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事来,常治恢复了些活力,和百里蓬讲了一遍如何打通的钦天监的环节,百里蓬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漏洞:
“殿下,倒是利落,钦天监竟是这么快就打通了!”
“先生,明日常凌就可以在大朝会,知晓……赵谌这个什么飞龙在天的局了。”
“只是飞龙在天?”
“呵,我还加了个天下之主!”
“殿下果然想的周到。”百里蓬嘴上说着赞同的话,可是心里却……在担心一语成谶。
常治想到他很少利用他人之口办成大事,这一次竟还如此顺利,果然百里蓬来了就是不一样。他不由得十分兴奋:
“先生,现在太子常凌,可是自己说了,是大晋救走了赵谌!”
“再加上这个天下之主的事公诸于众,东宫不想惹事隐而不发都不成,定会满后梁的海捕文书,到时候我看他赵谌如何能逃!”
“殿下说的是。”
这时候一个全身上下完全被黑衣包裹着的人,落于常治的书房门前,很有规律的敲击着书房的门。
常治听到外面似是暗号一样的动静,面色一闪而过的错愕,这个属下……除非有大事,否则是不会过来的。想到这又隐了思绪,清了清嗓:
“进来吧。”
来人一身黑,只能看到眼睛,来人微一拱手:
“殿下。”听说话的声音量有些纤细,更像一个女子。
“有何要事?”
“昭华世子,亲来顺安府迎五殿下赵谌回国!”
常治直接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就连百里蓬闻言也是抬起了头,看向来人,似是想确定消息的真实性。那人见此只轻吐了四个字:
“千真万确!”
“哪来的消息?”
“大晋钟家的大爷!”
“怎知是钟家?”
那人吐出几声笑声,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倒是想瞒着,可他那本事,连宋妧都没能瞒不住。”
“宋妧也知道了?”
“比我还要早一些呢。”
那人答了后,就迅速的走向门口,消失在黑夜里。
百里蓬出口说了句:
“延庆帝,很是放心赵谨。”
“先生!正是啊,他就不怕赵谨死在后梁?”
百里蓬也不想多说,只轻笑了一下:“呵呵!”天命之人,你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死。
只不过,百里蓬和赵谨的共同特别都是是信命,不认命!
而不同在于,赵谨认为所谓命数,只能是个参考,不可全信。
而百里蓬则是觉得,命又如何?即使是命定,他也要扭转乾坤,或能胜天半子。
“那他赵谨即不在大晋,是如何为宋妧善后的?”
百里蓬与他对视几息,这期间常治的脑子也一直没闲着,忽然间:
“嘶!”
“怎么了?”
“赵谨要救赵谌,又要分身为远在大晋的宋妧善后,这实力……”
“得有多厉害?”
“所以说……殿下之前屡屡事败,并不稀奇!因为对手……十分强大。”
“嗯,确实是我急功近利,莽撞了。”
“殿下,人这辈子都要经历些失败的,这也无妨。”
“呵呵。”常治笑得尴尬,明白百里蓬是在给他吃宽心丸。
“先生,我们不如把这消息……散出去?”
“好啊!殿下适时的再同时给宋妧找找麻烦,然后就有机会……”
“再从大晋传消息回来……”
“什么?”
“宋妧遇刺身受重伤!”
“这是要……分散赵谨的精力?”
“这是一半,还有一半是再加一码!”
“双子星宋易重伤,人是躲起来疗伤,邹小公子的产业无人打理!”
常治兴奋的站了起来:“好啊,到时候有人惦记邹小公子产业的人,定然不在少数。”
“是啊!”
“我倒要看看宋妧哪还有精力打我的主意。”
“殿下,再备上顶好的毒药,试试赵谨的命……够不够硬!”
“哼!宋妧对我的人下狠手,那我就更不能客气了,报复赵谨……”
百里蓬截断了常治的话:“殿下!”
又缓了几息后才对常治说道:
“方才,殿下苦于不能援手自己身在大晋的势力,现在赵谨正在我们后梁……”
“我们困住了赵谨,或是伤了赵谨,宋妧自然不敢再妄动,或会集中精力想办法救赵谨。”
“殿下的人,得以喘息的时机,才有机会平安的隐匿或是撤出大晋!”
“此乃围魏救赵,并非报复!”
常治一愣,后由站起身向百里蓬一拱手:“先生,这事儿……确实是我急躁了!”
“殿下,此乃人之常情。”
“吃了亏,哪个不想报复,这种事是无论对错理亏与否的。”
“只是报复也要有章法,不能被情绪所左右,盲目的行动。动必有因,行必有果。”
“实现这个目的前提下,如果赵谨被毒死了,那才是报复的意外收获。”
“当然赵谨命大不死也没什么,我们是要挽救自己在大晋的势力。”
“谢先生指教!”
第二日,东宫的议政厅内吵得个一塌糊涂。
大约都是主张,要追杀赵谌和赵谨的人。
太子常凌的幕僚看得直着急,可这是大朝会,他是没资格到前面去说话的。
通过内监传了两次话,又达不到效果。
他一个幕僚总不能蹦出去,来个舌战郡儒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