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茂,你说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呃……,陛下,您说的是谁?”皇上见此斜眼看了钱大总管一眼。
“于相应该是不知情的。”
“为何?”
“宸妃娘娘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找您吃饭这事不会告诉于相的吧?”
“你……,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哎,是小的想岔了!”边说还边抽了自己一嘴巴,略思虑片刻又继续说道:
“难道是昭华世子找您帮忙的事?”
“要是这事……,应该不知道吧?”
“这话怎么说?”陛下正色的问道。
“您想啊宸妃娘娘最近作的欢着呢,从腊月十五到现在都没闲着,他女儿和二皇子都顾不过来,哪有空打听昭华世子的事……”
“你怎地满脑子都是女人的事?争风吃醋的事也至于说到垂拱殿上来吗?”
“哎哟,陛下你可息怒,仔细着身子!”说着便走上前去替皇上顺气,又继续道歉:
“是小的嘴笨不会说话!……”
“你……,哎,算了!”长出一口气后笑了笑,似是自嘲又似是笑话钱大总管,说道:
“既然宸妃盛邀,朕怎能不去?”
“那陛下,咱这就起驾?”
皇上大手一挥就率先往外走去,钱大总管紧赶忙跑上去给皇上系披风、开门。刚出了院子,远远的就见新晋的海才人候在那里,桃红色的骑装,同色系的披风,脖子上围着辽国进贡珍贵的狐狸毛皮,显得脸小而稚嫩。皇上见此不由的暗叹一声:年轻真好啊!
海才人是北方辽国在刚入冬时进献的美人,辽国民风剽悍善骑射,海才人又是辽国国王的四女儿,懂骑射通文墨善歌舞,但由于母亲出身卑微,为推进两国联姻,开放通商口岸,减轻辽国的经济压力,以政治联姻的方式到了大晋。
这位海才人刚一进宫,她的朝气、她的妖娆、她的英姿使得从一众文文弱弱的美人中脱颖而出,十分得宠。用皇上的话说:她是天赐的骄阳,让四十几岁的皇帝重新感受到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走近一瞧,英姿飒爽与妖娆的完美融合,丝毫没有违合感,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臣妾给陛下见礼了!”
“免礼!天气冷的很,怎么就站在这?”
皇上有些关切的问着,钱大总管一旁低头默立当背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今儿宸妃娘娘的宴怕是去不成了。
“陛下多虑了,臣妾可不是那些娇脆的花朵,天一冷就蔫了下去没了生机!”
“哈哈哈,对对对,你可是天上的娇阳,怎会怕冷!”
“陛下取笑我,臣妾这个小小的娇阳怎比的上陛下您?全大晋的人都靠着您耀眼的光辉生活!”
皇上听得高兴,却也忍不住要吓吓她,于是板起了脸说道:
“我记得你进宫也没些时日,怎地也学会了油嘴滑舌?”
海才人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害怕,而是歪了头想了想,很认真的询问钱大总管:
“钱大总管,油嘴滑舌是什么意思?我觉得陛下光耀大晋说出了心里话,陛下是不是在夸赞我?”
“呃……,这应当是夸赞的意思吧!”
心道:你能让皇上开心就是表扬你没错的。
皇上看着二人的对话,也是笑开了怀,也就不去计较什么逢迎拍马的事了。
“哈哈哈,爱妃,松茂说的没错,当是夸赞的意思!”
海才人一听,喜上眉稍,皇上耳边就响起了她欢快的音调:
“臣妾今儿备了些酒菜,食材是我父王送来的,陛下您平日吃惯了大晋的美味,今儿也尝尝我家乡的吃食如何?”
“好好好,就去你宫里尝尝鲜!”
说着二人就相携着向海才人的宫里走去,渐行渐远,隐约的还可听见海才人说:
“陛下,臣妾今天还准备了我们家乡过年才有的节目给您看呢,可好玩了!”
“您玩累了正好歇息,我……”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待在原地宸妃宫里的一等宫女知琴见此情形,生气的一跺脚急急的跑回了宸妃娘娘的宫里。到了宫里便将情况一一禀告了宸妃娘娘。只见宸妃娘娘脸色不甚好看的坐在那,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站在一旁同是一等宫女的知棋见得如此,知道主子伤心,便气愤的怒骂道:
“海才人也真是的,竟截了皇上去她那里!”
“这陛下每年除夕与民同庆,初一祭祖后就例行去皇后娘娘的仁明殿,初二都是去妃位的宫里,来咱们凝和殿更多些。”
“若是其它几位妃位的也就罢了,怎地一个小小的才人竟敢如此欺负我们娘娘?”
“就是,奴婢刚才看她那嚣张得意的样子,就生气的很!后来却不知悄声的和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大笑,她却不知羞耻的脸红了起来!”
说什么?无非是闺房秘话。这一句深深的刺痛了宸妃的心,手不禁的纂起了拳头。这时一位二等宫女进来回话道:
“娘娘,蒋贵仪在殿外求见。”
蒋贵仪是朝中右相蒋大人的幺女,性格有些张扬。育有一子,即四皇子赵谦,现年7岁,只比皇后娘娘的嫡次子五皇子赵谌大一岁。站在一旁的知棋语气不善的问道:
“这个日子,她来做什么?”左右相一相不睦,两位宫中的娘娘自然也是明争暗斗。
“说是,来送年礼!”
“没见娘娘心烦着呢,送什么年礼,打发了去!”
“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