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他们任何准备时间,六人就被带上了战舰。
直到起飞的颠簸完全停止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培训已经开始了。
“这是一艘c级战舰,与科罗亚不是一个型号,但最大可能的沿袭了科罗亚的操作习惯。”
“控制仓、武器舱、装备舱……图纸已经传到各位的智脑。”
“你们可以在控制室观摩,轮流熟悉各区的操作,有问题吗?”军官问。
“没有”,六人回答。
“很好,这里是近太空,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去吧”。
真正见到那个两米见方的操控台时,才更深切的体会到战舰重启的艰难。
数千个按钮和开关,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台面上。
看起来,之前用来测试他们的,只是九牛一毛。
为了给他们充分的实践时间,航舰在这片区域飞行了很久。
战舰上的生活十分枯燥,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练习,不过六人倒是从点头之交变得熟悉起来。
在这里,吃饭成了繁忙之余难得的放松时间。
云沫坐在餐桌边上,双手托腮,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科罗亚的内部构造。
这些日子以来,她推演了无数遍的最优路线。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的淡定从容。
今天,她甚至试图把阵法融入启动顺序,利用阵法来维系系统的稳定……
但是效果,还要再观察。
云沫思考着,左手在桌面无意识的轻点,直到视野中撞入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丘茨林!
六人的履历互相都看过。
丘茨林年纪二十八,在三十七军任少校,同步率测试的榜首,“无发展潜力”。
云沫沉吟着,三十七军,也就是闻腾辉的人。
此时他面色阴郁,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在云沫前方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
房媛媛和梅泽路坐在一起,往这边看了看,低头继续窃窃私语。
丘茨林腕上的通讯亮了好一会儿,他没有理会,埋头吃东西。
“滴滴滴……”
过了一会儿,通讯又一次执着的闪了起来。
丘茨林眼神透出了不耐烦,看着上面的名字,直接挂断。
“滴滴滴……”
对方换了个名字继续拨打。
丘茨林的眼神在通讯的名字上盯了足足十秒钟,终于接通。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紧绷的表情,勉强笑着说:“周处长,您好?”
“小丘啊,让你们队转运的军需怎么样了?出发了没有?”
“啊,周处啊,您也知道,我这正执行任务呢,一个月回不去,您要着急的话,找别人先看看?”丘茨林小声的说。
“别给我打马虎眼,小丘我可告诉你,他们都找过闻上将了,护送那批军需物资的事情很紧迫,必须给办好了。”
丘茨林长出一口气,“周处,这里的风险,您是知道的,这是擦边球……”
“这事儿谁都知道,他们找到上面了,没办法,尽快处理。”对方说完,挂断了通讯。
丘茨林“嘭”的将水杯放到桌上,喝了一半的水晃了晃,差点溅到桌面。
“不介意吧?”
云沫端了个果盘,走到丘茨林对面。
“那边不是有位置?”
丘茨林脸上是明显的拒绝,心情不好,他不打算跟任何人虚与委蛇。
云沫当做没听见,径直在座位上坐下。
梅泽路头往这边歪了歪,感受到丘茨林目光中的冷意后,又转了回去,通过舷窗上的倒影,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有心事?”云沫问。
“你很闲?”
丘茨林大小也是个少校,带过不少兵,迫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压迫力十足。
只不过,云沫被张戈虐习惯了,近期又遇上了聂缑笙,心理素质早被磨得更上一层楼了。
丘茨林这点儿怒气,在云沫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
云沫从兜里掏出来一副牌,“玩儿吗?”
丘茨林眸光冰冷,脸上如同结了冰霜,“我没心思陪你玩儿。”
云沫听到这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人生在世,总难免遇到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丘茨林冷哼一声,看来是他表现的太明显。
这女孩儿十分白皙,短发撩到耳后,唇红齿白毫无威胁力的样子。要说有什么不一样,恐怕是那双格外清澈的眼睛了。
想拉拢他?抱团?还是想要他指点?
只是,他并没有陪年轻人聊天的习惯,尤其是他还心情不好的情况下。
况且,一个小姑娘,用这种故作老气横秋的搭讪方式,有些可笑。
丘茨林已经站起来,端着盘子准备离开。
云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手在桌子上面一抹,去掉大小王的52张牌随即摊开。
她手指灵活的洗了几下,一副牌面切在了掌中。
牌面一水的黑桃,j、q、9、8……牌面上的侍卫和王后,线条流转,居然让丘茨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心神都被那副牌给牵动了。
云沫不慌不忙的洗着牌,又抽出来几张,还是黑桃……
她细白的手指拂过牌面,声音带着一种泠泠的韵律,“告诉你如何避,换你个条件如何?”
丘茨林侧目,云沫敲了下桌面,牌面被震得立起,她一弹,一张黑桃j朝着丘茨林原本坐的位置切了过去。
丘茨林嘴角轻扯,大步离开。
两分钟后,他又拿着一盘果盘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