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一听他的话,立刻不哭了,被赵谨搂抱着站了起来,行了礼后退出了殿外。夫妻二人出了文德殿,赵谨看她还一抽一抽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他拉着她站定后,两个面对面站着询问她:“怎么还哭?”
“我……我……刚才是真哭!”
赵谨无奈的摇了摇头:“呵呵!”又伸手擦了擦她的脸:
“那就多谢阿钰,这么卖力了!”讲真,他十分不想入朝为官,怕会树太大了,招来阵阵荫风。更重要的是陪阿钰的时间会很少,他……不喜欢!阿钰想他,哭了怎么办?
“哈哈哈,不客气!本大王也是因为怕你太忙了,我一旦馋你了,又见不到人!”
赵谨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天晚上,本世子……月下会佳人?”
“美酒招待!”
临近掌灯时分,月郎星稀,宋妧在赵叙的房里,哄他入睡后,就想和赵谨坐在院子里饮酒赏月,两个人隔桌而坐:“谨哥哥,本大王先干为敬!”
赵谨眉眼含笑,单手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她的方向送了送:“本公子奉陪到底。”他就不明白了,他也没教她为非作歹,她怎的在这方面如此精通?纨绔子弟演的不要太好了。
“哈哈哈!”
两人喝过了酒,赵谨看着她绝色的容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阿钰,本公子记得,也没教过你怎么为非作歹,你怎么就……如此精通?”
“公子此言差矣!怎么就没教过?”
“这还……”真没有。
“有人看上你,我不作一场闹一场,让那些女人歇了心思,你就训我,会生气!”
“呃……这确实是……”他就是想让她多在意一点。
“有人欺负我,我不打回来,你就生气罚我抄书!”
“哦。”也是。
“再说了,本大王扑倒你那时候,你难道不喜欢吗?”
“好吧。”这还真是,他特别喜欢她一见到自己,就扑上来。他就喜欢她这斯文中带着些匪气,成熟中带着些淘气,看似有理的据,却还纨绔的很。
“再有了,本大王那些阴人的套路,难道不是你教我的?”
“呵呵,本公子有责任,但是……某人还得有天份!”
“哈哈!不管啦,反正你现在是本大王的人了,后悔也没用!”
“嗯,不后悔。”他自己宠出来的,自然要负责到底。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说着话,暗卫走进了七瑾阁的院子:
“世子,世子妃,郡主传了家书回来。”
宋妧晶亮的眸子看着暗卫,伸出手:“快给我看看。”
暗卫递了家书过去,宋妧迫不及待的撕开了信封:“呵呵呵!谨哥哥,绰儿姐姐有身孕了。”
“她那身子……”好怕她挺不过去,可是他并不想说出口,好像……在诅咒他的妹妹一样。
“看信上说,她的治哥哥……呃,常治这个王八羔子。”
“呵呵,阿钰不必如此。”
“还算他有良心,知道给绰儿姐姐寻了名医得了好药,调养了好些日子。说是,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平安生产。”
“好事!”
宋妧斜了他一眼:“什么好事?生了孩子,以后咱们陛下讨伐后梁,绰儿姐姐当如何自处?后梁还能呆得下去吗?如果接回来,还不是要受雍京那些妇人的白眼?我怕她……”
赵谨微笑的看着她:“你这个长嫂,是关心则乱,其实绰儿这些年,早就看开了。她自己选的路,早就想明白了未来的处境。”
“可是我……”虽然她这一世的年纪比赵绰小几岁,可是两世加起来,她可是不小了,拿赵绰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莫要忧心了,常治不会亏待她的。虽然……他是个王八羔子!”
宋妧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心头的那么担忧暂时压了下去。
“我明儿就给绰儿姐姐,准备东西送过去,也不知道后梁的饭食她吃不得惯。应该给她弄一点咱们雍京的土产!”
“还有绸缎皮毛什么的,都要送一点儿。”
“再送点好玩的,给她解闷。”
“我未来的小外甥,也不能亏待了。”
“……”
赵谨看着她事无巨细的唠叨着,心头甜滋滋,他宠得她飞扬跋扈,却不失善良。他……太幸运了。
“其实也不用准备太多,不一定能送得过去了。”
“为什么?我不惦记她,还有谁能惦记她?”
“最近后梁的常济的母族,调兵频繁,怕是要……”
宋妧瞳孔微缩:“起兵谋反?”
“也许吧。”
“那绰儿姐姐……”
“常治会保护她的。”
“那我……少准备一些,快些送过去,免得……兵荒马乱的,她收不到了。”
“好!”
打这以后,大晋的几个重臣似是也听说了后梁异动的消息,纷纷撺掇赵谌出兵南部边关,一是以防不策,二是……看看能不能趁乱捞些好处。
赵谌和赵谨、韩元白商议了番,也一至认为,是要出兵的。
可赵议的旧部还没有完全收复,尤其是有兵权的人。再加上赵谌初登基,根基不稳,此时大举出兵,难免会有些不安心,所以韩元白想了一个计策。
最近……雍京的官场,私下里都在议论一件。
像昌平伯这种谋逆的贼子都能保住性命,其他的赵议党是不是也可以争取个坦白从宽?
呃……不交待,装作若无其事?
不行啊!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