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坞主趁浔阳郡主昏厥,连夜将她带回南海坞。
天刚蒙蒙亮,浔阳郡主觉着怎么摇摇晃晃的,猛地睁开眼睛,怎么回事?在马车内。
“浔阳可算醒了”,南海坞主瞧见浔阳睁开眼睛了。
“爹爹,这是?宇哥哥呢?我要回去找宇哥哥”,浔阳郡主立刻反应过来了,哭着,喊着,欲往马车外冲。
“浔阳呀,我苦命的孩子,擎宇他,已经去了”,南海坞主抱着浔阳痛苦地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你骗人,宇哥哥在等我回去,我要回去找他”浔阳郡主一边挣扎,一遍哭泣着。
“浔阳呀,父主,就是不忍心,让你瞧着他仙逝,难过,伤心,这才禀了大王,把你带回南海坞”,南海坞主紧紧地抱着女儿,苦口婆心道。
“爹爹,你好狠心,好狠心呀,连他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见”,浔阳郡主不在挣扎,伤心的哭诉道。
“昨夜,你哭昏厥了,把父主也是吓坏了,父主也是没则呀,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叫父主与你母亲怎么活呀”,南海坞主哭丧着脸。
浔阳郡主嚎啕大哭,怎么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没了,简直像做梦一样,本来做得是一场美梦,可转眼间却变成了噩梦,她哭着哭着,又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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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优这一醉,睡到了第二日黄昏才醒来。
她缓缓打开眼睑,瞧见百里烨在她房间坐着看书,“嗯,百里小哥哥,我是不是起来晚了,耽误了去学堂?”
百里烨淡淡一笑,望了望窗外,“着实有点晚,已是夕阳西下了”。
“哎,喝酒真耽误事,你瞧瞧我”,莫小优拍了一下脑袋自责道。
“嗯,着实误事,今日学堂休学,你都忘了”,百里烨温文尔雅道。
“哦”,莫小优垂下眼睑,一副蔫蔫的模样。
“我去外面等你,有事与你说。”百里烨起身说道。
话落,百里烨双手背在背后,转身缓缓走出小优房间,对门口候着的婢女道,“。”
百里烨心里很复杂,若是把封擎宇全告诉她,万一封擎宇没抢救回来,她会不会随他而去呢?
莫小优纳闷,有事说?为何现在不说呢?到底何事呢?这般神神秘秘的,她速速起床,更衣、洗漱。
她急冲冲地推开房门,瞧见百里世子站在亭子中欣赏天边的晚霞。
她一阵风似地跑了过去,“百里小哥哥,你有何事找我呢?”
“小优坐吧”,百里烨转过身温柔地说道。
莫小优乖乖的坐下,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吃了起来。
百里烨缓缓坐下,眉角微微一皱,“小优,我现在有两件事情,一个是关于那幅画,一个是封擎宇的,你是要先听哪个”。
“画,画有消息啦?”莫小优听见画,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惊又喜。
她其实心里更想知道封擎宇怎么样了,但是装着漠不关心。
“嗯”,百里烨点点头。
“那就先说画的吧”,莫小优微微一笑,回家有希望了。
“我手下的人查到,你的那幅画,桑洛国贤王府也有一副很是相同的画”,百里烨见她夜夜如此难熬,兴许告诉她,对于她来说是个希望,是个寄托。
“真的,真的”,莫小优瞪大眸子盯着百里烨的眼睛。
“嗯”,百里烨点点头。
“那我要去桑洛国,去贤王府问问,看有没有线索能够回到我家乡”,封擎宇都已经成亲了,莫小优再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之地了。
“你先别着急,你听我把封擎宇的事告诉你,你再做决定吧”,百里烨满面愁容。
“他会有什么事?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莫小优嘴硬,心里甚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哎,昨日我们走了之后,封擎宇吐血了”,百里烨叹了口气。
“啊,怎么会呢?”,莫小优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发怒。
“昏迷不醒,恐怕是性命不保”,百里烨忧心忡忡道。
啊,性命不保?莫小优愣住了。
“小优,你去看看他吧”,百里烨忧伤地说道。
“嗯”,莫小优早就坐不住了,百里烨一开口,她立刻起身,飞奔向王府。
到了七王府,已夜幕低垂,她怕王府侍卫阻拦,便飞檐走壁,进入了王府雅闲居。
莫小优轻手轻脚来到了七王爷寝房,封子清守在七王爷床前。
小优缓缓地走过去了,看见床上奄奄一息的七王爷,泪珠忍不住涌了出来。
“小优”,封子清抬头忧伤地望着她。
莫小优深怕子清赶她走,乞求道,“子清,我看看王爷,看看就走”。
封子清点点头,他明白王爷这个时候最想见的人也是小优,便退出了寝房。
“小封封,小优又来气你了,你起来骂小优呀,你起来打小优呀,你现在躺着算什么呀”,莫小优坐在床前,抓着七王爷的手,流着泪,温声细语哽咽道,“小、小封封,你快快醒来吧,你不愿见小优,小优走,小优走得远远的就是了,你快快好起吧。”
七王爷听见了,全都听见了,想马上心来,想拉着小优,不让她走,可怎么也醒不来,手微微颤动了一下。
“王爷,你听见了吗?我将要离开大顺了,去桑洛国,去找回家的法子,你就再也不用因我生气了,你一定要幸福快乐的活着呀”,莫小优泪如泉涌跟王爷道别。
这时她听见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