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愣了一下,并没有走过去,而是指着那涌出黑气的衣柜门,对贺军问道:“会不会从那里出来?”
贺军摇头,明显心有余悸。
沈星走到客厅门口,将昏迷的赵文博抱进来,放在大床上躺下。
这样一会儿治安官过来后,这小子虽然昏迷了,但至少有尊严一些。
“现在说吧,我没多少时间。”沈星回到贺军身前道:“那女人是不是你老婆?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贺军面如死灰,没有表示,过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出了原委。
……
她是我老婆梅若兰,早些年我的货运生意还不错,常年在外面奔波,后来被我回家后发现这婆娘竟然在外面偷人!
那情夫害怕遭我报复,一直隐藏起来,我寻找未果后,把愤怒全部倾泻在这婆娘身上,每天打她,狠狠地打,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在此期间我察觉到她几次想要逃跑,所以把她关在屋里一直看着,儿子当时还小,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只是为了不让他看见,我也将他关在自己的小卧室里。
后来这婆娘还是趁我不注意,差点就跑了出去,我追到走廊上将她拖了回来,幸好没有被人发现。
然后我更怒了,不再是殴打她,而是想要用一根结实的尼龙绳索将她吊起来,但屋里没有可以吊住人的地方,我就反绑住这婆娘的双手,站在她身后用一根结实的尼龙绳将她勒死。
等到她终于不动之后,我好半天才意识过来,我杀人了!
虽然她的背叛让我依然有怒气,但那个时候我更多的却是感到害怕,我要坐牢的,孩子还小,怎么办?从小就没有父母了?谁来照看他?
这死婆娘是外洲的人,早年和家里关系闹僵出走,二十年了一直没有再联系,我不担心有人会寻找她。
而小辉的奶奶早亡,爷爷在乡下老家,常年卧床不起,是我大哥一家在照顾,如果我再出事后,家里就没人照顾小辉了!
我知道我不能坐牢,所以冷静过后,我就将这婆娘的尸体藏进卧室那大衣柜里。
这衣柜很大,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三四个都看不出来。
本来我准备隔天就将她处理掉,再一点一点运送出去,但第二天就接到一个很重要的老板打来的电话,让我马上运一批货走,开价很高,而且这个老客户很稳定且爽快,我不能失去他。
今后的生活会更困难,只剩下我和小辉两人,我必须要赚钱。
想着出去两天,等我回来后就立刻处理尸体。我将主卧室的门窗全部关严,反锁,带走了钥匙,并且告诉小辉他妈妈已经跟人跑了,不要我们了,让他这两天自己一个人在家。
谁知等我拉完货回来后,屋里已经有异味传出,来自主卧室内。
小辉告诉我,屋里很臭,特别是主卧室那边,肯定有什么东西或者死老鼠烂在里面了。
我没有说什么,知道是那婆娘发臭了,原本想要回来将她处理后一点一点扔掉的,但现在她这个样子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模样,我可不敢再去面对。
所以我改变了计划,将反锁的主卧室打开,买了一些石灰粉,在里面特别是衣柜的四周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用来遮蔽气味。
随后又弄了一些玫瑰精油洒在外面屋子,然后买了很多空气清新剂,每天都喷,一直在喷。
好在那个时候天气不是很热,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臭味开始变淡,然后慢慢地,再也没有了异味。
在这段时间,这婆娘的朋友也曾找过她,不过我同样告诉她们梅若兰背着老子偷人跑了,老子也在四处找她。
她的朋友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事,后来没有谁再敢在我面前提起这婆娘。
后来我把屋里的门窗全部打开通风,然后将卧室也打扫干净。我改变了想法,只等这女人变成干尸,然后找个行李箱直接装进去,拖到外面去扔掉。
谁知等我收拾干净屋子时,发现那大衣柜的门缝处有黑色的液体往下滴落,不知道是不是尸水,我也不知道尸水是什么颜色。
但尸体都已经腐烂完了,不应该还有尸水流出才对,我有点害怕了,不知道里面的尸体到底起了什么变化,不敢打开柜门瞧,连大号行李箱都买回来了,也一直也不敢实施。
又等了几天,就在我鼓着勇气准备打开柜门装尸体时,忽然发现柜门的门缝中又有大量头发露了出来。
这些头发很脏,有些还裹成了条状,但它们……似乎在生长!
我当时吓懵了,什么也不敢再做,赶紧退出了卧室,把门关上。
等当天晚上我大着胆子打开门,又把灯打开后,眼前的一幕让我万分惊恐,一辈子都无法再忘掉。
这大衣柜几乎所有柜门的门缝中,都有黑色头发长了出来,一些长发还拖到了地上,它们还在不停的生长。
我吓坏了,赶紧关灯关门,并且用钥匙将卧室门反锁。
因为儿子在学校上课,我没敢告诉他,不过一旦我要出去运货时,就会将他托付给我一个朋友看着,不在家里。
等我回来后才把他接回家。
我不敢声张,偷偷观察了几天,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发现那些长出来的头发都不见了。
不过柜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有时候柜门还会被抵开,露出一条门缝,但看不见任何东西。
有时候可以听见里面传来抓挠柜门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抓,不急不慢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