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都回到了那个致命的转折点。
还是那个问题。
可是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后,再问出来,倒是让人觉得……咦?好像真的不同寻常啊!
就连钟槐都觉得,再那样回答,说什么钟家是因为门生家的生意,得罪了宋妧,钟家要帮忙,才这么做的。
还说什么,等赵谨回大晋后,岳家巷就没了。
太假了!
鬼都不信。
为了门生的家里,还要搭上个钟家宗族之内的姑娘,更假了!
钟槐带了几分心虚,硬着头皮的应道:“这……确实如小人之前所言。”
赵谨表现得,似是懒得再和他过多的纠缠,微一抬手,似是又要抓人带走。
“世子且慢!”
“你还有事?”赵谨的脸上满满的不耐烦,心中却是冷笑:怎么,不忍了?不装了?
“小人确实有一件事,钟家或是能帮上世子您。”
“帮我?”如果说是合作,或许还可以聊一聊。但是有些人,就喜欢站在居功的角度,仿佛这样一来,和对方谈事情,可以占先机或优势。
钟槐略一犹豫:“呃……正是。”他没能领会赵谨的意思,或者这是他的思维定势,如无意外,不可能会改变的。
这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没得谈了。
只是钟槐并不了解赵谨的为人和喜好,他见赵谨没甚太大的反应,兀自以为是有戏,向前凑得近了些,又偷瞄了几眼周围后,一拱手小声的说道:
“小人……听说……不周山是个好去处……”
赵谨微皱着眉,试探的问:“不周山?”
“那里堪称世外桃源,我想王府的众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赵谨冷笑一声:“钟槐先生,不周山确实是个好去处。”
“世子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不好了!”
不周山南坡有一处庄园,堪比世外桃园,是邕亲王妃留给赵谨的一处私产。
而这处私产,正是当年邕亲王妃未出阁时,营救遭人暗害,时为太子殿下的延庆帝赵信之,避难之所。
所以……不周山是在陛下那里挂了号的。
延庆帝感念邕亲王妃的救命之恩……
他明知道赵谨在那里养了些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然,这还要归功于邕亲王府一心为他的皇位奔波,从无贰心。
即使是养了人手,也是为延庆帝办事的时候居多,再有就是防止一些搞党争的暗害王府,延庆帝觉得这样也好,要不然他这个陛下还得分出更多的精力和人手,避免皇子们拆自己的台。
也就是说……赵谨并不害怕,钟家拿到的这个把柄。
可是有一点……
这个钟槐,也算是他母妃的友人之人,当年也有恩于他的母妃,却把他母妃对他的照拂和信任,用来……胁迫他!
这件事如果被搬到台面上,大晋的臣子私自豢养兵马,是绝对不允许的。
即使是陛下有心放过,可是法不择亲……终究是难办。
同一时间,宋妧也在马车里听了个真切,她也正想着对策。
钟槐见赵谨没说话,似是不置可否的样子。则继续再接再厉:
“如果世子肯和钟家……和衷共济的话……”
“怎么?”
“不周山的事钟家就当……从没见过。”
“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难道不是大家和衷共济,为了大晋的江山吗?”
“世子这官腔打的,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钟槐先生的意思是?”
钟槐瞄了一眼钟柔的方向:“不过一个妾,并不会影响宋姑娘什么,就当是……彼皮诚意的一个见证!”
赵谨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他纳了钟柔,和钟家共乘一船,共同拥立一个人。
他心中冷笑:呵呵,他平生极不喜欢被人胁迫。
如若他想纳妾,王府里早就装不下了。
“我若不应,钟槐先生当如何?”
“世子……绝意如此,国公爷一心为国为民……实在为难。”公开检举你赵谨私自豢养兵马!
赵谨一改懒散的样子,不再靠着车厢壁,气宇轩昂的向前走了几步后,目光望向客栈一楼的方向,似是……有什么话要说给陛下的龙卫听。
他唇角向右一勾,朗声说道:
“钟槐先生,国公爷是否一心为国为民的事情,自有陛下公断。”
“世子这是何意?”
“说起来,我也纳闷,本世子亲自去接应五皇子殿下归来,这等机密大事是谁透露出去的?”
钟槐心中咯噔一声,他半低着头,不敢看赵谨,也不敢接赵谨的话茬。
“后梁一些被俘的人……说是咱们大晋的……”
赵谨故意一顿,卖了个关子:“钟家透露的消息!”
“胡说!”
“嗯,我也觉得他们是在挑拨离间。”赵谨的语气非常诚恳。
“世子明断!”
钟槐说完这句话,脸上已经是冷汗涔涔,可赵谨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可今天我瞧着,钟国公急切的堵着我回大晋的路,为了一个岳家巷,逼着我这个亲王世子纳了假冒的钟家女妾……还说什么要和衷共济……”
“后梁人说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钟槐见赵谨把身份地位都摆出来了,看来是不想妥协了,遂虚张声势:“世子,这是污蔑!”
赵谨不禁拉着长音反问:“是吗?”
随后又表现出一副疼心疾首的模样:“钟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