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再度被噎了一下,随后,冷声道:
“老婆心里没有你,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你也不喜欢芷弋,她出轨了吗?”
墨夫人凛眸瞪着他,继续道:
“你既然娶了芷弋,她就是你老婆,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感情,你作为丈夫,就该对她负责任,最起码,连最基本的尊重要有,带个女人回来算个什么意思?”
墨临渊皱起眉,听到自家母亲那一句“你也不喜欢芷弋”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反驳,可刚张了一下嘴,就又咽了回去。
只是道:
“妈,我没有出轨,我跟小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管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你们表现出来的既然会被别人误会,那你的行为举止就该收敛点。”
墨夫人根本不听墨临渊辩解,继续道:
“如果是我一个人想多了,那我的问题,所有人都想多了,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你要真还把芷弋当老婆,那就离那个白尔梦远一些。”
墨临渊被母亲堵得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是道:
“小梦过来,也只是给我过个生日而已,您别想得那么复杂,行吗?”
“给你过个生日?还而已?你要是办个生辰宴,把她请过来我还能理解,现在是家宴,什么是家宴,你懂吗?就是自己一家人过个生日而已,你带个外人来算什么意思?”
墨夫人的每一句话,都咄咄逼人到让墨临渊无法反驳。
“不如我现在让芷弋也带个异性朋友来家里,行吗?”
说完,转身欲走。
墨临渊听到这话,眸底冷了一瞬,伸手拦下了墨夫人,认错道:
“妈,今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下次会注意的,您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该生气的是芷弋,不是我!”
墨夫人冷冷地睨着他,道:
“今晚阿祁都在这里,这件事,他要是回去跟你岳父岳母提起,我看你怎么解释。”
墨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抬手就想扇他。
最后改成了在他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继续道:
“你别看阿祁姐夫前姐夫后地喊你,那是他看在你老婆他姐姐的面子上,你要真做了对不起芷弋的事情,你看阿祁还认不认你这个姐夫。”
说完,她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好自为之,别等到最后离婚收场。”
墨临渊的脸色,听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变了一下。
墨夫人狠狠教训了墨临渊一顿,这才提步离开,离开前,她还是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跟那个白尔梦到底怎么回事?好,你说你跟她什么事都没有,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对她是不是好过头了?怎么没见你对医院别的女医生这么照顾的?”
听到这,墨临渊的脸色这才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失态。
“妈,您不觉得小梦很像莜莜吗?”
墨夫人乍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原本带着愠色的脸上,蓦地变得惨白,没了半点血色。
她的身子,猛然摇晃了好几下,要不是因为被墨临渊给搀着,怕是早就摔倒了。
“莜……莜莜……”
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发抖着。
这个名字,连同那张脸,都仿佛被她刻意封锁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不敢拉扯出来。
此刻,乍然被墨临渊提起,墨夫人的情绪,隐隐有些崩溃的迹象。
她双目猩红地看着儿子看似平静实则略显失态的脸,再回想着白尔梦那张脸,渐渐的,跟封锁在脑海里的那张脸重叠。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刚才这近乎崩溃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这就是你对她好得过分的原因?”
墨夫人冷着脸看他,“她就算再像莜莜,她也不是莜莜,不是随便找个像莜莜的人,就能顶替莜莜的。”
“妈……”
“我告诉你,墨临渊,你是不是把白尔梦当成莜莜来对待我不管,我只知道,那个白尔梦倒是人如其名,喜欢做白日梦。”
“你少拿莜莜来给她遮丑,明知道别人是有妇之夫还不保持距离,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拿来跟莜莜比?我家莜莜是不会上赶着去给人当三儿的,你别侮辱了莜莜。”
说完,冷着脸转身离去。
墨临渊站在原地没说话。
多年来再一次提起“莜莜”,很多情绪,如同被开着闸的洪水,在他的记忆里喷涌而出。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经意间已经紧紧攥着,仿佛被过去的某段记忆狠狠折磨着,凌迟着。
只有这样竭力压制着,才不至于让他更加失态。
墨夫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裴芷弋正热情地招呼着坐在她身边的白尔梦,两人的关系,倒是像极了古代皇宫里表面上姐妹相称,暗地里都盼着对方早点死的后宫妃嫔。
墨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笑容灿烂的裴芷弋,在心里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白尔梦的身上,下意识地又想到了刚才儿子跟她说的话,脸色再度变了变。
但她掩饰得很好。
呵,像是挺像,但想让她因为莜莜而对这个白尔梦改观,想都别想。
这样的女孩子,哪里配跟她的莜莜比。
白尔梦本就因为自己刚来时墨夫人不太热络的态度心里不安,这会儿见墨夫人看她,更是紧张得手足无措,赶紧起身站起来,强装镇定道:
“阿姨,今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