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着手开始清理那些他早就想宰了的人,这头的蒋大人一脸阴沉的回了府,刚一进门就有随从过来禀报:
“大人,陈家来人了。”
“嗯?”
“陈家老爷带着陈家大公子过来请罪!”
“哼!”
“带到书房来。”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带着陈老爷和陈大公子到了蒋大人的书房中,下人们目不斜视,遵守礼节。对他们父子二人即不苛责也不谄媚。似铁桶一般,让陈老爷一丝风声也没打探到。
父子二人心里没底,到了书房中难免忐忑不安。
蒋大人看了看家里的随从,又看了看陈大公子,随从心领神会立刻给陈大公子松了绑。
“蒋大人,犬子年幼,犯下了滔天大错,请您责罚!”
“责罚?呵呵。”一声冷笑把陈老爷吓的有些发抖,硬着头皮说道:
“全凭蒋大人处置!”
“本官哪里能能责罚他?”
“陛下已经下了旨,责令刑部和督察院一起,亲办此案,要责罚也轮不到本官了。”
陈老爷听到这心态彻底崩了,这下陈家要满门覆灭了,忙跪了下去磕头:
“请蒋大人救救陈家!”
“呵呵。”
“知道我为什么才回到府上吗?”
“小人不知。”
“陛下把我叫去了文德殿,警告我不许再插手你们陈家的事。否则就会辱没了皇家的威仪!”
一旁的陈大公子听到了有督察院和刑部接管了,也明白自己这一回怕是没救了。连忙哭着喊着求起了蒋大人: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的是被陷害的!”
“你冤枉?若不是你们陈家先打那姓邹的主意,会被反噬吗?”
“大人请您救救陈家,救救犬子吧,如若大人愿意出手相救,陈家愿将日后的供银再加三成!”
“实在不是本官不愿帮,实在是这件事在民间的影响极其恶劣,陛下亲口下的旨怎好更改?”
“蒋大人,小人愿再加一成供银!”
“哎!陈老爷客气,咱们这姻亲的关系又不是假的,提这些个未免伤了些交情。”
“蒋大人,只要小人一家能得以保全,小人愿将供银加到五成。”
“哎!起来说话吧。”陈老爷依言站了起来。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不过……”蒋大人故意顿了顿,吊着陈老爷的胃口,陈老爷眼珠乱转,垂着首一拱手:
“大人尽管明言!”
“想完全保下你们陈家是不可能的了,督察院和刑部奉旨查案,也不好糊弄。”
“你这陈大公子,只怕是……”
陈老爷咬了咬牙,狠下心说道:
“蒋大人,犬子但凭您做主。”
“陈老爷是个深明大义的,但是本官也不好让你痛失爱子。”
“你们家养的那些个打手、小子们这一次怕是要折了去。”
“否则,本官也无能为力呀。”
言外之意,是要家业还是要儿子你就自己选吧。陈大公子听到后顿时便慌了神,忙看了看陈老爷,刚想开口求饶,陈老爷一个眼风扫过去: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
“小人听大人的。”
“还有,你这家业只怕是要舍了一部分,才能保得你们陈家……”不翻车。
陈老爷无比的肉疼,但是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不得已还是应下了这些个要求。蒋大人也懒得和他寒暄就让二人悄悄的回去了。
至于蒋大人坑了陈老爷,丝毫没有愧疚感。因为再多的银钱也补不回他在落迦山损失的那些死士,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了陈家,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再者说,陛下也没打算对陈家赶尽杀绝,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看着就好。
到头来陈家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又加了他们陈家的供银,何乐而不为?
说起来,这陈家也是个不靠谱的,待得过个一两年,风头过了,还是得再扶持一家,顶了陈家的位置!
蒋大人正想着陈家的事,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进来低声问道:
“大人,陈老爷带来的三万两银票,您看……?”这是陈老爷赔罪的银子。
“嗯,你交于夫人,妥善收着吧!”
“是!”这位随从下去后就直奔内院而去。
蒋大人与大夫人相敬如宾,谈不上什么恩爱。只是大夫人的娘家颇有些权势,大夫人在闺中时又深得宠爱,蒋大人常常挑着拣着与大夫人说一些机密的事,一是让大夫人以为自己很得夫君的敬重而后一心为他,二来将来出了事,他这岳丈家必然是他的一道保命符。他就不信他的老岳丈能舍了他的爱女?他一旦出了事那就是滔天大罪,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蒋大人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又对书房内的另外一个人说道:
“姓邹的底细有什么消息吗?”
“回大人的话,还没有。”
“嗯,仔细查查,我就不信,这样一个十岁的娃娃有这等本事,想必是背后有人,这姓邹的不过是个挡箭牌。”
“大人,小的明白。”
督察院和刑部联手办案,只七八日的功夫就把邹小公子的案子查得个七七八八,只是陈家这些年来做了不太事,牵连甚广,所以慢了一些。
外面的消息也传到了邕亲王府,宋妧的胳膊仍然不敢太用力,内伤也好了些,只是这一脚踹得太重了,时不时的还咳嗽着,常感乏累。但是她却张罗着出府一趟,佩环和佩珠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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