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丧钟敲响了,连敲七下一停,一共敲了三次,钟声飘扬,荡漾在整个国都上空。
国师大人听见丧钟,心里一紧,白天有人传茜茜殡天了,他以为是挑拨他与太后的关系,还好好怒斥了那人一顿,这会儿丧钟敲响了,他心里一紧,认真的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敲了三次,足足敲了二十一次,那不就是君后殡天的丧钟声吗。
这太后也欺人太甚,杀了我妻,还杀我女,枉我任劳任怨为她儿子夺得这江山,国师大人怒气冲冲地进宫去,我定要当面问她个究竟。
国师大人一进皇宫就直接到了太后寝宫,在宫门口大声嚷嚷,“老臣求见太后。”
太后一听国师的声音,心中一惊,他果真找来了,躲也躲不了,便对贴身侍女道,“请国师大人进来吧。”
“遵命”,贴身侍女双手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低头退后三步,起身转身到门口掀起帘子,轻轻推开门,温声细语道,“国师大人,太后请。”
国师大人黑着脸,怒气冲冲地进入正殿,君臣之礼也未行,则是黑着脸质问道,“你说说茜茜是如何去世的?怎么就突然去世了?你给老夫解释、解释。”
“国师大人节哀、节哀,茜茜去得突然,哀家也很是惊讶”,太后愁眉莫展。
“节哀,你儿死了,你还能节哀吗?”国师怒道。
贴身侍女见他对太后凶神恶煞很瞧不过去,这话语也是一点没了规矩,替太后委屈,便怒道,“国师,你敢诅咒君主?”
“你个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国师对太后贴身侍女呵斥道。
太后对侍女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国师真正起头上,由他吧。
太后对国师轻言细语道,“茜茜殡天,哀家也是伤心呀,哀家可是当茜茜是自己女儿一般疼爱呀,国师要不去凤栖阁瞧瞧茜茜。”
“你伤心?如今你儿子是君主,老夫呢?老夫什么也没有了,”国师冷笑道,自己真傻,全心全意为这个女人付出,到头来自己家破人亡,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太后瞧国师越说越过分了,没法子让他在这样胡闹下去了,怕是说出你我之间的关系就麻烦了,便瞪着国师厉声道,“国师,行啦。”
问你半天,含糊其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国师黑着脸,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便朝凤栖阁去了。
贴身侍女替太后不平,跺了一下脚,“太后,这国师也太放肆了吧。”
“随他去吧,”太后淡淡道,国师失妻、失子,又失女,岂能不悲痛,国师来这样一闹,反而太后松了一口气,先前还为如何给他交代而发愁,如今都说开了,他应该伤心一阵子便没事了吧。
国师大人来到凤栖阁,哀乐催人泪下,他怒气冲冲地冲进正厅来到水晶棺椁前,瞧着静静躺在里面的茜茜,面带微笑,肌肤水润光泽,若不是她躺在水晶棺中,真还以为是睡着了。
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躺在了这冷冰冰的棺椁中,国师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泪。
正在这时,小米进屋来添灯油,瞧见站在水晶棺前的人像是国师,她踩着碎步快速移动到那人跟前,果真是国师大人,她双手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低头行礼道,“小米见过国师大人。”
国师扭头一瞧是茜茜的贴身侍女,怒斥道,“你怎么照顾小姐的?小姐怎么就暴毙了?”
小米瞧了瞧屋里没有其他奴婢,皱眉苦脸道,“国师,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日奔丧回宫,小姐带回的侍女玉儿,就活活给太后打死了,小姐哭得很伤心,当场就哭昏厥了,至那日起小姐就闷闷不乐,伤心欲绝。”
小米觉得小姐的死,太后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小姐就是暴毙,那么也是给太后活活气得的。
“那侍女犯了何大错,气得太后将她活活打死,”国师大人眉头紧锁。
“她为太后上糕点,不小心打翻了碟子,太后便让人拖出去,就在正厅门口杖毙了,任凭小姐如何苦苦哀求,太后就是要治玉儿于死地,所以小姐自责将玉儿带回了宫,”小米泪珠儿崩了出来。
国师大人的脸色比锅底还黑,磨牙,心想,“太后,好呀,你这个毒妇,如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将老夫害得家破人亡,老夫也得让你过得不安宁。”
“小姐说过,太后肯定在我们宫里安插了人,时刻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要不然我们的外出,她怎么了如指掌?”小米轻声细语道。
国师咬牙切齿,心里满满都是狠,这个毒妇,毒妇,老夫要给你好看’,淡淡道,“好好把小姐丧事办好,日后老夫定不会亏待你。”
话落,国师大人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小米嗯了一声,行礼目送国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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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百里宏早早把宫里的奴婢都打发下去了,就留了肉丸子公公的徒弟小丸子公公在一旁伺候着。
天色已经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清风扛着一具女尸来到养心殿正厅,咚咚咚地轻轻叩门。
小丸子公公开门一瞧,是清侍卫扛着一个东西,赶紧将门打开,把帘子掀起,轻声细语道,“清侍卫请。”
百里宏瞧见清风来了,对小丸子道,“快去把飞花教主请来。”
“遵命”,放下帘子双手抱拳,低头行礼,再起身掀开帘子,跨出门,轻轻将门合上,小碎步摇曳起来,朝东屋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