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认为,如果在前世,婚前的男女欢好,不算什么。可是这里,礼教不算严苛,却也不宽松的大晋,她佟月竟敢如此放肆,还有那姓白的,简直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去,佟月还要不要做人了?
佟大将军府里那当家的小妾,还不得使劲踩她?
“阿月!你是不是疯了?”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是我强迫的他,我没有忍得住。”
“你那白家表哥,就没推拒吗?”
“有倒是有,可是他……”佟月也说不上白公子是没推拒得过她,还是根本不想推拒。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
“你们的婚期还没未定,房宅修缮总需要几个月,这万一你怀上了身孕,你还怎么做人?”
“我……我没想那么多!”
“你可真是……让人操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也早与世子……”
伶南可不愿意了,敢污蔑她们家世子妃:“佟大姑娘,有些事不能推己及人,我们世子一向心疼世子妃,让世子妃难做得事,一律不做!”言外之意:瞧你找的那是个什么男人?完全不顾你的颜面。
“妧儿,你竟然没有……?”和世子做那等男女欢好之事?
“自然没有!”
佟月感觉羞愧,又觉得自己很随便,低下头小声的解释:“我不知道,我!”
“我,我想……表哥也是……怕……怕失去我吧。”佟月的解释很没有底气。
宋妧叹了口气,眉心紧皱,这个单纯的姑娘……哪里是那姓白的对手?
她把自己一颗心,全搭进去了。
“算了,不提这些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吧,我帮你多找一些工匠,忙修缮好房宅,你们……尽快成亲吧,以免夜长梦多。”
佟月惊讶抬起头,咬了咬下唇,眼眶微红:“妧儿!我那么骂你,你还对我这么好!”
“哎!傻丫头,谁让我这性子,没几个知心的朋友呢?”
“妧儿!对不起!”
说着还真就掉了眼泪下来,宋妧又好一顿安抚,才送走了佟月。
“伶南,飞廉那边有消息了吗?”
“世子妃,您说的是查访白公子的底细吗?”
“嗯。”
“还没有,这一去也有多日了,想也快了。”
“我原来想,他自报家门说是什么白家的表哥,这百姓又没有什么身份文牒,指不定是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冒充白家的表哥,想攀上佟家这门亲事。”
“想也有这种可能吧。”
“可那日在酒楼里,我试探之下发现,白公子的气度谈吐,不像是久病又不得教养之人。看举手投足,礼仪规矩更不像是打算靠上佟月过活的下九流。”
“世子妃,按您这么说,那这白公子到底是谁?”
“是啊!我也想知道,而我更想知道的是……他想干什么。”
“世子妃,我觉得那姓白的根本就没病!”
“你也这么认为?”
“是!”
“为什么?”
“您看他,好几次咳嗽的都恰到好处……让谈话停得也恰到好处。”
宋妧细琢磨了下,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你倒是旁观者清,还真是这么回事。”
“前几日,在漓水边的事儿,那姓白的接触的人查到了吗?”
“世子妃,刚才飞廉派人来传了信,说是……跟丢了。”
宋妧大惊:“这怎么可能?”
“能在咱们暗卫手上逃脱的人,定是有些本事的。”
“听说此人非常警觉,好像又有人帮忙掩护,再者您最近一直嘱咐暗卫小心些,免要惹出祸事,他们想着,这人和白公子也没说上两句话,也或许是巧合,二人实际上并没有关联,再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就没再继续追查。”
“我不是怪他们。”
“我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是要有大事发生!”
而彼时的白公子,佟月刚离开,刚想转身回宅院,就听见了嗒嗒的马蹄声,回头看过去:
就瞧见了骑马疾驰而过的宋易,他望着宋易的离去的背影,心中大感意外后,又觉得高兴:
呵呵!
真是……天助我也!
他随后巡视了一圈宅子,就状似要察看后院的墙似的,向后面走,小厮要跟着,他笑着拦了下来:
“不必跟着我,我看看就回来。”
“公子……这样只怕……”
“你还是多看看宅子里,哪里要改进,我也不懂这些,到时候你还得麻烦你告诉我!”
这小厮一琢磨,只是在后门那转转,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自己帮着照看宅子的事,才是重要的,干的好会有赏的,公子……是在体量他不容易,给他邀功的机会。
这小厮想到这就千恩万谢的回了宅子里,拿出了主人家的款来。
到处左瞧瞧右看看的,同工匠们问东问西的,极其认真。
白公子见此,冷笑了一下,就小心的从后门出去,到了巷子里。
与那个这前在漓水边同桌饮茶的人,再次见面了。
“你估计着还有多久,她能收到消息?”她,指的是宋妧。
“最多三五日。”
“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公子想哪天动手?”
“明天。”
“没问题。”
“不,改变计划。”
“公子是不想动了?”
“而是要……略做改动,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