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对准老虚的瞬间,两个黑狗子的手指头,也耷拉在了步枪的扳机上面。
看其样子。
似乎只要老虚稍有什么不轨的动作,他们便会扣动步枪扳机。
“咚。”
一块圆通通的现大洋,在老虚举手的时候,顺着老虚上衣口袋的一个圆窟窿,掉落在了地面,滚落到了贾贵脚下。
大洋。
现大洋。
贾贵及十几个黑狗子,顿时将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那块现大洋上面。
钱。
没有人不喜欢。
看着地上的现大洋,不管是贾贵,还是十几个黑狗子,全都吞咽了一口唾沫。
闹了半天。
原来是藏大洋啊。
“队长,大洋,大洋。”老六惊叫了一声,语气很是激动。
“大洋,大洋,现大洋,队长。”老九也急吼吼的吼叫了起来。
“废话,我当然看到大洋了。”贾贵弯腰将大洋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又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头,夹着大洋使劲吹了一口气,然后麻溜的将大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旁边。
一股独属于大洋的声音,清晰的钻入了贾贵的耳朵中。
真大洋。
真的大洋。
发财了。
嘻嘻。
发财啦。
“合着你偷悄悄的在藏这个大洋啊。”贾贵指着老虚,“我贾贵告诉你,当着我贾贵的面,藏大洋比你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罪过还他的大,晓得不?”
“老总,我的大洋。”惊出了一身冷汗的老虚,面上故意露出一种心疼大洋的神情出来。
心里。
则是另一种味道。
这个大洋,掉落的太是时机了。
不不不。
是老虚上衣口袋的那个破洞,烂的太t妈的好了。
要不是这个破洞,大洋也不会掉落在地上。
相应的。
贾贵也不会被大洋吸引目光。
如此一来。
藏在老虚裤子右口袋里面的手枪,便算勉强蒙混了过去,不然非他的揪心了。
千钧一发啊。
呼。
长出了一口气的老虚,看了看贾贵,开始了自己的表演,“队长,这大洋,是我两个月的薪水,您行行好,还给我吧。”
“这大洋,怎么是你的啊?”贾贵慢条斯理的回着老虚的话,“你的大洋,为什么会在我贾贵的手中?我贾贵告诉你,这个大洋只要在我贾贵手中,它就是我贾贵的大洋,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贾队长,贾队长。”老虚连呼了两声贾队长。
“滚。”贾贵朝着老虚,恶狠狠的吼喊了一句,“麻溜的给老子我滚蛋,不然老子我治你的罪,带你去太君的宪兵队。”
“队长,咱不查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了?”老六机警的提醒了贾贵一声。
说罢。
指着老虚,“万一他就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放走了他,咱们不就是没赏钱可拿了吗?太君那里也不会交代啊。”
老虚的心。
猛地就是一紧。
最最紧要的关头,终于来临了。
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遛一遛了。
过了。
就过了。
过不了。
也就是一个过不了。
老虚的目光,放在了贾贵的身上。
他得小命,全在贾贵一念之间。
“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啊。”贾贵随口咧咧了一句,“怎么不查啊?这可是龟田太君的命令,我们怎么能不遵守?这个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一定的查,还的大查,严查,密查,一个都不放过的查。”
“可是队长,那为嘛放过这个人啊?”老六指着老虚,不解道:“最起码也得搜搜他。”
“搜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费那个劲干嘛?就是搜,也不定搜出这个大洋来。”贾贵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别说。
还真是理由。
都强大的令人无语了。
“队长,您怎么知道他不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啊?”老九适时的插了一句嘴。
“简单。”贾贵炫耀起了自己的目光,“我是谁啊,我是贾贵,堂堂侦缉队队长。我贾贵的这双眼睛,毒辣的很。我只要拿这个眼光一瞟,谁是好人,谁不是良民,谁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看的是一清二楚。就他这个熊样子,不可能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他要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我贾贵的贾字,倒着写。”
贾贵指了指老虚。
打包票的认为老虚不可能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
“你们想想,这个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肯定知道我们在大张旗鼓的搜捕他,他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吗?换做你们,晓得对头在搜捕你们,一旦被搜捕到,就会丢了自己的小命,你们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吗?”
“不能够。”老六等狗汉奸,回答道。
“队长,除了不能站在队伍最前面,我们还的躲在队伍的最后面,让别人替我们挡枪。”老九讲述着自己的理由。
“这不结了嘛。”贾贵道:“所以我贾贵说他,不可能是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这个八路军游击队的密探,专门杀太君,我们这些人见到人家能落好。”
“队长,您真高,我老九佩服。”老九继续拍着贾贵的马屁。
“队长岂止是高,简直高到家了。”老六大拇指伸在了贾贵的面前,其他黑狗子,也都附和了起来。
狗汉奸们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