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南有些急,这要是让世子知道了还了得?
就想拦住宋妧,宋妧安抚的拍了拍她:
“没事的。”
伶南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宋妧他们一行人跟着那小厮上了一家茶楼,到了二楼一间雅间的门前,小厮打开了门,只见齐景孺正端坐于桌前,宋妧笑脸迎人已经成了习惯,见面就扬起微笑:
“齐公子在太医院任职,还有功夫喝茶?”
齐景孺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七魂除了三魄,有些失神。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宋姑娘,即使是太医院,也是有沐休的时候。”
“那还真是巧了。”
“是啊,今日一早,在下也才从宫中归家,在街上看到了宋姑娘的伶南。”
宋妧也不客气坐在了齐景孺的对面,仿佛是一个正要与人谈判的上位者,锋芒毕露:
“齐公子还是有话快说比较好。”
“要不然,您再使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小女子怕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你……”果然,赵谨告诉了她。
“上次的事,是在下的不对,在下向宋姑娘赔罪了!”
“不必如此,齐公子也赔了不少东西呢!”宋妧表现的客气有礼。
“再者说,咱们二人之间的过节,我也是有责任的。”
“也不全是齐公子的错。”
“说起来赔罪的,应该是我。”
“宋姑娘这样说,就显得太生疏了。”
“不,我认为咱们之间还是生疏一些好。”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从未有过那样的心思。”
“若是我含糊其辞才是真正的对你不公平!”
“那在下敢问,宋姑娘可曾对他有过那样的心思?”
“谁?”
“宋姑娘不知道吗?”
“谨哥哥?”
“这与你又有何干呢?无论有与没有,我都没必要告诉你。”
“呵呵。”
齐景孺苦笑,又似认下了一般点了点头。
心中想着:若是真的没有,她定会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吧?
所以她还是选择了赵谨,想到这他犹不甘心,又追问了句:
“我在宋姑娘眼里,真的不如他吗?”
“他是天之骄子,你和他较劲,你不累吗?”
“宋姑娘的意思,还是在下不如他。”
“……”宋妧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男人发起神经不比女人差。
二人之间一阵静默,这时候门外传来佩环焦急的声音:
“姑娘,姑娘!”
“怎么了?”
佩环看了看齐景孺,一副不能让他知道的样子,宋妧见此赶紧和她走到了一边:
“姑娘,世子有难!”宋妧有些慌了,抓着佩环紧张的问:
“人在哪?”
“在城外二十里处,遇袭,怕是现在……”
“那!叫人手过去了没有?”
“已经去叫了,只是一部分亲卫军和暗卫被世子……”宋妧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实在着急:
“快说呀!”
“世子知道最近不太平,一大半人手就被安排来保护您,所以……”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带人过去!”宋妧说着转身就要走,佩环在后面劝着:
“可是世子派回来的人刚才告诉我,让您先护好自己,他要是不能回来了……”
宋妧转过身来厉色尽显:
“胡说什么?”说完也不再多留,赶紧下了楼,边走还边吩咐道:
“你回去叫人,伶南安北,咱们走!”
“宋姑娘,且慢!”宋妧连头都没回,只扬声回了句:
“齐公子,真是抱歉,改日再叙吧。”
宋妧带着人翻身上马,一路策马扬鞭奔向城外!
齐景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紧抿着嘴唇,眼神中涌现一抹不服输。
“备马!”
“公子,您这是要……”
“跟我过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赵谨到底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公子,您这是何必呢!您……”
“快点!”
齐景孺的长随没办法,只得牵了马过来,跟他们公子一起去追宋妧她们。
这边宋妧所在的位置本来也就在外城,离外城门不远。
不一会儿就出了城。
她的骑术经过多年的刻苦努力,也不算差。
这样飞快的长途奔袭,竟然也丝毫不慢。
冬日里寒冷的风吹在宋妧的脸上,如刀割一般,她也似没有感觉一样,仍然快马疾驰。
这时候宋妧身侧的佩环向后看了看,又对着宋妧大声说道:
“姑娘,齐景孺在后面!”宋妧也向后看了看,吩咐着:
“你去拦住他!”
“是!”
佩环退出队列,反向而行,直奔齐景孺而来。
齐景孺看向了前面手持长剑,横在路上的佩环,到得近前不得不停下来:
“佩环姑娘!”
“姑娘吩咐,拦下你!”
“就凭你?”
“齐公子不妨试试!”
“还有我!”
这时候佩珠也从前面赶了回来,到了佩环旁边说:
“姑娘吩咐,齐公子怕是武艺精湛,来让我帮衬着你些!”佩环自豪的看向齐景孺:
“姑娘一向思虑周全!”
齐景孺见此也不再啰嗦,和二人打将开来。
两位精挑细选的暗卫也不是好对付的,对战齐景孺,初时也没见下风。
这时候的宋妧已经带人到了。
赵谨遥遥的就看着他的阿钰纵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