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必忧心,如果没有这短剑,在畅意园,女儿就……就……没了性命,好一点的情况也是要被人玷污的!”
刘凌薇惊怒:“被人玷污算是好一点的情况?”
宋妧的微笑含着几分沧桑:“阿娘,总比丢了性命强,只要我还活着。”
“阿钰,这些年……你是受了多少苦哇?”
“阿娘,女儿不苦,女儿最惭愧的是成长得太慢,到现在还要用哥哥的神魂,拖延住对方的脚步和影响对手的判断,不能……不能……光明正大的迎哥哥回家,更不能祭拜!”
“阿钰,你一个姑娘家……本也不用如此辛苦的呀!”
宋定武此时也走了过来,弯身下去搀扶起宋妧:
“阿钰,这些年,我和你阿娘都不在你身边,终究是我们护你不周,才……”
“爹!这不怪你们,是我的命数如此!”
宋妧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让人瞧着心疼无比,刘凌薇也起了身,一把将宋妧紧紧抱住:
“阿钰!”
“阿娘!”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哭过之后,刘凌薇拉着宋妧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随后又抚上她的脸,同样冰冰凉凉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易儿的事,落了病根吗?”
宋妧一听就明白了,赵谨遵照她的意愿,隐瞒了情蛊的事,她抹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阿娘不用担心,谨哥哥一直在帮我调理着!”
赵谨也赶紧上前,拱手作揖:“昭武校尉,是小子的不是,没有照看好她!”
刘凌薇来回的看着二人,终于:“你们……哎!”她也明白,赵谨对宋妧是真的好,这十几年若不是他照看着,她这女儿能不能活命还要两说;再说了,没有他也不一定能长成什么样,怎么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出色,惹眼。
刘凌薇放开了宋妧,拔出了身上的配剑,唰的一声,寒光满室,伸手便要搭上赵谨的脖颈。
飞廉立刻不干了,就要拔刀而起,赵谨抬手示意他勿动。
刘凌薇也客气,冷笑一声,果然长剑搭上了赵谨的脖子:
“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赵谨也不恼,更不躲,挺直着身子,梗着脖子:
“昭武校尉,小子在此立誓,她在我在!”
“你可要想好了!”
“小子绝无虚言!”
“如若阿钰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夫妻二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室宗亲,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与你……清算!”
“是。”
“你现在悔改还来得及。”
“小子绝不悔改。”
刘凌薇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凛冽,赵谨也坚定而勇敢的回视着她,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后,宋定武上前打圆场,拉住刘凌薇的手臂,把剑拿了下来:
“夫人夫人,冷静些!”
“哼!”
“这桩婚事,是有圣旨的,左右也不能反悔了是不是?”
刘凌薇看向宋定武:“易儿……不在了……”
刘凌薇提到宋易就想大哭一场,仰了仰头又吸了吸鼻子才继续说道:
“我总不能再让阿钰有个三长两短,若是,若是……”
“就算我赔上性命,也要为我的阿钰讨回公道!”
宋定武看着她的脸,伸手抹了一把刘凌薇湿润的眼眶,握着她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和你一样,到时候咱们夫妻一起上,好不好?”
刘凌薇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赵谨这才松了一口气,宋妧勉强咧嘴笑了一下,说是笑,可是比哭还难看。
随后又转过身,拉着身边的宋妧:“阿钰,爹娘都不在你身边,这小子若给你委屈受,尽管来找阿娘。”
宋妧感觉无比的愧疚,这到底是她的爹娘啊!
她害了阿易,可是……阿娘依旧怕她受委屈,一心想要尽为人母的责任。
她真的……对不起她的爹娘!
她思及此,抹了一把眼睛,点了几下头。
刘凌薇拉着她向一边走去:“阿钰,你与阿娘说说,这些事都是谁干的?”
“好!”
宋妧就开始和刘凌薇,陆陆续续的讲,最近发生的事情。
赵谨和宋定武也坐了下来,攀谈着最近发生的事,有的时候,宋定武还会询问赵谨。
气氛十分融洽,不再剑拔弩张。
宋妧犹豫着,独闯苗疆的事,知道的人不算少,万一她阿娘从外人口中得知,反而不美,所以就挑拣着和刘凌薇提了提……
这还忽略了情蛊的事……结果,还是气的刘凌薇差点要冲出去,宰了钟家那些给后梁报信的狗贼们。
虽然……赵谨抢了她女儿,她不太喜欢他,可是……那也是她们家的人,钟家也配动手?
宋定武夫更是义愤填膺,拍案而起:
“世子,我们夫妻二人,与常治这个狗贼,还有钟家势不两立!”
“就是,当我们永定候府是吃白饭的吗?”
“二位将军还请息怒,报仇的事……来日方长。”
刘凌薇站了起来,更是不客气的指着赵谨:“你也真是的,不是我说你!”
“呃?”赵谨微一愣,自己怎么了?
“阿钰从小就是个主意大的,她要玩什么诱敌深入,你就纵着她胡来?”
“呃……这……”您也知道她主意大,不好管教啊!
“你这什么这?就是你把她纵得无法无天,一个姑娘家,风餐露宿的,又不懂武功,千里奔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