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到了溪流边上。
“爸爸以前教过你的啊,去玩儿吧!”温爸爸是个老好人,笑眯眯起来更像个纵容女儿的好爸爸。
温念白欢呼一声,立刻捞起裤脚和袖子,扎着高马尾,麻溜地提着虾笼下了溪
柏苍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儿,也照着他们的样子卷起了衣服袖子和裤腿儿,慢慢地下了水。
温念白不一会就下了好几个虾笼,然后提着渔网开始捞鱼了,瞧着柏苍斯文到有点笨拙的样子模仿她下虾笼,她眼珠子一转,抓了什么东西,悄悄凑过去,直接往他脑袋上一放。
“嘿嘿!”
柏苍只觉得脑袋一凉,僵住了,伸手就去抓:“你干嘛!”
结果他一低头,就看见一只小龙虾从刘海上掉下来,一只钳子夹住他几根头发,跟他大眼对小眼。
“啊——!温念白!”
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伸手去揪小龙虾,却只让小龙虾夹他头发夹得更紧了。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温念白恶作剧得逞,像欺负了小男孩的小女孩一样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看你傻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欺负人家男孩子呢,你三岁啊!”温爸爸见状,忍不住叹气,三步并作两部过来,帮着柏苍把小龙虾薅下来。
温念白得意洋洋地做个鬼脸:“我才没有呢!”
柏苍瞧着她笑得神采飞扬的样子,眯了眯眼,忽然拿水朝她泼了一把。
温念白早有准备,直接退了两步,扭身就躲开了他的物理攻击。
“好啊,你还敢偷袭?!”
“我才没有!”柏苍学着她的样子挑眉。
“你这样会失去你的山大王的!看招!”温念白嘿嘿一笑,直接双手捞了水朝着柏苍也泼了过去。
两个人就这么打闹起来。
温爸爸赶紧远离这两个人,笑眯眯地走到一边看他们打闹。
雷茵白来的时候,就看见温爸爸在一边看戏,不免蹙眉:“你怎么由着两个孩子在这闹腾,念白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等会感冒了。”
温爸爸笑了笑:“好了,你没瞧着孩子们高兴嘛,都是成年人了,感冒不感冒他们能不知道?你也别太操心了,女儿都结婚了难得放松。”
雷茵白闻言,迟疑了一会,摇摇头:“你就宠着她吧!”
说着,她瞧着柏苍也叹了口气:“小柏那孩子,倒是难得有不绷着的时候。”
……
半个小时后,两个湿淋淋的人影才各自狼狈地上岸找地方换衣服。
“你这孩子,就知道欺负人,赶紧擦擦。”雷茵白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还是马上拿着大毛巾给温念白罩上,帮她擦头发。
温念白笑眯眯地蹭蹭自家老妈的:“难得我的地盘,我有机会欺负他嘛。”
温爸爸则是拿了毛巾给柏苍擦头发,柏苍换了衣服,忽然被人靠近,很有些不自在,只是脸上不动声色,客气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是我女婿,也是个半子,爸爸给儿子擦擦头发,客气什么?”温爸爸笑眯眯地按着柏苍坐下,给他慢慢把头发擦干。
柏苍感觉脑袋上的大手动作却很温和,眼底闪过复杂的光,原来正常人的家里是这样的相处么……
“中午了,赶紧随便吃点,一会还要杀猪。”温爸爸交代温念白,随后招呼了雷茵白先去干别的事儿。
温念白看着柏苍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她伸手拉住柏苍的手,弯了眸子:“是不是不太自在,我爸就是个自来熟。”
柏苍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嗯,我父母都没给我擦过头发,我不是太习惯别人随便触碰,不是对你爸有意见。”
温念白闻言,揉了揉他的脑袋:“以后我给你擦呗?”
柏苍眸光悠远安静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温柔地笑了笑:“好。”
……
中午的午餐很简单,就是一碗汤粉,然后温念白就兴致勃勃地拉着柏苍去看杀猪了。
不过到了现场之后……
“算……算了……我不看了。”
温念白瞧着好几只跟小狗一般大小的小乳猪一副懵懂的样子被捆了四肢,老陈和好几个厨房员工磨刀霍霍,她忍不住拉住柏苍的胳膊低声嘀咕。
一会小猪惨叫起来,她更受不了。
“是谁刚才还兴致勃勃的?这就受不了?”柏苍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温念白理不直气也壮地挑着下巴:“反正我就是看不了,一会我就负责吃就行!”
说着,她顿了顿,嘀咕:“我现在要去看虾笼有没有进虾,还有钓鱼了,你去不去嘛?”
“我可不想跟温三岁继续打水仗。”柏苍轻笑。
“也不知道哪个只有两岁的先拿水攻击人!”温念白哼唧一声,背着手往溪流边走。
柏苍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两人这次倒是没有再互相攻击了,反而是相互配合着钓鱼和捞虾,弄了不少新鲜鱼虾交给厨房。
温念白又兴致勃勃地带着柏苍去果园和田里摘水果、辣椒和西红柿,还踩了些野莓子。
到了六点多,温念白大老远就闻着烤乳猪的香气飘了过来,她提着篮子,一手挽着柏苍的胳膊赶紧往回走。
“瞧你那馋猫的样子。”柏苍不客气地嘲笑。
温念白才不理会他,只冷哼一声:“被我抢回来的压寨夫君没资格嘲笑我!”
柏苍忍不住失笑:“是,是!大王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