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郁相思愁华年,千里姻缘一线牵。
钱宇豪身体还没恢复,还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脸色定是那般没有光泽,病怏怏的。
爱情的力量这时超乎你我的想象,终于在第五日黄昏赶到了越州国。
越州国国都,没有大顺王朝京城那么大,整座城市房屋外墙都粉刷上了灰白色颜料,像一座冰雪之城。
钱宇豪抵达分行,天色已不早了,今日是没办法上国师府提亲一事。
安顿好之后,他速速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乖乖陪父亲吃了晚饭,“父亲,这几日赶路也着实辛苦了,还请父亲早些歇息。”
钱万贯嘴角上扬点点头,缓缓走向上房歇息了,心想这孩子还真算有孝心,素日没百疼。
原本身体欠佳的钱宇豪,经过这几日的长途爬涉,本该好好休息的,可他却悄悄溜出分行,在越州国都街市上逛悠,顺便打听打听国师府的位置。
可当他走到国师府跟前,就迈不开脚步了。
达奚茜茜近在咫尺,怎么都应该进去瞧瞧她吧。
去叫门?那我以何身份求见呢?
这么晚了光明正大的去叫门,国师也不会让我见茜茜的。
那就只得失礼了,只能做梁上君子了。
钱宇豪绕着国师府转了转,找了一处没人的地,纵身飞起,进了国师府,正好是后院。
他偷偷摸摸的一间一间的趴窗偷听。
一个酥酥柔柔的声音,“老爷,妾身为你宽衣……”。
哦,这应该是国师爷小妾的房间吧。
小厮的清爽的说道,“公子,别看书了,早些休息吧。”
这是国师爷儿子的房间。
一群侍卫巡夜走过,他赶紧藏在树下黑暗处,屏住呼吸,待侍卫走了,再轻轻的移动到下一间。
一个熟悉的柔柔声,“哎,夜郁相思愁华年,千里姻缘一线牵。”
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小姐莫不是想钱公子了?”
达奚茜茜愁容满面叹息道,“哎,他可能都把我给忘了吧,这么些日都过去了,也没见他人来越州”。
“咚、咚、咚”轻轻叩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小婢女有些奇怪,一边说一边去开门。
“钱……”小婢女没有喊出来,钱宇豪就把嘴给她蒙上了“嘘……”。
达奚茜茜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翻墙而入,“小米,你去屋外帮守着”。
“是的,小姐”小婢女鬼笑着出去,轻轻将门掩上,站在屋外放哨。
“茜茜,我想你了,我今日才到越州,就来见你了。”钱宇豪激动得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将达奚茜茜拥在怀里了。
他可是经历生死搏斗,才能与这达奚茜茜见上面的,岂能不激动。
“钱公子”达奚茜茜虽然也想钱宇豪,可她母亲平日教导的万万不能与男子有亲密动作,便使劲挣扎,拥抱那不就是伤风败俗之事,岂能如此。
“茜茜,原来你不想我”钱宇豪故作忧伤,转身将欲离去。
他刚刚明明听见了达奚茜茜吟诵的诗,知道茜茜的心意,却来这一招。
“钱公子”达奚茜茜见钱宇豪要离去,也顾不得哪些,快跑过去,从后背抱着了钱宇豪,想来了十几日,盼了十几日,好不容易给盼来了,哪些个男女授受不清,也不管了。
钱宇豪继续装,轻轻的挣扎两下“你方才推我,现在这又是何意?”
茜茜酥酥地叫道“钱公子”,她那说得出口,急着眼泪蹦了出来,哭泣起来了。
钱宇豪听见嘤嘤哭泣声,立刻穿过身来,“茜茜,我逗你的,别哭了。”
他见茜茜落了,心疼得,赶紧把茜茜紧紧的拥在怀里,岂有不明白茜茜的苦衷,这未出阁的小娘子与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茜茜,别哭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不是该高兴吗?”钱宇豪用丝帕帮茜茜,将脸庞的泪珠轻轻拭去。
“钱公子,坐下说吧”茜茜牵着钱宇豪走到小桌旁,为他沏上茶,这是打算要与他聊很久的吗?
“茜茜,快让我看看,你瘦了没?”钱宇豪双手轻轻捧着达奚茜茜的小脸,深情的端详了片刻,脑子里却浮想联翩。他摇了摇脑袋,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这茜茜是白莲花,可比不得旁人。
达奚茜茜柔柔道,“钱公子,你瘦了”
钱宇豪嬉皮笑脸道,“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怎能不憔悴?”
达奚茜茜泪珠又滚落了出来,楚楚惹人怜悯。
“茜茜,没事,就这几日赶路辛苦一点,过几日就好了。”钱宇豪帮茜茜把泪珠拭去。
握着茜茜的玉手放它放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经道,“你摸摸看,还是很结实的”。
他可不想达奚茜茜为自己担心,顾不再提与父亲以命相逼,才得以来越州与茜茜相见之事。
达奚茜茜迅速抽出手,脸上泛起了红晕,缓缓放下羽睫,丝帕掩嘴,娇羞的说道,“钱公子,你坏”。
“茜茜,你还叫我钱公子?叫我宇豪吧。”钱宇豪微微一笑,这样亲热。
茜茜嘴角抹上一缕微笑,很不好意,试着柔柔地叫了一声,“嗯,宇豪,请喝茶””
“嗯,啥?都没听见。”钱宇豪那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又浮现了。
“你坏”茜茜用秀拳轻轻的捶打钱宇豪。
钱宇豪一把将茜茜搂入怀中,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想记住她的味道,“茜茜,真是想死我了”,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