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巷的事,自是难不住飞廉这个暗卫头子。
也就是一天多一些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资料交给了伶南。
伶南本想依着宋妧的吩咐,自己转达,可是又担心办不好,误了宋妧的事。
所以……飞廉进了宋妧的院子,单膝跪地抱拳:
“属下飞廉,参见世子妃。”
“大首领客气,起来吧。”
“你主子不在,我是有些事要麻烦你。”
“主子已经吩咐过了,他不在,属下全凭世子妃安排。”
“嗯。”
飞廉便站在了一旁听候吩咐。
宋妧捏着那些资料,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还唠叨着:
“岳家巷的财力,大晋好多路、府都有,可是也都是不大的生意,按此推断,创赢的那件事,很像是因为……岳家巷的缺钱;或是想一下子捞足了,做大买卖。”
“这样有了原始资本,再做别的,就能迅速强大起来!”
“可是这样……难免树敌太多,商场上的口碑都没了,能做大做强的机会……少了很多。”
“如此行事,说不通啊!”
“难道是因为有钟家做靠山,有侍无恐?”
飞廉听着宋妧嘀咕,想着,世子妃不只人长得漂亮,这脑子也太够用了。
宋妧的手指有节奏的轻击着桌面,望着窗外的桂花树,随风摇曳,突然间灵光一闪,转向了飞廉:
“岳家巷的人,只是因为其子是钟家的门生,才靠上的?”
“世子妃以为……?”
“其子两次落榜,钟家门生遍地,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家和这样的学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多少人家举着钱,想让钟家提携……”
宋妧指着桌子上的这些资料:“我看了这些,也没看出来岳家巷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不符合常理。”
“世子妃说的是!”
“你再细一点儿,往……钟家的暗处叮!”
“属下遵命!”
“你着重查两个方向,第一,是不是钟家被岳家巷拿了什么把柄?虽然钟家势大,一个祖上只出过举人的商户之家不见得敢这么干,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但事情总有万一。”
“是!”
“第二,看看是不是钟家暗中培养的势力人手,是否经过了岳家的手?”
“明白!”
“第三,钟家的一些势力,是不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或是扩张的太快……”
“导致钟家缺钱缺的厉害!”
“主查豢养的死士、暗卫、军士,最重要的是军中的渗透!”
“是!”飞廉再一次佩服赵谨的眼光,这个世子妃,仅凭这一些资料,和创赢亏了几万两的银子的事,就想到了这么多。
“钟家在军中的渗透,你们暗卫不要乱动,跟王爷说一声儿,让他……走陛下的路子。”
“免得你们暴露了实力,得不偿失。”
“是!”
“你且记着,那些个死士、暗卫不好查亦不好跟得太紧,一切以安全为准,不行立刻撤。”
飞廉心中想着,这个世子妃对他们这些暗卫,真的是当成了一家人,郑重的答了句:“是!”
“不可阳奉阴违,什么也比不得性命重要!”
“是!”
“几万两银子,我还亏得起!”
“属下铭记于心。”
“去吧。”
宋妧随后就继续埋首一堆账册、请示她做决断的上报单之中。
出去玩什么的……,不存在的。
另一边的佟月,却是幸福像花儿一样了。
因为……白家表哥给她母亲过生辰了,她和母亲这些年……从没有人想着要给她们母女过生辰。
虽然白家表哥并不富裕,却尽心的给她娘准备了礼物。
她……很感动。
她的母亲,身子一向不好,想着万一日后,自己有个三长两知想,让白家表哥……照顾她。
而白家表哥……
“姨母,我也是个苦命的,月儿……与我……同病相怜。”
“我又怎么忍心看她受苦?侄儿定当尽我所能,护她周全。”
“好,好啊,姨母先谢谢你了!”
佟月在一旁高兴着,她不傻,自然明白这代表什么。
她……亦像妧儿一样,有人疼爱了。
这时候佟月的母亲又怜惜的看着白家表哥:
“你也是可怜的,从小母亲就不在了,又身子不好。”
白家表哥适时的咳了几声,脸色显得更苍白了,苦笑了下,又感激得看着佟大夫人:
“姨母,我走投无路,有您和月儿肯收留我,我就知足了。”
“您和月儿,又对我这般好,我……无以为报啊!”
“傻孩子,我不疼你还有谁能心疼你?”
“当年我未曾出嫁时,也就是你母亲与我亲近了。”
白家表哥一脸失落的样子,慢慢的转头,看向门外的天空:
“姨母,母亲的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
佟月母女,无比感伤,他……太苦了。佟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强忍泪水,柔声劝道:
“表哥,姨母不在了,你还有我们呢!”
“月儿,你不必劝我,这些事……早已过去了。”
本来是开解别人的话,可是让佟月听起来,更像是故作坚强。
佟府究竟是家大业大的,又因为佟月结识了宋妧,成为朋友,佟府上下也不敢太为难她。
至少,马车给配,钱也不差。
只不过是会有些冷脸,佟月母女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