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坐下来,有些喘气,一张脸也红得很,殿中奴才上了手绢,他便接过来擦拭了额头的汗水,看着明元帝,“生疏了,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没想,还是得用啊。”
明元帝怔了一下,“还是得用?”
太上皇看着宇文皓,“这会儿,你还想说什么吗?
想说孤年老体衰,连走路都没力气了?”
宇文皓本来就是要就他的身体状况说事的,如今人家露了这一手,虽然还是喘得要紧,可真不是老骨头不中用。
宇文皓嘀咕道:“便是能打一会儿,也不合适长期的行军。”
“行军?”
明元帝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一巴掌就打到宇文皓的脑袋上去,“你这臭小子,你竟敢撺掇你皇祖父上战场去?”
太上皇拿手绢就扔到明元帝的脸上去,“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是孤要去,他是进宫来劝阻的,问也不问清楚一下就敢胡乱发脾气了。”
太上皇这些年也从不曾对明元帝疾言厉色,如今直接拿手绢扔在了明元帝的脸上,是头一遭。
自然,也是因为殿中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