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三皇子回府后就急急的召了范先生来,与他细细的说了今天朝上的事。
“这…………北荻那里不在计划之内啊?这中间是有了变化?”
范先生心下有些不定,按理说只应是东南边关出现问题的,他们派将来过去迎合一下,拣个军功,怎地北荻来参了一脚?
淮山也没有书信前过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后梁的暗桩那里也没有消息传来,现下旨意已经下了,倒有些骑虎难下了,现在除了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还要想好退路才是重要的。
“现在我还真有点觉得范先生您之前猜测的也许是对的,这北荻突然插上一脚,难道真的有诈?”
这大好的肥肉白白的让他独自吞了,还有点不敢接了。这么一想他就思起之前范先生说的话,难道真是有诈?
“殿下,您是说这次二皇子竟然举荐了咱们的人?”
“正是,我也纳闷赵议那厮怎会放过如此立功的机会?我想容后是因为这和当时约定的不一样,他是为了什么?再者说赵议举荐之时也不知道我想容后再议的事了。”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范先生有些怀疑的说着。
“咱们行事谨慎,应该不会吧?”
“这也说不好,万一……”
“外祖父传的消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属下不是说路家主,我是觉得兴许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也说不定!”
赵议这一手搞的非常成功,让他们再来个内部审查,人心慌慌,干的漂亮。
“属下也不知,现下没有消息传来,旨意已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殿下还是早做打算,想好退路才是正理!”
“嗯,先生说的有理!”赵诩恭敬的一揖,便开始与范先生商量接下来如何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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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前院迎苍阁议事厅。
二皇子赵议,现年17岁,15岁及弱冠之时赐字‘修文’正在与府中幕僚、谋士议事。
“殿下,今日辰时末府中才收到密报,后梁密使与北荻山戎部进行了接触,我等推测这南北夹击之势可能没那么简单,仗也不是那么好打。”
一位谋士分析着,说白了这南北夹击看似简单,这中间要是有什么变故一个不好轻则损兵折将,重则丢城弃池,到时皇上问责下来,可就直接影响各方在朝中的势力。
“消息可靠吗?”
赵议有些纳闷的问着,他今日才在朝上窥见那么一丝不寻常,大胆的放弃了这次立功的机会,府里也得到了一丝消息,这也太巧了。
“自是可靠,这事估计连当今皇上都不知道!”赵议听得如此,便将今日上朝的事与众人简单的说了一番。
“殿下,您今日行事当真是让我等佩服!”一位谋士正恭维着赵议,指的是朝上力推三皇子赵诩的人上位的事。
“哎,这还不是仰仗各位饱学之士?耳濡目染之下,小子就是块木头,也学会了些皮毛。”
二皇子推脱着,边说着边向众幕僚、谋士揖了揖手,各位也赶忙站起来回了礼,开玩笑,主君敬你是给你面子,主君的礼是万万受不得的。但赵议这一副谦虚讨教的样子,确实挠的众位心里舒舒服服的。
“我等是得了消息有此推测,您在朝中如此应对,乃是为何?可否为我等解惑?”又一位谋士大胆的溜须了上去。
“这等边关大事,赵诚竟然允许赵诩安排自己的人,我想着就觉得有问题!”
赵议心理是有些得意的,但是面上倒是不显。
众人一听也点了点头,太子是一个国事为先,党争其次的人,这等大事涉及到边关安危,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按理说是不应该由着赵诩胡闹的。
“殿下,会不会三皇子此次选的人都还是比较恰当,太子殿下的态度只是巧合?”
“您说的对,我也想着有这可能,看三皇子那边举荐的人,却又不是那么恰当,几人无论是功绩还是能力都不算上上人选。再看那几个蹦出来举荐的官员,行事、将领的选择一点也没有仓促附和的样子,倒像是早有准备,我心想着难道赵诩是提前知道什么了?又发现赵诩今日在朝上有几次似是想制止举荐,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
赵议说完扭头对着一位坐在前面的幕僚恭敬的问道:
“韩先生您觉得此事是否有何不妥?”韩先生姓韩名真,字元白,治世之才,五年前就小有些名气,大晋和后梁多方招揽都没有成功,在一年多前韩元白游历至后梁周边的一个小国,小国的国主欲要封他做丞相,韩元白不肯。
那国主就起了杀心,赵议得知此消息后组织秘密营救,损失20余名精锐方救得韩先生一条性命。此后二皇子并没有携恩求报,并且给了韩先生高等幕僚的身份,居于二皇子府,保其生活无虞。
幕僚就得有幕僚的样子,韩先生每次议事只要有召他都会前来,却从不言语更不用提什么出谋划策,赵议却不恼,依旧如往常般有礼相待。
“甚好!”
韩先生一如平常,不说不问不答。二皇子没什么意见,似是早已习惯,但是韩先生占着幕僚的身份却不做事,引得一位谋士心生不忿,便道:
“我倒是有些不同意韩先生的意见!”
一名李姓谋士说道,奈何韩先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兀自端坐如超凡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