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有话好好说呀。小女子也是一时情急。”
这时候,邕亲王府的大门也打开了,外面路过的人得以瞧见里面的状况,一致认为钟国公有点欺负人,想这个雍京的小纨绔,对谁低声下气过?就是邕亲王和世子,也是每天哄着她宠着她的。
宋妧小跑着到了钟国公身后:“国公爷!”
钟国公停下脚步,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上,转回事来冷蔑视着:“哼!无知妇人。”
也不知是钟国公一回身急了撞到了宋妧,还是宋妧一向底盘不稳的原因,只见她:
“啊!”倒在了地上。
两名暗卫赶忙上前来搀扶,似是宋妧被撞得流血了。钟国公瞧着她衣裙上的鲜血一怔,这是……什么情形?
伶南急得眼泪立时流了下来:“国公爷,就是我们家世子妃,哪里说错了,得罪了您,你也不至于发如此大的脾气呀!”
几个婢女围住了宋妧:“世子妃,您怎么样?”
“世子妃,您还好吗?”
“世子妃,您别睡呀。”
“呀,流这么多的血了……”
“快!快带世子妃回去……怕是小产了。”
“快去找郎中!”
这一套内宅手段用下来,钟国公有些蒙了,他知道自己没碰到她,她是自己倒的,至于她是故意栽脏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这么一转身晃到了宋妧,他也说不清。
如果是流产……那就麻烦了。
外面的人看得不真切,听得婢女们说的话,开始怀疑是钟国公给宋妧弄流产了。
正在这时,赵谨策马至门前,飞身到了邕亲王府门前,见着宋妧身下的血迹,还有她惨白的脸色,他也吓得脸色发白,急匆匆的奔了过去,怒喝一声:
“都让开!”
赵谨一把抱起宋妧向里面奔去,围观的众人见状也开始议论纷纷:
“钟国公这下可是惹了麻烦了。”
“就是,宋妧是昭华世子的心尖儿。”
“要是真因为掉了子嗣……邕亲王府定不会善罢甘休。”
“谁说不是?”
“这来赔罪的,却是弄掉了人家肚子里的孩子,简直不像话。”
“你没见着,刚才王府的管家就不想让钟国公登门的。”
“是吗?”
“我也听见了,是钟国公非要进去的,说是跟宋妧赔罪。”
“这哪是赔罪?这分明是寻仇!”
“这高门大院的事儿,谁说的准?”
跟着赵谨一起回来的望舒,一脸愤恨的盯着钟国公:“国公爷,若是我们世子妃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邕亲王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官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怪不得岳家巷米粮掺假,被发现了,还口口声声诬赖百姓栽脏他们,现下看……”
望舒上下打量了一番钟国公:“树有根,水有源,原来岳家巷的毛病是承自国公爷!”“胡说八道,光天化日这下,你竟敢以下犯上,诬陷本官!”
“本将说的是事实!到哪儿也逃不过一个理字,国公爷想以官位压人,怕是走错了门槛!”
“你!简直放肆!”
“国公爷,你有时间还是祈祷我们家世子妃无事,否则……谁放肆还真不一定。”
望舒说完,便气哄哄的进了王府,董管家则是面色不善的:
“国公爷?还请您移步到门外,府里出了大事,实在不能招待您了。”董管家差点就说,赶紧滚出去了。
钟国公今天被栽脏,又被一个五品武奖下了脸面,如今一个管家也敢如此对他,他心中很是不快,不由得骂道:“你!你个老东西,也配在本官面前,颐指气使?”
“哟!国公爷,你也得讲道理不是?”
“哼!”
钟国公随后拂袖而去,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回了国公府。
且说邕亲王府,赵谨抱起宋妧就急匆匆的,运用了轻功向七瑾阁飞去,他实在是担心,晓她因为子蛊在身,寒气未散,两年内不能有子嗣,现如今意外有了子嗣,可能是因为寒气大,孩子留不住的原因,才造成了小产。
路上,宋妧见他紧张的板着脸,紧抿着嘴唇模样,感受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似是紧张的在发抖,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谨哥哥,我没事。”
“阿钰莫怕,你不会没事的。”
“我……我是真没事。”
这时二人已经到了卧房的门口,赵谨低头瞧向她:“嗯?”
说话间二人就进了屋,宋妧立刻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原地又转了几圈,还笑呵呵的福了个身:
“谨哥哥,我真没事。”
赵谨还有怀疑,她继续解释:
“血是之前备好的,都是假的,我没有身孕!”
赵谨见她好像真的没怎么样,略一思量,这小丫头刚才可能是想栽脏钟国公,才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圆桌边上:
“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谨哥哥,我是怕提前告诉你,你不够担心演得不像,所以才……”
“哎!”
“再说了,我也是临时起意,决定这么做的。”
“你!”
“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
“你受伤了吗?”
宋妧的头摇得像波浪鼓:“没有没有!我可是很听你的话的,乖乖的,绝没有自伤。”
赵谨欣慰的笑了一下:“那就好。”
宋妧陪着笑脸:“呵呵。”
赵谨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这种把戏,你就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