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的那名美姬听到动景也坐了起来。
却是衣衫不整,只用薄毯堪堪得盖住了身子。
见到眼前的这名男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平生未曾见过这般的男子,他……勾人心魄。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能获得他的青睐。
赵谨坐在了椅子上,也不说话。亲卫军们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了那名女子,毫不怜惜的扔到了地上。
“啊!”
那名美姬扑倒在地上,显得楚楚可怜。她抬头看了看她面前坐着的男子,希望他能够……
可是那男子只是不动声色的坐着,一个眼风都没有给她。再看向他双手交握,一柄长剑置于一旁的几案上,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他却仿佛置身事外,神态还很放松。
她也是久堕于风尘之中,这一刻她明白了,这样的男子不是她能肖想的。
不能肖想,就得想如何自救,她懂得一个女子非令出现在军营之中的厉害。
“哎!后梁袭营!”
亲卫军使劲的推了主将几把,但是仍然如睡死了一般,这酒喝的实在太多了。
亲卫军转过身来,垂首抱拳恭敬的回禀:
“世子!”
“捆了吧!”
这一声世子可吓坏了趴在地上的美姬,他……他是昭华世子?
那……?
那宋家四姑娘呢?为何不在身边?
还是这一切只是他的障眼法?
美姬思索间眼睛就没离开过赵谨,赵谨很不高兴的继续吩咐:
“还有这个,一并捆了。”
“是!”
亲卫军刚想上手捆这美姬,只听得赵谨又冷冷的加了一句:
“给她披件衣服,没得污了本世子眼。阿钰知晓了定是要生气。”
“是!”
亲卫军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宋姑娘会生气?她会放肆的嘲笑您还差不多;然后您罚她抄书,如此往复,百试不爽。
亲卫军手脚利落,迅速的捆人收拾桌案和椅子,赵谨悠闲的走上了主位之上。
“将军,将军,后梁来袭营了!”
“夹道那里眼看要坚持不住了。”
这时候呼呼拉拉的进来了几名低阶的将领,有的边走还边系扣子。
待看清主位上的人时,心下一慌就想抽出身上的兵器。
亲卫军先一步利刃出鞘,一个个的制住了他们。
“你们的主将在那。”
众将士顺着赵谨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他们的将军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一名衣衫不整的美姬。
“这……”将军贻误军情是死罪啊!
“我乃邕亲王世子赵谨赵伯彦,奉陛下口谕,助你等击退后梁!”
“口谕?我们只认兵符,不认什么口谕!”
赵谨随即命亲卫军拿起了从那个睡死了的将军身上搜出的兵符,给大家观看。
“哼!这是你从将军那抢来的。”
“大敌当前,你们不想着如何退敌,却在这里计较这些。”
“我们只认淮山府的将令,其它的一概不认!”
“嗯。”
赵谨一挥手,亲卫军手起刀落,砍了刚才说话的那名将领。
“你,别看了,就是你,你来说说。”
“末将……,末将……”亲卫军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末将愿听从世子号令。”
“其它人呢?”
还真有几个梗着个脖子万分不服气的,亲卫军刚想砍了,赵谨摆了摆手:
“都是自家人,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
亲卫军满脸黑线,刚才砍的那个难道是条狗?
不过亲卫军还是心灵神会的,把那几个不服的捆了起来,又不放心的打晕了过去。
“众将听令!”
“末将在。”
赵谨井然有序的调配军士,组织防御和退敌之策。
折腾了大半夜,顺利得击退了后梁的袭击。
有睡着的喝酒的这时候一个个的都精神了,包括那个守将在内。
赵谨召集了众将士到练武场上,赵谨摸了摸场上的东西,好么,有些都锈蚀得不能用了。
赵谨走上了点将台,望着下面的军士们。
大家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守将,嘴里还被塞了个严实。有一个守将的心腹站了出来,大着胆子问:
“我们将军怎么了,你凭什么捆了他?”
赵谨看着他,唇角微勾,面上闪过一丝笑意,朗声说道:
“嗯,你是条汉子。”
亲卫军也不客气的走上前去把他拽了上来,另一边一名亲卫军拎着刚才的那名美姬上了点将台:
“你来看看,你们将军这是怎么了?”
这名心腹一上点将台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再看那名常出现在军营之中的美姬。
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说来大家听听?”
“这……”
“我看你是没看清楚,这也无妨。”
“谁愿意上来一观啊?”
底下一片寂静,无人应声。
亲卫军见此就拉了几名军士上来。
“你们有谁看明白的吗?”
“回世子的话,将军他……”
“他在营中饮酒狎妓。”
“嗯,总算有眼睛好用的。”
“还有谁愿上来一观?”
有几个年轻的小兵往前凑了凑,可不嘛?
大家开始在底下窃窃私语,再无人敢为这守将出头。
“你们说这位将军该如何处置啊?”
“这……”
“军法处的人呢?”
这时候一名军士战战兢兢的走出了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