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翻译小声喃喃了一句,“那是山田太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然非得抽你十个大嘴巴子。”
“就是。”黄德贵高声附和了一句。
“就是个屁,我们还能称之为中国人吗?我们都成了太君的这个狗汉奸了,就不能叫做中国人了,我们简直就是不是人。假如是人,能当这个狗汉奸吗?”贾贵张口狗汉奸,闭口狗汉奸,还大声宣称汉奸不是人。
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的脸,臊得慌。
这尼玛贾贵。
还真是贾贵。
这样的话语,也就贾贵说的出来,而且还是当着鬼子的面,大声的说了出来。
换成其他人。
早尼玛死的不能在死了。
“我们当了这个狗汉奸,为太君做事情,就得一颗心,往死里做,再不就是把这个心,用这个刺刀划开,把这个心挖出来,给太君瞧瞧,让太君们看看我们这些狗汉奸的心是不是黑的。”贾贵双手胡乱的比划着。
“好好的一个忠心耿耿,从你贾队长嘴里说出来,又是心,又是刀子的,多恶心啊?”白翻译一脸郁闷的纠正着贾贵错误的说法。
纠正完。
还给贾贵提了一个建议,“贾队长,拜托你日后多看点书成不成?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说的什么,全靠猜。”
“我读那个玩意干嘛?”贾贵咧嘴道:“它又不能当饭吃。”
“吃吃吃,你贾贵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贾贵还晓得什么?”黄德贵插了一句嘴。
“我贾贵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这个喝,再比如见到现大洋要捡,见到金条要拿。”贾贵斜眼瞪着黄德贵,“我怎么说到大洋和金条上面去了那,不是说黄德贵带人打八路的事情吗?”
一听贾贵这番口气,黄德贵二话不说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等会,不是我去打八路,是龟田太君建议我黄德贵带队去打八路,这里面本质不同,不能硬往一块凑。”
“不都是一个意思吗?”贾贵反问黄德贵,“都是打八路,分什么你的我的,太君让你黄德贵打八路,为什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黄德贵针锋相对,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场合不能退。
退了就得带着人去打八路。
那是打八路吗?
那是去送死。
怀着这样想法的黄德贵,一百个不乐意出击,故硬着头皮硬撑,“那是八路,不是老百姓,八路手中有枪,就连太君们都打不过八路,经常被这个八路揍的是屁滚尿流,我黄德贵带队去打八路,不是给人家八路送货上门嘛?”
“你也知道这个计划?”听闻黄德贵说了送货上门四个字,贾贵故意点破了龟田太郎的计划,嚷嚷了一嗓子,“不对啊,这个计划只有我跟龟田太君两个人知道才对,怎么黄德贵也知道了啊?”
白翻译的眼睛,当时就是一亮。
他觉得贾贵话中有话。
黄德贵则没有多想,瞪着眼睛盯着贾贵。
至于山田一郎,更是糊涂,一直看戏般的看着大家,尤其看贾贵的表演,他兴致上头的时候,还鼓掌说个呦西啥的。
唯有龟田太郎晓得贾贵说漏嘴了,脸色一沉,提醒贾贵道:“贾队长,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不要逮着什么都说,捡重要的讲。”
贾贵继续装糊涂,假装没听明白龟田太郎话语中的意思,道:“那黄德贵怎么说了这个计划的名字啊。”
“给我闭嘴。”见贾贵一口说破计划,龟田太郎顾不得许多,爆喝了一声。
贾贵缩了缩脖子,想要装鸵鸟。
但是他的脚,被龟田太郎特意狠狠踩了一下。
咧嘴叫了一声哎呦的贾贵,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姓黄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咱们是什么?咱们是太君手下的狗汉奸,既然是太君手下的狗汉奸,就得麻溜的为太君做事情,不就是一个独立团吗?有什么可怕的?你黄德贵亲自出马,肯定能把这个独立团给消灭干净,龟田太君说了,一个八路是一千现大洋,独立团有多少八路?黄德贵,你发财了,大大的发财了。”
“那是发财吗?”黄德贵撕破了脸,不在顾忌贾贵面子,“那是送死,太君都消灭不了的独立团,我黄德贵去了,跟送死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了?死在八路手上,就可以证明你黄德贵是个大大衷心太君的狗汉奸。”贾贵气黄德贵。
“我死了,你贾贵怎么不死?”
“我贾贵命大。”贾贵骄傲的说。
贾贵的优点,还真是命大,做了那么多祸祸小鬼子和汉奸的事情,愣是一直活到了现在,换成其他汉奸,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命大个屁,你带人去围剿八路军独立团试试?”黄德贵神一般的助攻道:“你肯定也是一个死,就你贾贵做的那些缺德事情,八路逮到你贾贵,能轻饶了你贾贵?”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贾贵同意了黄德贵请求,但立马转变了自己的口风,“可是我侦缉队,就百十个人,还都是短枪,就算想去,也是没法子去的,所以这个差事,我贾贵有心无力。”
“你想要长枪,我黄德贵有啊。”黄德贵落井下石,用话逼迫贾贵。
“黄德贵,你别逼我,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贾贵还真的就不去了。”贾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