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出来好些日子了,我还有几百口子人要养活呢!”
“因为,路王府的人正在回雍京的路上等着咱们。”
“杀之泄愤?”
“有这个可能。”
“给陛下些时间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
“现在我们走的这条路,已经远离的雍京,向着西边行进,为了躲着,我们会绕好大一圈。”
“这也难为了你这个好战份子。”
“嗯?”
宋妧又开始嘴欠了。
“哦,我乱说的。谨哥哥莫要放在心上。”
赵谨也没想和她计较,因为他正想着一件事:
“想不想去西面的商道走上一遭?”
宋妧立马来了精神:
“行吗?”
“有何不可?”
“嘿嘿,咱们是被陛下的威严吓的不敢回雍京了。”
“也没错。”
“那我要是想……,有钱吗?”
“自然是有的。”
“那还等什么?快马加鞭啊!”
同一时间,淮山府治所淮州县路王府内。
“父王,二弟还没有消息。”
“他是见不到路昭容了,太晚了。”
“父王是说?”
“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这也没办法的事,昭华世子疑兵之计,又趁着咱们都放松警惕时下手,哪里能防得了?”
“说起来这小子太阴毒了。”
“阴毒的哪里是他?”
“我们知道的太晚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今天才明白。”
“父王是想激流勇退吗?”
“如何退?”
“又能退到哪里?”
“我一旦退了,陛下定会对我们步步紧逼。”
“现在他之所以没有赶紧杀绝,无非是忌惮我们的兵权,怕造成的损失过大。”
“父王,儿子却以为昭华世子这一手,将咱们与后梁隔绝,致使咱们四面强敌,好似被包了饺子馅,被吃掉是早晚的事。”
“可你有没有想过,交了兵权,咱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依着陛下的为人,会放过咱们吗?”
“儿子以为陛下一向宽仁……”
“愚蠢!”
“他的宽仁是为了民心做给天下人看的,你却当了真。”
“一个君主想要弄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臣子,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到时候只怕是给我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父王教训的是,是儿子愚钝了。”
父子二人一阵沉默,还是大公子先开了话头:
“父王,现如今关于昭华世子的处置已经板上钉钉,而我们的事却悬而未决。”
“却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他这是想让我进京!”
“呵呵。”
“此事犹如一把利剑悬在我的头上,他表面是不想处置我们的样子,让我放松警惕。我怕被包饺子定会前去服软,他借机收回兵权,我若不依,他怕是就要动手了!”
“难道他不怕落得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我的儿啊,骂名都让赵谨担了,也惩治了。外人只会以为陛下并不想管,是赵谨多事捅了出来。他是被逼无奈才如此,因为淮山府的百姓过的苦!”
“我若不理不睬,他定会想办法给我扣上抗旨遵的帽子,兴兵讨伐。”
“父王,我们又不似另两个藩王那样是宗亲,没什么本事不惹他关注。”
“现在咱们又没了后梁的倚仗,咱们该何处何从?”
“我自有法子。”
雍京城内城皇宫文德殿。
“陛下,林大统领说,路家二公子已在雍京盘桓多日了。”
“不用理会。”
“可是这些过去了好些时日了,路王爷也没有什么动景,您看……”
“也不用急,他暂时是不会来的。”
“那……,陛下路昭容那里还要继续病着吗?”
“朕看她是非常愿意病着的,朕为何不成全?”
“这……,这娘娘们哪有不为自己母家着想的?老奴怕这会不会是疑兵之计?”
“前朝的消息哪能真的瞒过后宫?”
“依她坚韧的心性,要是她想为母家求情来,只要她没死就会来。”
“那她到现在都没来,是……,认了这事?也希望路王府认了?”
“她想必是认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年路家风头太盛,她一直小心翼,现下终于可以缓口气了,最少几年之内不用担心路家倾覆。所以她也想借这种方式让路家认了。”
“可路家这么年风光惯了,哪里就能这么的……。”认了。
“是啊。”
“她不同于旁的女子,如若是个男子,路家今日之事都不一定能成。可是她的远见不是谁都有的,如果路家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朕反倒不好办了。路家想的是更进一步,她想的是守成。”
“可惜了。”
“说起这事来,还是宋家的四姑娘命好,可以纵马天下。”
“她命好不好这种事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哎!昭华和她到哪了?路上可还安全?”
“这……”
钱松茂刚想回答不知,这时候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陛下!”
钱松茂赶紧下了玉阶接过了一封密封的信件,又挥退了侍卫。缓步而上交到了延庆帝的桌案上。
“嗬!你猜这小子说什么?”
“呃?陛下说的是昭华世子?”
“除了他就没谁这般大胆了。”
“他带着那丫头奔向了西边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