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听闻贾贵这般糊涂到极点的回答,瞬间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贾贵的这个脑子啊,还真是脑子。
人家黄德贵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贾贵和李向阳两个人在青城市接头,你贾贵听了这句话,不管不顾站起身子就要往出走,还说要把李向阳和李向阳接头的贾贵给抓到龟田太郎的面前。
吹牛也不是你这么吹的。
和李向阳接头的人是贾贵,你是贾贵。
贾贵啊,你小子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晓得了,你这是要改名换姓呀,你这是要背弃祖宗,忘记自己的爹娘啊!
下意识的。
屋内众人把目光望向了贾贵。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呀?我贾贵去抓八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贾贵见屋内的那些人,都在用茫然懵逼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扭过身子,脸冲着那些人道:“龟田太君他老人家可是说了,李向阳的人头,值两千现大洋,那个贾贵跟李向阳接头,他的人头怎么也能值一百现大洋吧,两个人合在一起,就是两千五百现大洋,白花花的钱,岂有不挣的道理?”
说着话的贾贵,又把这个目光望向了龟田太郎,“龟田太君,您也知道,李向阳枪法厉害,说打太君的左脸,绝不打太君的右脸,说打太君的脑袋,绝不打太君的心脏,就说去年吧,差不多有一百多太君被这个李向阳给打死了,所以这一次李向阳在青城市跟那个叫做贾贵的混蛋接头,我贾贵认为咱们得把这个太君、警备队、侦缉队全部派出来,将李向阳与贾贵接头的那个地方团团围住,只有这样才能抓住李向阳!”
“万一李向阳反抗呢??”龟田太郎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居然反问了贾贵一声。
“龟田太君,李向阳要是反抗的话,我们侦缉队肯定打不过李向阳,黄德贵的警备队也够呛,就连太君估计也不是李向阳的对手,实在不行啊,咱们就派出大炮,还有那个铁王八盒子,用这个大炮和铁王八轰李向阳与贾贵街头那个地方!”
贾贵的话,刚刚回答完毕,龟田太郎的右手,便又一次的猛的敲在了桌子上,巴掌与桌子接触的瞬间,整个屋内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一声声响,还真把黄德贵、白翻译以及心里想着对策的贾贵,给吓了一大跳。
这么暴跳如雷的龟田太郎,貌似他们三人还从没有见到过。
“龟田太君,是不是又不抓李向阳了?”贾贵脸上挤出这个讨好的笑容,朝着龟田太郎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
情况有些不对头,贾贵可不想触碰龟田太郎的这个霉头,然后挨龟田太郎的大嘴巴子。
大嘴巴子,能少挨就少挨,能不挨,就不挨。
“贾队长,刚才黄队长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龟田太郎收了收心,将眼睛放到了贾贵的身子,用伶俐的眼神打量着贾贵。
“听清楚了呀,能没听清楚吗?黄队长说,贾贵和李向阳在青城市接头,所以我贾贵才要将贾贵和李向阳赶到这个锅里,一锅给炖了,味道香香的吃了他!”贾贵回答道。
回答的过程中,贾贵的精神还高度集中,唯恐龟田太郎的大嘴巴子落在自己的脸颊上面。
“那叫一网打尽,不是一锅炖了。”龟田太郎被贾贵这番解释给气笑了,随后好心的提醒着贾贵,“贾队长,你名字叫做贾贵,那个与李向阳接头的人,名字也叫贾贵,你这个贾贵和那个贾贵,就没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啦!”贾贵回答的口气,如之前那样理直气壮,“怎么能没联系呢?贾贵与李向阳在青城市接头,我贾贵带着侦缉队将李向阳和与李向阳接头的贾贵抓回来,您龟田太君不得给我赏钱吗?他们等于钱,这不就是联系吗?”
“混蛋!”龟田太郎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飙了一个混蛋的口头禅出来,随即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反倒是旁边的白翻译,应该是觉得到了自己插话的时候,朝着贾贵道:“贾贵,你瞧瞧,你看看把龟田太君给气的,你要是真把龟田太君给气出个好歹,给气死了,这个责任谁能负得起?”
“嘿嘿嘿……嘿嘿……。”贾贵态度极好的朝着龟田太郎笑了笑,“龟田太君,我贾贵就是一个屁,你把我贾贵当屁放了吧。您说不抓李向阳,咱们就不抓,您说放了李向阳,咱们就放了李向阳。反正您龟田太君怎么交代,我贾贵怎么执行。”
说着,说着,贾贵脸上故意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向着龟田太郎,还有黄德贵他们道:“妈了个叉叉的,合着我贾贵到现在才明白怎么回事!”
白翻译、黄德贵,还有龟田太郎,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贾贵这个混蛋,胡搅蛮缠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将这个话题扯到正点儿上,晓得自己就是纸条上与李向阳接头的那个人!
就在三个人想当然的时候,贾贵用手一拍桌子,说了一句差点儿又让龟田太郎给气死过去的话,“这事不对啊,大大的不对,李向阳凭什么这么值钱?他李向阳的人头就值两千现大洋,那个与李向阳接头的家伙,也就是叫贾贵的那个混蛋,人头怎么才一百现大洋呀,他怎么也得再加一块现大洋吧!”
就听得“咣当”一声,再看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竟然从椅子上给惊吓的瘫坐在了地下。
贾贵这个混蛋,还真是出其不意惹人生气呀。
这是钱的事情吗?
这是你贾贵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