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一下死了四个鬼子,纵然龟田太郎见多识广,却还是有些承受不了,身体莫名的晃荡了几下。
战场无情。
子弹无眼。
死在战场上,无所谓,是英雄。
可是连八路的面都没见,便折损了四个鬼子,这样的战绩,还真的令龟田太郎一时无法接受。
这叫什么事情啊?
出了青城市,走了不到五里路,四个鬼子死翘翘,死法还一个比一个诡异,踩地雷死的,吃猪耳朵噎死的。
狗屁。
龟田太郎嘴巴一张,眼睛一瞪,质问贾贵,“怎么回事?你的给我说清楚,大大的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大嘴巴子抽你。”
“您就知道拿这个大嘴巴子吓唬我,有能耐,吓唬八路去啊,您看看人家八路,吃你不吃你这套。”贾贵皱着眉头,嚷嚷了一句。
龟田太郎没有说话,而是闷哼了一声。
这是信号。
表达他龟田太郎心情不好的信号。
贾贵咧嘴笑笑,道:“后两个太君的死,说起来也怨渡边太君,要不是渡边太君,那两个太君根本不会死翘翘。”
“这跟渡边太君有什么关系?”龟田太郎问了一声。
“关系大了去了,绿帽子太君被猪耳朵噎死后,渡边太君就要找这个木头,烧这个绿帽子太君,旁边不是有树吗,渡边太君就让人砍这个树。”贾贵淡淡说道:“我贾贵当时琢磨,一个王八也是喂,两个乌龟也是养,都是太君手下的狗汉奸,分什么你我高低?便准备让老六和老九他们帮着砍树。”
龟田太郎朝着贾贵表扬了一句,“贾队长,你得大大的良民,皇军朋友的干活,我的高兴高兴的。”
贾贵拉长了声音,“您高兴了,可是渡边太君不高兴了,渡边太君见我们这些狗汉奸要帮忙砍树,当时就不乐意了,嘴里骂这个混蛋,还有八嘎呀路和呀路八嘎,顺带手的抽了黄德贵一个大嘴巴子。”
“为什么抽黄德贵大嘴巴子?而没有抽你贾贵大嘴巴子?”龟田太郎疑惑的朝着贾贵问道。
“因为我贾贵离得远,渡边太君的大嘴巴子,抽不到我贾贵脸上。黄德贵离得渡边太君近,渡边太君的巴掌,刚好落在黄德贵的脸上。所以渡边太君就抽了黄德贵一个大嘴巴子,啪啪。”贾贵学舌道。
“抽了一个大嘴巴子,为啥是两声啪啪。”龟田太郎又是一个问题。
“前面那个啪,是渡边太君抽黄德贵大嘴巴子的声音,后面那个啪,是我贾贵手中的枪,不小心给走火了。”贾贵解释道。
“混蛋。”龟田太郎的口头禅,又飞了出来。
“别混蛋了,您就是说这个八嘎呀路,太君也得死。”贾贵老实说道:“我不是枪子走火了吗,哗啦,所有人都爬在了这个地上,大家都以为这个八路在打鬼子的伏击,可是等了一个多钟头,见八路没有发起攻击,才晓得是我贾贵枪子不小心走了火。”
“你枪子走火,为什么不提醒渡边太君?”龟田太郎用手指戳了戳贾贵的额头,很是恼怒的说道。
别说。
龟田太郎戳的这个手指头,还真疼。
贾贵倒吸了一口凉气,解释道:“龟田太君,我贾贵不是忘记提醒了吗,我见太君们都趴在了地上,有的太君还把这个头给钻到了自己的裤裆里面,也顾不得许多,麻溜的爬在了地上,就没往这个枪子走火上面想。”
“混蛋。”恼怒的龟田太郎,骂了贾贵一个混蛋。
“我贾贵是混蛋。”贾贵麻溜的把这个混蛋的称号,认了下来,要不然后面还有这个八嘎呀路在等着贾贵去领。
的。
骂人的称号,认一个就成。
多了。
就浪费了。
“说,为啥又死了两个皇军。”龟田太郎用泛着恨意的口气,质问着贾贵。
“还不是因为砍树的事情?两个太君砍树的时候,掉在了这个陷阱里面,一下子就变成刺猬,当时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贾贵用手不停的指着龟田太郎的身体,脑袋、胸口、大腿、屁股蛋子,一处都没有遗漏,一边指,一边说着瞎话,“这些地方,全都插着这个竹签子,死的太惨了,惨兮兮的都没法看了。对了,其中一个太君,致死都没有落到好下场,成了这个太监,太君变成了太监,也挺逗的。”
“为什么是皇军去砍树,你们却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看戏?”龟田太郎看着贾贵,问到了这个正点上面。
为啥汉奸坐着不动,鬼子去亲自砍树。
“这怨不得我们这些汉奸,我们这些汉奸原本是想帮忙砍树的,可是渡边太君不让我们这些汉奸动手。”贾贵慢条斯理道,他也不管龟田太郎着急不着急,反正就这样。
“纳尼?”龟田太郎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表情亦也泛着不相信。
他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情理不通。
“龟田太君,您别不信啊,我告诉您,这件事是真的。”贾贵用一种泛着无限认真的口吻,朝着龟田太郎一本正经道:“渡边太君说绿帽子太君是神圣的,就算是被这个猪耳朵给噎死,也是神圣的死太君,不能被冒犯啥的。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太君手下的狗汉奸,身上就跟粘上了臭大粪似的,臭不可闻,不能接触绿帽子太君,甚至就连我们的那些东西,也都是臭不可闻的,包括这个砍树,用我们砍得树烧绿帽子死太君,是对绿帽子死太君的耻辱,人家都说到这个耻辱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