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特听完杨昭的话,略一沉思,轻轻点点头,“昭儿此言甚是,我这就去见大唐皇帝。”
“且慢,”大将军康城,忽然大喊一声。
止住了康特。
“康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康特有点懵。
刚才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陛下,中原有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我们琅琊国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之事,这,要传出去。
有损您的声誉啊。”
康特低着头,好半晌没有说话。
一旁的杨昭见状,脑袋瓜转了几转,上前说道,“父王,事关重大,此时颜面已经不重要了,况且,既然要唐朝皇帝出兵,他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孩儿倒有个变通之法,我们可以托人奏请玄宗皇帝,说明此事。
倘若他愿意帮忙,那这件事就非常简单了。”
康特点点头,“也好,竟然如此,那依你之见,让谁去说为好。”
杨昭微微躬身,“此事,自然是母后去说最为合适。”
康特想了想,忍不住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是啊,还有比儿女去求父亲更合适的吗?
“好,昭儿此言甚是,就这么办,本来昭庆今日进宫,是去辞行,现在看来,还要她再跑一趟了。”
傍晚时分。
白修又接到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
据手下来报告,今日赵国公府上有人,接连去了和记盐号数次。
两者来往如此的密切,这要说没有任何关系,鬼都不信啊。
白修思前想后,决定把这件事去告诉姚崇,如果从官方能解决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了。
听说白修来了,丞相姚崇非常正式的接待了他。
双方见礼之后,白修就把这一天来,探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姚崇。
听完白修的话,姚崇半晌没有言语,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如此,老夫就去会一会赵国公,看看他到底是作何想法。”
顿了顿,又对白修说道:“白修,你可愿意随老夫走一遭。”
白修点点头,抱拳说道:“但听丞相吩咐。”
两人在坚守内宫的那几天,建立了彼此信任的基础,所以今日这件事,姚崇非常相信白修的调查,而白修,也相信,姚崇一定会给自己一个说法。
赵国公长孙冀,此时已经六十多岁,在唐朝,六十多岁已经是绝对的老年了。
看着须发皆白的长孙冀,姚崇心里不免一阵的唏嘘,岁月不饶人啊。
睿宗时期,长孙冀被重新封赏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
这些年,长孙冀不需要上朝,自己也很久未曾见过他了,现在居然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长孙冀把姚崇让进会客厅,上茶之后,笑着该公司说道:“老朽久未上朝,现在想起来,上次见姚丞相,已经是数年之前了。”
姚崇叹了口气。
“是啊,长孙大哥说的极是,以后我们须多走动才是。”
长孙冀倒是一个聪慧之人,他拱拱手,“不知今日姚丞相前来,有何吩咐?”
姚崇微微颔首,就把沈不易被冤枉,有人发现和记商号出库一批上等盐,和沈不易被查的盐,数量上能够对的上。
最后,姚崇特别点出了赵国公和秦放的关系。
为了留住后手,姚崇并未把沈不易老马识途之事,说讲出去。
听姚崇怀疑自己,长孙冀有点急眼了,他微微一瞪眼,转过脸,对着候在一旁的侍卫,厉声说道:“去前院,把信儿给我叫来。”
侍卫答应一声,躬身出去了。
功夫不大,长孙信急匆匆的赶到了。
很显然,这位少爷并不认识姚崇,给自己父亲行礼之后,便站到了一旁。
不再言语。
长孙冀看了看他,有看了看姚崇,这才开口问道:“信儿,这几日,你都忙些什么?”
长孙信先是一愣,旋即躬身施礼,抱拳说道:“回禀父王,儿臣每日都是诵读经书,学文练武,不曾出门。”
很明显,这个回答,长孙冀相当的满意,他故意脸色一沉,“信儿,你说的可是实情?”
长孙信斜着眼看了看姚崇,然后转过脸,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抱拳说道:“孩儿说的千真万确,您若不相信,可以去调查。”
见他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姚崇心中虽然略带狐疑但是并未说出口,长孙冀的为人,朝中文武大臣,熟悉的无不竖大拇指。
虽然这个长孙信,自己并不怎么了解,但是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那边,长孙冀听完自己儿子这番话,微微点点头,他抬了抬手,示意长孙信不要再说了。
“姚丞相,我儿的话,您可都听到了?”
姚崇点点头。
“姚某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站起身来,微微拱手。
“如此以来,是我姚崇冒失了,有得罪之处,还请赵国公宽恕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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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赵国公府,姚崇苦笑了一下,对身旁的白修说道:“白修,这件事,你怎么看?”
白修微微一笑:“这件事,简单的很,必定有人说谎。”
姚崇点点头。
“说的极是,这件事,还请白盟主多多费心,盯住了赵国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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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公主一直在太极宫盘恒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