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杨良娣睁开朦胧睡眼,眼前一张七窍流血的长发女鬼放大在眼前,吓得她瞳孔瞬间放大,没来得及反应,便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有鬼啊!流萤回来了!”继续拼命的摇晃杨良娣。
杨良娣渐渐睁开眼,这才想起,是自己让春桃扮鬼吓小丫,便一把推开春桃,抚摸着自己受了惊吓而狂跳不已的小心脏,“贱婢!你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干嘛?!吓死本宫了!”
“娘娘,奴婢真的见鬼了!奴婢真的见到流萤了!”语气显得极为惊恐。
“你胡说什么?!”杨良娣怒斥道,但心底却带着一丝心虚,“不是让你假扮流萤吗?!”
“流萤!奴婢亲眼见到化为厉鬼的流萤来索命了!”
“真的流萤?!”杨良娣眼珠放大,恐怖的气息弥漫在四周,四处寻望,“在哪儿?”
“在……在……”春桃突然样子极为激动,瞳孔不断放大,直勾勾盯着杨良娣身后。
杨良娣看见春桃惊恐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身后好像不妙,顺着春桃的目光,提着半颗心,小心翼翼地缓缓转过头去。
谁知,背后一张满脸血迹的脸血肉模糊在杨良娣眼前突然放大,杨良娣“啊——”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跟着春桃跑出了屋内,谁知那个黑发飘飘的粉衣女鬼跟着她们追出了屋子。
“来人啊!来人啊!有鬼!有鬼!”杨良娣惊呼道。
可院里似乎无人一般,任她喊破喉哝,也无人应答。
终于跑到了院门,打开门,便可以跑出去了,杨良娣用尽全身力气拉门,但门似乎被锁住了一般,怎么拉,也拉不开。
“砰!砰!砰!”使劲敲打着门,一面回头看身后的女鬼是否追过来。
“啊——放开我——”只见春桃被女鬼抓住,春桃拼命挣扎,那女鬼手上一用力,便直接将春桃从头到脚,撕裂成了两半,肠子等五脏六腑掉落一地,“噗通”两声,那两半身体倒在地上,鲜红滚烫的血流淌开来,蜿蜒覆盖周围的墙与地,那女鬼用幽冷的血目直直盯着杨良娣,似乎还发出骇人的干笑声,仿若来自地狱的嘶吼。
“春桃!春桃!”杨良娣嘶声裂肺的惨叫,那红的骇人的血就要蔓延到杨良娣脚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惨烈的下场。
“来人啊——来人啊——”拼命敲门。
“救命啊——救命啊——”歇斯底里地惊呼声不断。
可偏偏怎么叫,也没人答应。
院子里突然变得格外静谧,静谧地透露着诡异,香樟树散发着强烈的香味,而这偌大的院子,仿佛只有自己一人,孤独,无助,恐惧肆意爬满院中的每一寸地方。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突然院内的香樟树上,飘出一个黑发飘飘,看不见脸的粉衣女鬼,伸出那双长满长长的红色指甲的手,手臂足足有十尺那么长,直接掐了过来。
杨良娣踉跄着身子,赶紧跑开,“不要……不要……”
“杨良娣……我死得好惨……好惨……”又一个女鬼,浅粉色的纱衣上,血迹斑斑,从香樟树上飘过来,飘着飘着,头和身体却分了家,到后来,顶着长发飘飘的头颅在空中飞来飞去。
杨良娣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坐起来退到回廊上角落,赶紧闭上眼睛,胡乱挥着:“不是我……不是我……你的死跟我无关……”
“你撒谎!就是你害死了我!你还我命来!”女鬼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都是她害的!”
“谁?!”
“她……我不敢说……说了会杀了我的!”
“若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那个无头女鬼飘了过来,落在回廊上。
杨良娣听见声音越来越近,不自主的睁开了眼,却没想到看见一个无头女鬼正走向自己,便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不要……不要……”杨良娣躺在自己的床上,拼命摇头,汗流不止,仿佛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不要!”突然睁开眼坐立了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做噩梦了?”玉琼轻声关切道。
“本宫这是在哪儿?”杨良娣似乎糊涂了一般,自己记得昨夜明明缩在回廊的角落里。
“娘娘,您这是在自己的床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玉琼,你昨夜去哪儿了?怎么本宫拼命叫你,都不见你踪影?”
“娘娘,昨夜奴婢一直在门外候着,并未听见娘娘唤奴婢。”
“你一直在门外?”
“是的,娘娘。”
杨良娣赶紧下床,去了自己昨晚上去的院子里,望着那颗香樟树,毫无异样,春桃被撕碎的那个地方,一如往常,丝毫没有血迹。
此刻满脑子疑问,昨夜自己明明亲眼看到的,如此真实,不可能是做梦啊!
疾步走到院门,想要将门拉开。
“娘娘,让奴婢来吧。”
杨良娣示意她退下,自己亲自拉开了门,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门,门外,还毅然站着六个侍卫,“你们昨夜可听见院内有何异样?”
侍卫纷纷跪在地上,“回杨良娣,昨夜院内并无任何异样,一切如常。”
再走到自己蜷缩的那个角落,也并无异样,似乎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仿若一场噩梦,不留痕迹,可梦里恐怖惊悚的场景,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玉琼,你去把春桃找来。”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