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说着就狠狠得给了张琼一个巴掌,清脆响亮,直打的张琼脸都偏到了一边,登时红了一片。可张琼却笑了,这脾气还真是如传说的一样,今儿她受这一巴掌,也是不白挨的,定要让她好看,她倒要看看世子能不能容忍她这性子。
“这一巴掌得让你明白,我的人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骂得!”
佩环有些惊讶,姑娘这是在为她出气?她这般的身份……,值得吗?
宋妧这头刚威风完,赵绰就走上前来:
“来,乖妧儿让姐姐看看手打坏了没有?”
说着就拉起了宋妧的手左右端详:
“怎么这么红?疼不疼?”
“呃……,是有点疼。”
“你也是,和这种人较什么劲?哥哥哪里舍得你受这般委屈?”
“……”
“绰儿姐姐,我们还继续逛吗?”
“自然要逛的!”
说着邕亲王府一众人呼拉拉的走了,佩环见宋妧走远了,就放下了擒着张琼的手,用力一甩,张琼随即撞到了铺子门口的柱子上,疼的够呛,还没等喘匀一口气就听得佩环说:
“我家姑娘,就是世子爷也不曾说过一句重话,今日你到是放肆的很!”
“你且自求多福吧!”
“哼!”
佩环说完也离开了去追宋妧,张琼也不好再呆下去,虽然自己吃了点亏,左右也达到了坑害宋妧名声的目,不过宋妧婢女说的话还是提醒了她,她还是得赶忙回家找她娘亲想办法。
到了晚上,赵绰感觉有些累,才张罗着回去了。路上赵绰几次想问,都憋了回去,因为宋妧告诉她马车上不适合说悄悄话。
终于到了府上,赵绰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她就问:
“哥哥哪里不好,你就不喜欢他吗?”
“小姑奶奶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看你好似……”赵绰反应了过来,她是想转移话题,这怎么行?
“快点回答我。”
“世子就如方才那张琼说的一样,惊才绝艳,天下闻名,往哪一站不需说话就自有矜贵无双的气质,他是才学、身份、地位、手段样样超然。我?呵呵,配不上他。”
“你怎么就配不上呢?”
赵绰有些着急,她可是听父王隐约的提起过,宋妧是这世间少有的女子,聪慧非凡,博闻强记,手段高超,模样也出挑,总之比得母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姑奶奶,你且看我有哪一次在世子手里翻了身?”
“未曾!”赵绰无比中肯的回答了宋妧的话。宋妧听了赵绰的回答,不禁扶额感叹: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干嘛说这么让人心痛的实话?”
“好吧!一次也没有。”
“呵呵……”你赢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你怎么这么没自信呢?那万一……”
“绰儿姐姐没有万一,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如若我和那张琼一样一门心思的喜欢他,讨他的欢心,世子早把我扔出邕亲王府了。”
“哎!算了算了,我先回去了。”
赵绰离开后,宋妧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我这辈子还配谈情说爱?”
“总有先有命才行啊!”
今天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进了赵谨的耳朵里。
他独自站在院子里,终于弄清楚一件事:
原来阿钰从一开始就把她自己的心锁上了,谁也不能得到。
原来她一直担心自己和宋易的安危,根本无心想其它的。
原来她也会自卑,也会觉得自惭形秽。
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这般的女子一旦公诸于天下,定会成为天下男子追逐的对象。
她现在才不过九岁就已这般出色,待得几年后定会光芒万丈。
所以,她怎么就配不上本世子呢?
再者说,她配不配得上,还不是他说了算?
罢了,来日方常,相信终有一日:
他一定能打开她心上的那把锁,她也能够有勇气站在他身边。
阿钰说的对,谈情说爱总要有命在;所以她的安危,他来守护!
赵谨又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不由得失笑:他的阿钰,故意给他惹祸,他得捧场啊!
随即就招了一名暗卫过来:
“去把望舒叫过来。”不一会儿望舒就到了:
“望舒参见世子!”
“嗯,你过来。”
赵谨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后,望舒额上直冒汗,世子您也太幼稚了。
过了几天,御史在朝上参了邕亲王一本,大意就是他管教不严,仗势欺人之类的。
更有一名二皇子党的张大人,声泪俱下的哭诉:
“陛下,就算小女再有什么不对,也不能当街就要打杀了呀!”
“呃……”七皇弟啊,谨儿这事干的太……霸气了。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对?朕也好分辨分辨。”
“这……,无非是因些女儿家的琐事。”
“本王就不明白了,本王的伯彦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子,和你家的张姑娘,有什么女儿家的琐事可谈?”
“嗯?”延庆帝这充满帝王威严的疑问句,吓得张大人冷汗直流。
“是……是和宋家四姑娘,宋妧,一些女儿家的琐事。”
一同在朝上的宋二爷可不干了,敢坑他侄女?
“我们永定候府的四姑娘一向是个知礼的,常伴在靖康郡主身侧,哪有这劳什子机会,和你们家的姑娘搞什么琐事出来?莫不是你们上赶子找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