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紫菱来了。
此时她的到来,对于赵祥等人来说,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心中的压力,瞬间得到了释放。
“紫菱姑娘,宗主她,”赵祥一句话未说完,紫菱伸手亮出掌心的腰牌,“现在腰牌在我手里,我就是四季草庐的宗主。”
赵祥和洪斌对视一眼,双双跪拜下去。
“赵祥,你去传令给各位兄弟,每人每月再多发一两银子,请他们务必坚持住,不要轻易离开长安。”
这,这和宗主马婉儿的命令,完全相反啊。
但是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既然是紫菱发话,那就照办吧。
看到赵祥离开,紫菱又转脸看向洪斌,“现在,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洪斌苦笑了一下,“自从遭遇了火云庵之变,积蓄几乎花光了,现在见血的生意我们也没有实力接太多了,咱们现在一月只有百十两的营收。”
紫菱微微叹了口气,百十两银子,养活几十口子人,确实有难度啊。
“好了,我知道了,明日,我到各处去看一下。”
紫菱说完,叹息了一声。
洪斌也很无奈,“紫菱姑娘,自从宗主出事以后,兄弟们离开了很多,所以生意受到了影响,现在你回来了,我想咱们的日子,会慢慢的好起来。”
紫菱点点头,“告诉各家兄弟,第一件事便是盯住沈不易,能帮我们带出宗主的消息,这一份恩情,我们必须要报答。”
此时,范家兄弟,和薛邕、史翙等人,相聚在了肥羊火锅店。
这一次,是薛邕做东。
年轻人的投缘,似乎就在一瞬间。
薛邕和史翙,都是高干子弟,身边自然不会缺乏迷弟,也不会缺乏追随者。
而范崇凯,虽然是状元,但是因为此前,一直非常低调,几乎无人相识,所以反倒是没有多少能说得上话之人。
不过在前往吏部,拜见了纪敏之后,情况变得有所不同。
薛邕和史翙,两人居然齐齐的对范崇凯伸出了橄榄枝。
这让范崇凯有点受宠若惊。
最终,三人决定,带上一众中了进士的举子们,把酒言欢。
这一场酒的东家,被薛邕抢到了。
薛邕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特意选在了肥羊火锅店招待众人。
听风阁里,薛邕坐在了主位,范崇凯坐在了东边首席,而史翙,很应景的坐在了下手。
看到菜上的差不多了,薛邕举起酒杯说道:“范兄,各位同年,今日我们举杯痛饮,不醉不归。”
范崇凯笑着举杯响应,干了一大口之后,笑着说道:“崇凯今日结识薛公子,史公子,和诸位,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薛,史二人,笑着一饮而尽。
其余举子也都随着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名叫郑端的举子,举杯说道:“范同年,今日团司举荐你做了录事,闻喜宴我们每人出多少银子,你说个数,明日我通知大家。”
这个。
这倒是让范崇凯有点为难了。
说白了,就闻喜宴这种aa制的吃法,可多可少,多了多吃,少了少次,可关键问题就在于,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套餐之说,结账都是看点菜数量的,万一有人点了几道硬菜,或者真的弄坏了什么,花费可就上来了。
最要命的是,这个饭局,先交钱,后吃饭,万一不够,总不能再张口要一遍吧,所以很多时候,便由录事自己掏了。
范崇凯放下酒杯,神色肃穆的说道:“这件事,我也问过团司,往年都要在五两银子左右。”
五两银子,五十个人,那就是二百五十两。
按照唐朝开元时期的购买力,一两银子大概是合现在三千多元计算,吃顿饭一人就花掉一万多,也算是一场豪华盛宴了。
当然比起某些著名的盛宴,还是有很大差距。
倒是薛邕听了,放下酒杯,哈哈一笑,“无妨,无妨,不过是二百多两银子,范兄,你告诉诸位同年,尽管敞开了吃喝,这饭钱,我,”他刚想说,饭钱他包了,那边史翙酒杯一放抢先开口了。
“薛兄,你我都在长安城,大家伙来了可都是客人,这顿饭,就当是你我二人做东,你看如何。”
这,这还有人抢着付钱啊。
范崇凯心中不由得暗自欢喜。
毕竟五两银子,对他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这点银子,对于薛,史这样的高干子弟来说,那真的是毛毛雨,洒洒水。
。
。
。
。
。
。
他们这边喝的兴高采烈。
而此时,沈不易却有点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柳雨瑶来了。
乎尔汗来送煤炭,柳雨瑶果然依约跟着来了。
老夫人刘氏,见到柳雨瑶激动的语无伦次,“柳姑娘,这次来了,就不要走了。”
柳雨瑶莞尔一笑,“老夫人,我这次回长安城,是特意来看您的,但是,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刘氏自然听得出话外音,“怎么,你还要走?”
柳雨瑶轻轻点了点头。
从包袱里,取了一副白玉的手镯出来,“这是我特意找人为您做的,您试试看,可还合适?”
老夫人刘氏脸上笑容消失了,有些索然无味的接过手镯,往腕上一套,“嗯,还不错。”
就在柳雨瑶踏进沈家的同时,吴荣得到了消息。
消失已久的昭敏公主,回来了。
让人意外的是,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