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案犯还在硬扛:“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谨摩挲着宋妧的手,轻轻:“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啊!”
“你们要想活命,现在说实话还有机会,否则永胜庄的人抓了回来,你们几个就是替罪羊了!”
“你休要诈我们!”
“哦!好啊!”
赵谨起了身,看了一圈屋内五城兵马司的人:“人交给你们看着办吧。”上刑!弄死都可以,屈打成招也没问题。否则,就这几个人,于大人那边早就做好了安排,关联到于大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这点门道,还是门儿清的。抽出来几个军士,赶紧拎着人就下去了,到地牢里……好好伺候这几个案犯。
赵谨看他们还算懂事,也放下了心:“永胜庄的人……你们知道怎么处理吧?”
“世子放心,我们都明白,定不让陛下失望。”于大人再厉害,权倾朝野了吗?独霸天下了吗?这个天下,还是陛下的。
“嗯。你们知道就好。”
赵谨拉着宋妧慢慢的向外走,到了门口略一停顿:“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到王府找我。”
“是!”
回王府的马车上。
宋妧昏昏欲睡:“谨哥哥,你最近是不是要忙了?”
“没事。”陪媳妇要紧,她的身孕才一个多月,他经常不在她身边,哪儿能放心?
“我听你的,尽量少出去,在府里静养。不拖你后腿。”
“阿钰,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
“说这些做什么?你教我养我救我,总不会是为了嫌弃我的吧?”
“呵呵呵。”
“我只是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嗯。”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关于左相帮助二皇子文博郡王赵议争储,烧兵部粮仓,陷害端王殿下赵谌的相关的传言,喧嚣尘上。
朝堂上更是吵翻了天:
“就单凭永胜庄那些人的口供能证明什么?”
“怎么就不能证明了,这人证物证俱在,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吗?”
左相一党的一位四品文臣站了出来:“烧粮仓那几个案犯,原来已经交代的十分清楚了,说是因为吃不上饭才有偷些粮食的想法,不想一时不慎,引燃了粮仓,怎么昭华世子一去,就改成了……什么恶意烧粮仓,意欲陷害端王殿下?”
“还有,这位大人公然指摘昭华世子的不是,可有何凭据?你又是何居心?”
这位文臣高昂着头:“我这是就事论事!与世子本人无关!”本官是很有气节的!
言官立刻回怼:“好一个就事论事,这位大人,敢问原来审这案子的人现在何处?”
“何不何处的,有什么关系?事实就是如此!”强辩也不过如此。
“哼!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胆敢带着军士们,公然违抗陛下的口谕,不许昭华世子审案,却允许于家派的人入内。公然结党营私,忤逆陛下,此等不忠不义之辈审出来的案子,又有何可信之处?”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分明是昭华世子无理在先!”
“无理?你可曾看见了?”
“你!副统领和那些被起来的军士均可为证!”
“案犯自己给自己做证?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你不妨问问,当时在场的,五城兵马司其它的军士更妥当些!”
“你这般都要巴结昭华世子,那些军士岂不更要巴结,哪个敢说实话?”
“巴结?我可是就事论事!总不会我没和你一起污蔑昭华世子办事不公,就是巴结吧?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唱不出你想听的曲儿,就是巴结吧?”
五城兵马司的大统领可不干了:“这位大人!你想为于大人辩解我不管,但是……请你慎言,勿要胡乱给我们五城兵马司的军士扣帽子!我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有什么说什么,比不得你这鬼心眼多的文臣!”
那个文臣回头指着五城兵马司的统领:“你!你辱骂上官,该当何罪?”
五城兵马司的头领昂着头,瞪圆了眼睛:“怎么?许你栽脏我们,不许我们还嘴了?你这道理,够歪的了!”
那个文臣一甩袖,转回身来:“懒得和你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
这时候于大人一党,见此文臣败下阵来,又站出来两个正五品的文臣唱起了双簧:
“左相爷多年为官,一向清廉,得罪了不少人,焉知不是顺水推舟,公报私仇?”
“那几个小贼,连左相于大人的面都没见过,只听别人提起是于大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被人蒙蔽了,或是收了旁人的好处,串通一气,意欲加害于大人?”
这个为官清廉的说法,真是犹如一记棒喝,砸蒙了满朝文武,就连延庆帝都觉得……太离谱了。
说谁为官清廉都行,就左相……还真没看出来。他不敛财,拿什么支持赵议?
搞党争,搞得就是兵和钱,于家没钱?玩笑开大了。
言官反应是最快的:“于大人清廉与否,和烧兵部粮仓的案子没有关系。”
“大家应该,关心的是近在眼前的事实。不能舍本逐末,顾左右而言他。”
左相一党的人回击:“你说这我就不同意了,这世上的事,都是互相关联的。”
“关联?如果按你这推断,那陛下还是一国之君,是不是还得为于大人的罪行,负责任!”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忤逆,你这是欺君!”
延庆帝不得已出声阻止:“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