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一回皇宫就去养心殿向飞花教主复命,把自己在国师府查到的一五一十地向莫小优禀告。
莫小优一听茜茜母亲果真是因被害死去,不知道茜茜有多么伤心,便去找百里宏一道前往凤栖阁安慰安慰茜茜。
莫小优来到正厅,百里宏正在书案上批阅折子,这些个折子已经是国师筛选出来的送到这里来的,他都一副愁眉莫展的模样。
他瞧见小优进屋里了,舒展了紧锁的眉心,微微笑道,“年节细则做累啦?来陪本君解解乏。”
“你堂堂一国之君,就没个正形,茜茜回来了,找你一起去瞧瞧她,安慰安慰她”,莫小优瞥了他一眼,没心情开玩笑。
“终于回来啦,走吧,瞧瞧去”,百里宏吐了口气,起身朝莫小优走去。
肉丸子公公一听,君主要去君后那儿,便赶紧弯腰曲背退了出去,安排出行帝辇。
当百里宏靠近莫小优时,莫小优便踮起脚尖,贴近百里宏的耳畔,“茜茜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先是掐住脖子,再灌入了醉美人才导致死亡的。”
“大夫人谁要置她死地?了,”百里宏仰着脑袋,还挺神气的,觉着自己聪明绝顶,分析得很有道理。
“no,no,no,据说非也,”莫小优竖起右手食指在百里宏眼前比划着。
“那是为何?”百里宏轻皱眉头,难道这种还有什么离奇的事?
“说是国师沾花惹草被大夫人发现了,他就把大夫人咔嚓了”,话落,莫小优将右手成掌往右一比划,舌头往外一吐。
“你这样说也不对呀,如果就因为一个小娘子,国师就把大夫人杀了,你瞧瞧国师府那些个小妾成群,岂不是国师要杀害她无数次了?别自作聪明,”百里宏将嘴凑近莫小优耳畔。
肉丸子公公安排妥帖帝辇后,前来请君主上辇,他瞧见君主与飞花教主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悄悄话,很是亲密,不便打扰他们,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等候。
莫小优眉头紧锁,想了想他说得也在理,那这大夫人的死因就是个谜了?算了现在别纠结这个死因了,先去茜茜那儿再说吧,“君主,请吧。”
肉丸子公公赶紧去将门推开,掀起帘子,待百里宏、莫小优出去后,便放下帘子合上门,快步跑到帝辇跟前,低头架好胳膊候着,将百里宏、莫小优扶上帝辇。
待君主坐好后,尖锐的一声“起驾”,脚夫四平八稳地将帝辇抬了起来向凤栖阁走去。
快到凤栖阁门口,啪啪啪地板子声,还有微弱的痛苦呻吟声。
抵达凤栖阁门口,尖锐的一声“落辇”。
随着尖锐叫声,脚夫们缓缓地将帝辇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肉丸子公公再跑到门口去架好胳膊,扶百里宏与莫小优下帝辇。
百里宏与莫小优一并走进了凤栖阁的院子,就瞧见玉儿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鲜血已经染红了厚厚的衣裳,简直不敢想象伤有多么严重。
“停、这侍女犯了什么错,君后回来就急着处罚下人?”百里宏紧锁眉头,这茜茜是闹那出?
“禀君主,是这贱婢将给太后上糕点打翻了,”公公们弯腰曲背行礼道。
“打翻了个糕点,不至于打死,打得也差不多了,不准打了,”百里宏瞧着那血肉模糊的臀,真是触目惊心呀。
屋子里去传来怒吼声,“打,不准停,继续打。”
百里宏一听,是母亲的声音,她来作甚,快步上前走进了屋子。
公公听见命令又高高举起了棍子,莫小优将他拦住了,高声怒吼道,“君主让你停,你敢不听?你想造反不成?”
公公放下板子低着头,“奴才也是听命行事,别为难老奴。”
百里宏进屋板着脸,瞧见他母亲也黑着脸,坐在平日茜茜的位置,“母亲那侍女就打翻个糕点,你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吗?”
“我不惩治惩治她们,你瞧瞧这凤栖阁是不是越发没规没矩了,君后,回家奔丧自古皇家就没这个先例,连这小蹄子给哀家上份糕点也要打翻,她一个二个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太后委屈的哭诉道。
“母后,孩儿还不是体恤国师大人劳苦功高,才同意君后回去奔丧的,母后要怪就怪孩儿吧,与那些下人置什么气,别气坏了身子,”百里宏虽心里很不痛快,哄他这母亲,还真有一套的。
“哀家是不可能怪罪君主的,哀家只是想请问君主,把哀家至于何地,可曾把哀家这个生母放在心上?如今哀家处置一个犯错的婢女,你都还要拦着我,”太后泪珠儿滚落了出来。
“母后,孩儿知错了,你原谅孩儿吧,别哭了”百里宏见太后落泪了,先前的那股大义凛然之气,荡然无存,心一下子就软了。
莫小优一直在门外守着,生怕他们再打玉儿,瞧着瞧着,玉儿的头耷拉了下来,她将手指头放在玉儿的鼻子前,感受她的呼吸,呀,怎么没气了,吓得莫小优手抖了抖。
莫小优眉头紧锁,怒气冲冲地跑进正厅,好想大闹一场,可瞧百里宏还在为他母亲拭去泪珠,真是母慈子孝,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茜茜还跪在太后跟前叩头苦苦哀求,“太后开恩,放了玉儿,求太后开恩,求太后开恩……。
莫小优走过去,将茜茜扶起来,“别难过了,那侍儿去了。”
“小优,都是我害了她,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带她进宫,”茜茜看着小优哭得越发伤心了,哭着哭着,茜茜又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