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假意咳了两声。
“殿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服药。”
“您看……?”
赵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想到还有一件大事没办:
“宋姑娘,先别急,稍等片刻。”
“来人!”
这时候赵缨的贴身女官进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赵缨接过后就示意那女官先出去:
“宋姑娘,这些都是他……当年的用过的一些东西,还有……脉案。”
“还请宋姑娘,帮我……拜托齐小公子,验看一番!”
宋妧心中一顿,齐景孺?她为什么要去见他!
“殿下想必也对当日在畅意园的事,略有耳闻,臣女……实在为难。”
“哼!”
“就凭他姓齐的也配和阿瑾比?”
“呃……”我也这么认为的,但是人……她是不会去见的。
“你只管交给阿瑾就好,我相信,我这个大皇姐的面子……”
“他还是回给的!”
“可殿下要记得答应我的话,万一世子知道了我与你说了这许多,定是要生气!”
“宋姑娘放心,你的恩德,我记在心里。”
“日后,我儿还要拜你为师,学筝!”
“呃?殿下这是当真了?”
“都说你琴筝均是一绝,我也见过你的本事。”
“怎么就不能当真了?”
“呵呵,殿下说的是!”
宋妧就起身拜别,走到门口后,转回身,略带歉意的说:
“殿下,世子来问,您还是实话实说吧。”
“为何?”
“我……一抖,掉几根毛儿,他都能知道,还是莫要欺骗于他了。”
“回去后,我乖乖的交待了,一是就算帮一帮殿下!”
“另外,免得惹得他不快……罚我抄书!”
宋妧说的情真意切,赵缨也看不出假来,终于一改往日的沉默和清冷,微笑着说:
“宋姑娘大义!阿瑾,有福!”
“谢殿下夸赞!”
宋妧说完后就向外走,赵缨安排人把那些东西都装了起来,随着一些给宋妧的礼物,一起搬上了马车。
宋妧带着一堆的礼物招摇过市的向邕亲王府赶,有些人看了忍不住就泛酸:
“这宋妧,又攀上高枝儿了。”
“谁说不是呢,长公主回雍京这些年,可是谁都不理的。”
“不过是筝弹得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前些日子在畅意园,没准遭了难,失了身子,世子嫌弃她了,她这才给自己寻出路。”
赵谨新送给宋妧的女暗卫听了这话就看着宋妧,愤恨的问:
“姑娘,奴婢想要教训教训她们!”
宋妧微微一愣,这是个暴脾气?
“呃,莫要伤着她们……”
“是。”
“当然她们要是……敢动手打你的话。”
“你可不能输了!”
“是!”
这名女暗卫利落的下了车,左右看了看,将目光锁定在一个马车,车里不断传出来两个女子编排宋妧的声音。
这女暗卫抽出腰间缠着的鞭子,就抽向了一个马车。刺啦一声,那马车的帘子应声而破。
伴随而来的,还有两声尖叫!
紧接着又是一道鞭子抽了过去,车夫赶紧闪避,堪堪躲过。
再一鞭子过去,直接把车夫抽下了马车。
哗!
哗!
哗!
接连几鞭子过去,直把那马车抽得,能坏的地方都坏了,眼看着要成露天的了。
这时候走过路过得也看清楚了,两个年纪和宋妧差不多大的姑娘,在车内瑟瑟发抖。
这女暗卫是个硬脾气,和前几个都不一样,出手更狠辣一些。
“下来!”
两个姑娘没敢动,不曾想,鞭子又来了,哗的一声抽了过去,差点打中一个姑娘的脚:
“听不懂吗?”
两个姑娘终于互相扶着,颤抖着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还在双腿打颤,互相拉着手来寻求胆量。
“报上名来!”
她们俩可不敢报名,这要丢人丢大发了,满雍京都知道她们嚼舌头被打,以后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怎么,有胆子嚼舌头没胆子认?”
话音刚落就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直抽的地面尘土飞扬。
那个年纪稍小一点的,见此就仗着胆子大喊道:
“宋妧,你这婢女如此无理,简直跋扈,这雍京竟成了你家的不成?”
另一个女暗卫配宋妧坐在车里,听到外面有人叫阵,就看了一眼宋妧,见她仍然保持着,那挥鞭子的女暗卫下车时的样子:双眼微眯,似是面前有筝一般,正在空手练筝,表情……非常陶醉。
那姑娘见车内没有动景,胆子更大了:
“你莫不是害怕了,当起了缩头乌龟!”
她骂完又停下来观察观察,还是没有动景,就越骂越离谱:
“有胆子你下来,当着大伙儿的面,分辨分辨你这等猪狗不如的行为。”
她话间刚落,车下那女暗卫的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奔着她的脚上,狠辣的抽去。
吓的她:“啊!啊!啊!”
连连后退,这女暗卫越抽越不客气了,朝着她身上开始抽鞭子,疼的她嗷嗷大叫。
几下之后,车内传来了宋妧的咳嗽声,女暗卫这才停下了手。
她以为是宋妧身子还没好,就想起药还没喝呢,就收了手准备离开。
那年纪小一些的姑娘被打得痛哭流涕,另一个年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