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末法世界,圣极宗内。
千余名圣极宗弟子,尽都汇聚于大殿之上,乌泱泱一片好不热闹。
而此时。
最激烈的冲突,终于在圣极大殿之内展开。
那平日里颇为柔婉,甚至于有些被弟子们恨铁不成钢的评价为逆来顺受,不知反抗的温顺弟子苏荷青,也终于罕见的,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大殿之内。
五名神态狼狈萎靡的年轻散修们,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大殿之内……一脸的惶然。
而苏荷青立在一边,看着月海的眼神里满是愠怒。
她转身,对圣极宗如今主管大事的老祖凌不破道:“老祖,这一趟蜀山之行,我等收获之丰,想必老祖也是看到了的,数百个储物袋被装填的满满当当,收获几可比我圣极宗过去百年积累的底蕴,事实上,这还是因为我等所带的储物袋数量有限的缘故……不然我们的收获,还能再翻上一倍,机会稍纵即逝,失不再来,我等终究是未能在这次遗址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只能勉强算是喝上一口汤而已。”
这话一出。
众多圣极宗弟子脸上皆是露出了不甘神色。
需知道,苏荷青回来之时,为了彰显声势,可是一口气将数百个储物袋的所有宝物尽都倒了出来。
整个圣极大殿,几乎超过一半的空间都被天材地宝占据。
那些平日里一棵一株便珍贵的不行的天材地宝,在那一天里,却仿佛垃圾一样被随意的堆叠。
那一天里,大殿里散溢的灵气之浓郁,让所有人都为之惊骇。
尤其是不过离开了短短十余日而已,但此番进入那遗址之内的众多修士,竟然实力皆有极大进益,如那六伤门主,实力卡在凝实中期已有多年,所欠缺的,便是一个契机。
如今他便已经突破了这个契机,突破成为凝实后期修士。
这个年纪,这般修为,多年以后,也许六伤还有可能成为炼真大修士呢,虽然在炼真大修士中也不过垫底,但炼真就是炼真,到时候身份地位摇身一变,恐怕将成为整个圣极宗的话事人也说不定。
而此时,这位六伤门主却全无半点志得意满之色,反而一脸的愤怒不甘,在苏荷青说完后,对凌不破道:“老祖,之前圣女便嘱咐我等,说遗址之内天材地宝俯拾皆是,要我等多多预备储物袋,这样一来也可多为圣极宗取回更多的天材地宝……可那月海长老却从中作梗,每人仅仅只限我等二十个储物袋,多给一个都不行。”
他深深吸了口气,似是气极,咬牙道:“老祖,您可知道看着那遍地的天材地宝,却无能将之取回的无助吗?这可能是我们圣极宗脱胎换骨的机会,如今其他三宗宗主失踪,正是我圣极宗急速发展之时,却被月海长老如此阻拦,我不得不怀疑,月海长老到底是我圣极宗的长老,还是我圣极宗的敌人?月海长老,您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圣极宗得大好处吗?”
休门门主盈盈也轻声叹道:“多亏了圣女机智,让其中数名弟子临时炼制储物袋,但十天时间,也不过堪堪炼制出了几十个……杯水车薪,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只是月海长老如此还不甘休,更派心腹进入那遗址之内,暗杀蜀山下任掌教姚瑾莘,真不敢相信若非是我等正好撞破此事,若那姚瑾莘当真死在这些人手中,我们别说送这大量的天材地宝过来了,恐怕连活着离开蜀山都是奢望。”
她摇头道:“老祖,我等很难相信,月海长老是不知这背后的严重后果,还是说致我等于死地的心思已是凌驾于对我圣极宗之上了……哪怕我们可以带回大量的天材地宝,对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保住自己的权势,哪怕圣极宗衰落至三流宗门,只要还是她月海掌权,她便什么都不在乎,老祖,请为我等做主!”
说罢,她跪倒在地,一脸的泪眼婆娑,仿佛吃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凌不破须发皆白,看来俨然一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眼皮耷拉,好似困倦的随时都要睡着一般,但没人敢小看他,圣极宗能成就邪道四大宗门之一,更延续香火,面前这老者功不可没。
化神真人,圣极宗真正的底蕴!
他耷拉着眼皮看向了月海,问道:“月海,如此无脑不智之事,你怎么解释?”
月海此时神情已是极其狼狈。
她就是死都想不明白,明明她已经提前嘱咐这些弟子们,让他们记得避开圣极宗,遗址之内空间不小,再加上有心躲避,这些人怎么还会被苏荷青她们抓住破绽?更是给她们包了个圆儿。
连活口都给捉了,难道圣极宗作为唯一的邪宗,在那遗址之内不是不招任何人待见的吗?
但此时,人赃并获。
尤其是这些人之所以只剩下这些,便是因为剩下的那些活口们,早已经被老祖搜魂刮脑,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得知了。
无可辩驳。
月海面色惨白,她也愧疚道:“对不起,老祖,我知道青儿想要担任我圣极宗宗主之职,但她实力太低,威望不足,所以我便想着为她铺路,若是能杀死那斩杀我圣极宗前任宗主的凶手姚瑾莘,当能为青儿增添大量声望……到时候,就再也无人敢于阻拦青儿,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以至于忽略了当时环境的特殊。”
月海最庆幸的,就是自己确实是以这个理由为说法,让这些人去斩杀姚瑾莘,就算是被搜魂,也搜不出对自己太过不利的证据,只能说自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