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贵是哭着离开的。
换成谁。
他也得哭。
挨了大嘴巴子不说,还赔了三十块现大洋。
这尼玛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经典典故吧!
也是醉了。
黄德贵受了委屈,居然找自己老婆告状,再然后贾贵就被黄德贵的老婆给堵在了驴好吃内。
指着驴肉火烧,让渡边小队长先尝尝的贾贵,忽的感到自己的后衣领子就是一紧,仿佛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般,紧接着身体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凳子。
被人一只手抓着后衣领子提溜起来的贾贵,双手和双脚在空中胡乱的乱蹬,这是人的习惯性反应。
算是条件反射。
由于背对着那个提溜着自己的人,故贾贵看不清是谁。
不得已。
他只能摆出侦缉队贾队长的架子,用言语威胁那个将他提溜起来的人,赶紧的把自己给放下来。
堂堂侦缉队队长,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一只手的提溜起来,他贾队长还当不当人了,还做不做这个侦缉队队长了。
脸还是要的。
这个面子还是挣的。
“谁啊,赶紧放下我贾队长,要不然咱们太君的宪兵队走走?”贾贵用言语威胁着那个将他提溜起来的人。
话罢。
身后传来一个浓厚的破锣嗓子。
就这个破锣嗓子。
青城市没有旁人了。
除了黄德贵那个体重二百五十斤重,膀大腰粗,比男人还像男人的老娘们之外,没有别人了。
也就这个老娘们不把贾贵这个侦缉队队长放在眼中,愣是将贾贵威胁她的那些话语原封不动的返还给了贾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反过来威胁贾贵。
这明摆着是替黄德贵出头来了。
也是。
人家两口子,老公黄德贵被贾贵给欺负了,身为老婆的黄德贵夫人,自然要替黄德贵出头。
谁说我们老黄没有靠山。
我就是我们家老黄的靠山。
“贾贵,你丫的是不是活腻味了?敢欺负我们家老黄,信不信老娘一屁股坐死你个狗日的。”
这个老娘们,真不是一般的彪。
贾贵还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两百五十斤重的大体格子,43码的大脚丫子,贾贵看着就害怕。
“我当是谁,原来是黄太太啊。”
“可不是我啊,贾贵,我问你,你为啥欺负我们家老黄?你们都是给太君做事情的,你贾贵就比我们家老黄大啊。”
“黄太太,这话可不对,什么叫都是给太君做事情的,那叫都是狗汉奸,我贾贵是狗汉奸,黄德贵也是狗汉奸,我贾贵这个狗汉奸就比黄德贵那个狗汉奸强一点点,我上司可是龟田太君。”
“呦呵,拿龟田太君压我。”黄太太冷笑了一声,不由得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一方面是贾贵体轻人小
另一方面是黄太太五大三粗。
两个人站在一块。
就是一个大人与小人的组合。
这般之下,贾贵被人家提溜在空中这么一晃,晃得脑子还有些疼。
当下顾不得许多,赶紧用好话开脱自己。
黄德贵老婆刚才那一晃,晃的贾贵脑袋疼。
“别晃了,在晃可就晃散架了,黄太太,咱们打个商量,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情,等我脚挨了地咱们在谈。”
“不行,就这样谈。”
贾贵拉着一张苦脸,“黄太太,我贾贵在怎么说,也是青城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被你这么提溜起来,我面子上可过不去啊,传出去我贾贵还怎么做人,咱们好好地,好好地说一说,你把我放下来。”
“放下来你就跑了,就这么谈,我也不怕丢人。”
贾贵都要哭了。
你不怕丢人,是因为你不是丢人的那个人。
我怕丢人啊,我一个大老爷们,被你这个大老娘们这么提溜起来。
还做不做人了。
这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
前脚把黄德贵给气哭,后脚就被黄德贵老婆弄哭。
这叫一报还了一报。
我的天。
“黄太太,我怕丢人啊。”
“你一个狗汉奸,连祖宗都不要了,还有什么可怕丢人啊。”
“当狗汉奸,可不得丢人啊,黄太太,误会,真是误会的厉害。”
“误会不了,我们家老黄说了,就是你贾贵欺负的他。”
“天地良心,我贾贵敢欺负黄德贵嘛,十个我贾贵绑一起也不是一个黄德贵的对手啊。”
“你小子蔫坏,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从我们家老黄手中讹诈走了五十块现大洋,姓贾的,都是太君手下的狗汉奸,你贾贵是侦缉队队长,我们家老黄也是侦缉队队长,凭什么你这个侦缉队队长要我们家老黄五十块现大洋啊,你也不怕撑死自己。”
五十现大洋。
不对啊。
是三十块现大洋。
关键这三十块现大洋目前还没有落在贾贵手中,是黄德贵口头承认要给贾贵。
这尼玛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的惹了一身骚啊。
黄德贵啊黄德贵。
你小子到我贾贵这里寻找补来了,一张嘴就找补了二十块现大洋的亏空。
你大爷的黄德贵。
不得好死。
“黄太太,误会,不是五十现大洋,是三十现大洋。”
“三十现大洋也是现大洋啊。”黄德贵老婆言语了一声,突然像是醒悟了过来,撇嘴道:“贾贵,你说什么?你讹诈了我们家老黄三十块现大洋,不是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