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太子赵诚的白公子也就是关二公子,一个死刑犯,竟然被劫狱了。
雍京沸腾了。
这简直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劫狱事件成了声讨常治的导火索,雍京上下都乱了套。
茶楼里一些学子们,更是高谈阔论:
“太子殿下一心为国为民,竟被毒害了去,他们于心何忍?”
“留下东宫的孤儿寡母,何其狠心?”
“我看后梁人,就是狼子野心,见不得咱们大晋好!”
“昭华世子,虽不入仕,却也是闻名天下的,是我们读书人的楷模,现如今竟是被那贼子害了去!”
“如今,竟胆敢劫狱!”
“当这天下理法是什么?”
“论罪当诛!”
百姓们的情绪也被煽动了起来,雍京上下一片激愤之声。
“邹公子多好的人啊,他们为了些银子,也下得去手!”
“就是啊,我们一家老小,能有今天这日子,还不都是借了邹公子的光?”
“邹公子被人害了去,日后却不知我们该怎么活啊?”
“是啊,哎!”
学子们甚至直接去了督察院,递了要报仇、雪耻的请愿书!
言官们哪有不收的?
看着这群情激愤的态势,督察院更是在门前,支起了棚子,为一些普通的庶民们,签万民请愿书提供便利!
待得请愿书收集完成后,言官们一清早上,成群结队的到了宫城外的政兴楼前,集体下跪请愿:
“陛下,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我大晋的脸面何在?”
“岂有此理呀!”
“听说还意欲图杀昭华世子,昭华世子危在旦夕,宝璋郡主整日以泪洗面!”
“后梁简直欺人太甚!”
“听说邹小公子出事,也是后梁人做下的。简直没有人性啊!”
“要是没有邹小公子,我大晋将会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啊!”
“邹小公子是好人啊!”
“雪耻!”
“报仇!”
“绝不能轻饶!”
大家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后梁人所为,谁也不会想到是……宋妧弄走了他,这一招即要用人救赵谨,又要栽脏陷害后梁或是常治的棋,正是宋妧说关二公子的:
你这条命真是有大用处啊!
此时偌大的崇政殿里,只有延庆帝和邕亲王,邕亲王跪在玉阶下,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延庆帝非常生气,在大殿里来来回的踱着步子:
“允之,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啊?”
“宋妧那小丫头现在……简直是疯魔了,你怎地就不拦着她?”
“臣弟拦不住!”他儿子都要没了,他都要疯了,儿媳妇疯魔了不正常吗?
“拦不住?”
“她一个女子,只身一人闯苗疆,万一有个闪失……”
“三皇哥,不是只身一人,带了人手的!”
给延庆帝气的直接冲到他面前,伸手指着他:
“你!朕是那个意思吗?”
邕亲王知道延庆帝指的是,就不应该让宋妧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前去,但是他辩解着:
“三皇哥,谨儿若是有事,她不会独活的!”
“你们!”
“阿钰已经没了……宋易,再没了谨儿……她定是撑不下去了。”
“那你为何不通知朕,她她她……”
“三皇哥知道了,还会让她去吗?”
“朕……”还真不会让她去,她重要得很,大晋的国库还要靠她呀。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朕……总也好多派些人手,护着她呀!”
她死了,大晋的国库怎么办?打仗不需要钱吗?报仇不需要钱吗?让百姓吃饱穿暖不需要钱吗?哪哪儿不需要钱?
“三皇哥,现在也可以调人马去助她!”
延庆帝感觉拿这一家子很没有办法,要说重感情的人,确实是好管理好控制,可一旦这样的人……遇到了如现如今这样的情形,那就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报复,和一心追随心中所爱!
哎!还真是世间一切都是有利就弊,他们要是能忍住不动,他这个做陛下才要担心才是。
他想到这就有些无奈的,坐在了第二阶的玉阶上,与邕亲王赵允之对视:
“外面都吵翻了天了,你晓得吧?”
“臣弟知晓!”
“今天本应该因为诚儿的……丧期停朝七天,但是这情势下,今日定是要破例了。”
“陛下说的是。”
“到时候,朕或会安排人去讨伐……或是为宋妧保驾护航!”
“陛下,臣弟恳请领兵出战!”
“你?不行!”
“三皇哥!谨儿和绰儿是她留给我的念想,我已经对不起她了……”
“我不能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我知你与她……一往情深,也知你这些年一直心里有愧,觉得对不住她……”
“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不!三皇哥……”邕亲王的话戛然而止,人都去了那么多年,再说些愧疚的话,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他连她留下的孩子们都不能护得周全,他若是去了九泉之下,有何脸面见她?
“求三皇哥成全!”
邕亲王叩首在地,只等着延庆帝答复。
延庆帝注视着他,心想:这一家子,真是要了朕的亲命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生气,常治这个王八羔子,三番五次的给他惹麻烦,是该修理修理。
“你……为宋妧保驾护航吧,”
“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