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源融行的这种手段,说是落井下石也行,说是趁火打劫也没错。
总之……陈家这便宜,广源融行是占定了。
也不知是怎么漏了风声出去,雍京上下一片哗然:
“这回广源可厉害了,竟是抢在了宋妧的前头下手了。”
“就是就是。”
“也不知怎地,宋妧这一次并没有报复。”
“想是因为今年是以王府女主子的身份过得第一个春节,忙着呢。”
“嗯,有道理。”
“只是这广源……下手忒快了。”
“可能也是怕宋妧想起陈家来一出手,他们广源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
“可不是?宋妧可不管那些,定是要让陈家大伤元气的。”
“那时候,陈记可就不值钱喽!”
“可不是吗?”
“哎?你们说这回,宋妧被广源抢了先,会报复吗?”
一位公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好说呀!”
“这都不重要了,我们还是想想扑买的事吧。”
这时一个年轻的公子扶额感叹:“哎呀!我押的是宋妧必会报复陈家,投了几百两银钱呐!”
“啊?眼看这扑买到期的日子还有十几天了,你这是要打水漂啊!”
“你不是也投了不少。”
“我家那婆娘说什么也不让我押注。”
“嘿!那你让我押注?啧啧啧!”
这位公子举起一杯酒:“兄弟,实在抱歉了。”
那年轻公子将头撇向一边:“切~没诚意。”
“怎么?”
“还有三天就要春节,你家那婆娘,能许你出来吃酒?”
“呃……”
“怎么被我猜中了?”
“哈哈哈!”
“……”
这是宋妧在王府里过得第二个春节,上一次二人在长右山上,喝了个断篇儿,今天她绝不能再断篇儿了,绝对不行。
她主要张罗着过年,以她王府女主子的身份。
今年的王府……特别有年味儿,早早的就布置上了,董管家见到这样有烟火气儿的王府,感觉仿佛回到了王妃还在世的时候,特别激动。
“世子妃,您看我这把老骨头都干点什么?”
宋妧瞧着亲卫军和暗卫们,在房檐下挂红绸和灯笼,只顺口答了句:
“董伯伯,您怎么就老了?莫要这般。”
董管家抹了把眼睛:“哎!。”
“董伯伯,有些采买的事儿,您还得多盯着些,我呀,还不熟悉。您还得多帮衬帮衬。”
宋妧说完这句就轻笑了声:“呵呵。”
董管家感动于宋妧的真情实意,并不嫌弃自己,诚恳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只要世子妃不嫌弃老奴就好。”
“嗨,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
“世子妃,我……”
“董伯伯,以后这府里,还是要靠您来多多打理。我呀,一向闲不住,没得时间管这府上的庶务和杂事。”
“世子妃,您是做大事的。”
宋妧仰起头,傲娇着:“那是,本姑娘是谁?”
董管家见她还是如小时候一样,大言不惭的就更放心了,跟了一句:
“您是世子教出来的好学生!”
“哈哈!说起来,世子可是亏大了。”
董管家一怔,这是从何说起?
“呃……”
宋妧掰着手指头数着:“他呀,教会了我,然后把七瑾阁赔了进去,还把人搭给我了。钱银钱也没少搭,连口师父茶也没喝成!”
董管家被逗得大笑:“哈哈哈!”心想世子妃这过了年都十六了,还是如小时候一样。
赵谨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贴在她的耳边:
“师父茶不重要,重要的是合卺酒!”
宋妧被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没声音吗?”
赵谨微勾唇角:“是你说的太认真了,没注意我。”
他牵起她的手,转身向七瑾阁走去,一路上宋妧还有些忿忿不平:
“为什么我每次说到你,你都能恰好赶到?”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呃……”无言以对。
“娘子,晚上咱们……”
“干什么?”宋妧笑的贼兮兮。
“吃什么?”
宋妧知道自己被戏耍了,故意耍了小脾气,用力的跺了一下脚:
“哼!什么也不给你吃。”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赵谨说着就要抱起她,宋妧赶紧制止了他:
“这是外面,还有人在呢!”
“嗯,也好。给你这个当家的一些面子。”
“呃……”
赵谨先一步进了用膳的厅堂,宋妧还有些愣愣的,只听得赵谨出了声:
“还不进来,是想冻死你自己吗?”
“哦。”
宋妧也觉得确实冷了些,一溜小跑冲进了厅堂,大门在她身后关上的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赵谨这家伙太阴了。
因为……“你刚才说……什么也不给爷吃?”
宋妧观察着自己的处境,呃……被困在门板和赵谨之间,好像……门咚哦!
她要是再嘴欠的话……今天晚上会不会很惨?她现在是为人妇,知道吗?为人妇!那不如换个策略好了,她甜甜的笑着,主动出击,环着他的腰:
“谨哥哥,开玩笑的啦!”
“嗯。”这还差不多,美人在怀就是舒服啊,怪不得暗卫和亲卫军都在攒老婆本。
“饭菜都备好了。”
“嗯,那其它的呢?”赵谨舒服的微眯着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