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那边你如果也有需要,魏伯这里有国外最顶尖的医疗人员和机械,你随时说,我随时让他们过来。”魏章又道。
在这种境况下,还有一个长辈愿意给他伸手,江暮韫心中是感激的,“嗯,我知道了,麻烦魏伯了。”
魏章毫不在意地道:“麻烦什么,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也为了我自己,这一场仗你必须要赢,否则不仅你完了,我也完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此的坦承,江暮韫反倒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就连语气都缓和了下来,“放心,不会有这种可能的。”
魏章笑了笑,似感叹了一声,“你爸估计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做事容易偏激,也容易被人糊弄,他胆敢扶持江慕凡那个废物,就算没有你,董事会也不会同意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如此透露,摆明了是要江暮韫同进退了。
江暮韫神色微缓,“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赢的。”
“那就好,有需要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完全配合。”
挂断了电话之后,站在身旁的手下不禁道:“小江总,魏董那边打算派两拨人过来给您用,您看……?”
“可以。”江暮韫觉得母亲这里的确需要很多的人手,万一江耀平被逼急了,不惜拿母亲做威胁,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名手下在得到了这话后,当下点头,“是,我马上把人全都分派下去。”
“还有,江慕凡的踪迹要尽快给我找出来,不能再拖下去了。”江暮韫催促地提醒了一番。
“是!”那名手下应下后,又想到了什么,面露难色,“不过,董事长实在做的太干净了,可能无法马上给出消息。”
江暮韫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
那名手下皱着眉,一脸为难地低垂着眉眼。
显然对于自己如此办事不利而懊恼。
不过江暮韫却明白,江耀平到底把控了江家三十多年,有时候要做点什么,肯定比自己更果断利落。
要想在短时间内查到蛛丝马迹显然是有些吃力的。
于是,江暮韫说道:“你们先找,我这里也会另外找人帮忙。”
“是。”
那名手下立刻退了下去。
江暮韫让手下死守住医院,就先回了自己在市区的一套公寓,洗漱休息了一会儿。
连续七天的不眠不休,他浑身都沾染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以及那劫后余生的冷汗。
还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只怕是真的得臭了。
江暮韫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他坐在沙发上,屋内没有开灯,纱织的窗帘阻隔了窗外那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线,衬得屋内昏昏沉沉,只能看到屋内家具的大致轮廓。
他就这么看着茶几上的那支手机。
像是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
不过纠结了半晌过后,他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铃声还是响了三下被接起。
不过他没有马上出声。
而对方显然也在等着。
片刻后,电话那头最终传来了一道冷漠且不耐烦的女声,“如果不说话,我就挂了。”
江暮韫这才开口出声:“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我从来不和威胁我的人做生意。”电话那头的人冷冷地拒绝。
原来江暮韫打给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还放话威胁的时珺。
而此时,江暮韫大概也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此他顿了顿,道:“那天是我的错,我道歉。”
可惜时珺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显然不是。
她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和脾气,整个南边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南边的人不敢随便得罪她。
因为她睚眦必报,而且一次得罪,永生拉黑。
这谁能吃得消。
人家都是利益大过天。
而她的规矩就是,利益算个屁。
什么利益都比不上本祖宗心情重要。
所以,没有任何的意外,就听到时珺一句:“我不接受。”
但江暮韫还是想尝试着说一声,“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以这件事来找你麻烦。”
“我根本就不怕你找我麻烦,因为你的麻烦比我还要多。”时珺压根就不上当,甚至直接了当得就道:“眼下江耀平疯了,我猜你也不会清醒,我何必趟这个浑水。”
很显然她非常了解江家那些事。
而时珺的话让江暮韫不禁沉默了下来。
的确,很快江家就会陷入混乱之中,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加入这场混战。
更别提是从来不讲任何道义和感情的时珺了。
她不顺势而为地踩上两脚,都算是对江家客气了。
江暮韫见无法打动时珺,于是思索了下后又提议道:“这样如何,等我收下了江家,再助你收了时家,如何?”
他觉得以时珺的能力,和对时寅的仇恨,绝对不可能就放这样放过时家的。
所以他相信,这个条件一定能打动时珺。
然而,时珺却表示:“我不需要你助力,时家所有人的资料消息都在我手里,我想要,随时都能倾覆。”
江暮韫也即可表示:“可时家和江家是合作关系,如果江耀平胜了,他一定会想插手时家,你难道一个人对抗时、江两家?”
“我还有秦家。”时珺提醒道。
这一句话让江暮韫不禁一噎,不过很快他就冷声表示:“南边的事,北方不可能插得了手。”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