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春节年初四清晨寅时末,天刚蒙蒙亮,隗巴图和白仁一身疲惫的回到了大营。
刚到大营,一名士兵匆忙跑过来与隗巴图耳语了几句。
“知道是为什么吗?”
士兵摇了摇头,隗巴图和白仁对词了一眼后,便一同去了其其格的营帐。
隗巴图进得帐内只见:其其格正坐在榻上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甚是惹人心疼。当下也顾不得心疼,便直接问道:
“听说你派人出去了?”其其格听到了声音像是遇到救星似的说着:
“首领,你可来了!”说着便小跑过去扑向了隗巴图的怀里,到得近着发现军师白仁也在,便止住了脚步,堪堪然的行了礼:
“首领,昨夜我在这等你,不想就睡觉了,做一个噩梦,就梦见梦见……”
“梦见什么了?”
“梦见了咱们族人好多人都混身是血,好像族里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我害怕的要命,就醒了。实在觉得心里不安,就派人去看看!”
“只是派人回去看看?”白仁有些不相信的问着。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待那侍女回来仔细询问!”
白仁仍然是将信将疑,定定的看着其其格。
“嗯,白仁大人,请您相信我,如我说谎,天神会惩罚我的!”
这时,白仁算是相信了一半,因为北荻的这些女人特别尊崇天神,相信天神;这样发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待那侍女回来一询问便知真假。白仁想到这就隗巴图点了点头后,回去休息了。
其其格一见白仁离开了,忙不迭的扑进了隗巴图的怀里,嘴里念叨着:
“我害怕,害怕!”
再加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隗巴图心下一软,赶忙搂着其其格就哄着: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我的其其格是最勇敢的,什么也不怕!”
“首领,我刚才没和白仁军师说……”
“什么?你隐瞒了什么?”
“我,我还梦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实在害怕!”
“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其其格可怜巴巴的低声求着隗巴图,隗巴图一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军情没报呢。
“你不是会功夫吗?你可以保护我啊!”
“可是……可是我……”
“不如这样,我们不打仗了好不好,我们回族里吧,好不好?”
“胡说,行兵打仗是玩笑吗?”
“可是……,可是……”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场战争不可避免,不只是我们部族,更是关系到整个北荻!”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在我看来,都没有你重要,你明白吗?”
“什么荣誉,什么地位,我只想和你一起每天在草原上看太阳升起而已!”
“我只想和你一起,看着咱们部族的人有饭吃有衣穿!”
“其其格,我……”隗巴图感动的一塌糊涂,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词穷了。
二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其其格先打破了僵局,擦了擦眼泪:
“首领,我知道你为难,是我不懂事了!”隗巴图一听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甚感欣慰。
“你昨夜没有好好休息吗?看你累的,我服侍你歇会儿吧!”
隗巴图也确实有些累了,躺在了榻上,却因为思绪纷乱睡不着。
其其格见此就坐在榻首为隗巴图按摩头部。
“这些日子妾也一直琢磨着,咱们部族从开始的被欺负到现在北荻人都羡慕的部族,怎地就被这个困境难倒了?”
“天神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难道这一次会看着我们再入苦海?”
“妾是女流之辈,脑子简单了些,想了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隗巴图一听眼前一亮,他宠着她不只是因为她满心满意的爱他,还有她的勇敢和聪慧。这个时候,他倒是想听一听。
“妾以为,我们不知道大王子打什么主意也不打紧,我们只想着保护好自己的族人就是了。”
“我们没有退路,就索性不退了,当然也不用拼个你死我活,毕竟我们部族还要把日子过下去不是?总不能都折在这,咱们部族的人都成了罪人和奴隶。”
“多了妾也不敢想,保存一半的人马总是要的吧?”
“我何尝不想啊,可是这兰州城难拿的很!”
“拿了又怎样?”
“拿了最后还不是大王子来拣个现成的?”隗巴图一听不置可否,因为王庭的命令他也是不敢违背的,否则王庭的铁甲骑就有理由踏平他的部族。
“妾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说着便低下了头和隗巴图耳语了起来。
“不行,这太冒险了,你……”
“首领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为了咱们部族,我一个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其其格刚想再劝,隗巴图就抬手制止了她:
“容我再想想,我现在有些累了你陪我休息一会儿!”
午时左右,隗巴图在中军大帐内一筹莫展,军师白仁则在一旁思索着。
“首领,我倒是觉得其其格的提议可行!”在白仁的眼里,若是不成死了一个妾却换来全族的幸福也是值得的。
“不行,我不同意!这太冒险了。即使成事,她也逃不了王庭的惩罚!”
“首领,可是舍不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隗巴图只是看着并不说话,白仁见此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首领是个重情义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