牢房。每天拍戏的时候,就能看到道具组时不时的从剧组外拿回一个个打造出来的刑具,又推出一面面活动板墙进去,在里面乒乒乓乓着......
李南池拿起对讲问起道具组长,“刑罚房那边都准备好了没?”
对讲里传来回复,“除了灯光组在调试灯光,其他的都已经搭建起来了。”
“好,我过去验收。”
当下,李南池带着一众人,走进摄影棚。
二十平方米的区域,四周用黑布包裹着,地上残留着一些加工后的碎石。
李南池一众人掀开黑布走了进来。
一进去,光线一下变得黑暗,两个烧炭的火盆飘着橘红色的火苗,照耀得一旁挂在墙边的铁链阴影如同一条游蛇一般,也映衬得沾着“血迹”的老虎凳愈发狰狞。构成这整座牢房的四面墙壁,材质看似全用石块堆垒而成。
姜苗苗看到了刚才自己带人买来的猪皮。两张完整的猪皮,已经被分解出一个个整齐的方块,平夹在一条铁线之上。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姜苗苗看着道具组长将一张张掌心大小的边角猪皮覆盖到一张木板上,然后用烧红的烙铁覆盖上去,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个工作人员拿着红外测温仪记录着数据。
道具组长解释道,“是温度测试,通过木板加猪皮的组合,将传导过去的温度调控动三十度以下,这样在老板明天拍摄的时候,才能不出意外。要是在仿真一些,还可以在猪皮下面覆盖一层鲜猪肉,这样可以模仿猪皮瞬间褶皱与血肉凝固在一起的样子......”
姜苗苗伸手打住,“停停停,你别说了,看来我得找一个心理老师过来,随时监测你们这些在小黑屋里干活的心理状态,想出这些刑罚再现法子的,脑子里都有些变态。”
道具组长一脸委屈,“姜姐,你冤枉我了,这些都是老板教我做的......”
面对姜苗苗扫视而来的目光,李南池不予对视,装作没看见,眼睛看了一眼红外测温仪上显示着“42”摄氏度的数据,指腹贴在木板后面,一股温热的感觉传输过来。
与此同时,进入到这小黑屋里的剧组演员们,在这二十平方米的小黑屋里转悠了一圈,这些看上去就让人后背发凉的刑具,就这般一串串冰凉的挂在墙上,心神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尤其是当他们看着道具组长在测试着烫猪皮时,鼻子里全是一股蛋白质破裂臭味。而心脏大点的,则还有些好奇,好奇这些刑罚戏,究竟是怎样通过这些刑具拍摄出来的。
“诶?这是什么,假肢吗?”
“嗯,拍老虎凳的时候能用到,像咱们练过大行体的,在短时间内大概能承受三块砖的样子,时间还不能长。所以到时候就得靠错位拍摄并借助假肢了,今天道具组他们还要加班做一下受力分析。”
“这间看上去‘鲜血淋漓’的血衣呢?”
“拍鞭刑的时候会用到......”
“......”
好奇心的人不止一两个,在座的各位都没有见识过刑罚戏怎么拍,这会儿站在一应家活事儿前,议论纷纷着。
翌日早晨。
放完早饭后,《电波》的大小主要演员全部集中于黑布笼罩下。
灯光组从黑幕顶端打下惨然的色调光线,两个烧得通红的火盆灼灼的串着火苗,让整个牢房都呈现出阴森的感觉。
“第四百零一场李侠受刑戏,第一镜老虎凳戏,开始!”
摄像组将镜头从牢房门口开始往里推进,脱得只剩长裤短衫被绑在“老虎凳”上,宪兵队长手拿钢鞭凶恶而视,刺刺拉拉的狠狠道:“gc党!”
镜头不断转动,将整个牢房内的人收纳进来:
张蕴雪饰演的何兰芬坐在长椅上关切的看向坐在老虎凳上的李南池;处于是否叛变的“姚伟”穿着黑衬衣扎着领带,一手支撑在长椅上,脸色上全是挣扎;中村和柳尼娜两个人扎在台阶高处,中村的目光放在姚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