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我打了一辈子光棍,你看我能换个土财主的命格吗,我想讨十个八个胸脯沉甸甸,两瓣圆滚滚婆娘,我们家香火不能断在了我手里。”
“袁先生我想当大官,县令和府尹哪个官最大?哪个官一辈子吃喝不愁?是不是比我们桃源村里正的权利还大,比里正手里管更多人呀?”
“袁先生你们去哪了,这一年过了好久,我们等了一年又一年,可总算等到你们再次来桃源村兑现当年许给我们的承诺了。”
桃源村村民们瞪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努力踮起脚尖,朝人群中央的晋安他们喊道。
眼看更多人围过来,连路都被挡住了,宋放平朝桃源村的父老乡亲们喊道:“大家让让,来的不是收古董的袁先生他们,是别的外乡人路过桃源村,大家都先散了吧。”
看着热情好客,一路上都洋溢着憨厚老实笑容的宋放平,若非对方后脑勺还挂着一大块秃噜皮的后脑勺,场面血淋淋,晋安真当桃源村是个民风淳朴的世外桃源村子了。
晋安一行人走在桃源村里,一路上采光越走越暗。
走在背阳的桃源村里,寒气特别重。
活人有活人的阳宅,死人有死人的阴宅,活人占着阴宅,有阳宅不住非要住着死人的墓地,住在阴宅里的活人很容易精神恍惚,体弱多病,阳火弱则更容易撞见不干净东西。
先不说家门容易进来不干净东西,光是这里湿气重,寒气重,人就容易得湿邪病、老寒腿、四肢关节病、湿疹、头痛…就够活人折腾了。
未经他人苦,晋安无法体会这些桃源村为何这么执着于改命,走出贫瘠的大山。
宋放平的家,自是不用说,也是一栋大门朝西的石头房子。
一路上,村民们都跟过来,浩浩荡荡,吵闹喧哗,或许是因为许久没见过外乡人的关系吧。
晋安试图从这些村民里,找到后来陆陆续续误闯入桃源村的外界遇害者,不过他在这些人里并没有看到那些新棺材里的张家人,也没有看到薛家大少爷薛雄的身影。
当晋安他们走到宋放平家时,这里正炊烟袅袅,有肉糜香气传出。
很奇怪对吧?
一个一直想要走出贫瘠大山的身上村子,居然连普通人家都吃得起肉糜。
晋安几人默默对视一眼。
“婆娘,婆娘……”
农忙回来,扛着锄头的宋放平,刚走进院子里,就开始朝升起炊烟的厨房方向叫喊道:“婆娘,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多烧五个人的饭菜。”
这时,屋里传来动静,然后走出来一名丰乳肥臀的三十许岁妇女。
这名妇女走出来时,嘴里还咀嚼着肉糜,这肉糜越嚼越香,吃得满嘴油光,满面春光焕发,那一双桃花眼带着得到满足后的水灵灵媚态,妩媚得恨不得要吃光天下所有男人的肉,吸光天下所有男人的骨头。
“吃吃吃,你这婆娘又趁着老子不在,自己一个人偷吃独食了。”宋放平朝自家婆娘骂了句。
宋放平大屁股媳妇儿不满道:“谁叫我家的男人不得劲,除了吃我还能干嘛,你要能让我吃得得劲点儿,让老娘我食髓知味,老娘我也不至于天天偷食吃。”
这大屁股媳妇儿一边说着,一边嘴里咀嚼肉糜的动作不停,吧唧吧唧,吃得一双桃花眼满足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别提有多得劲了。
食髓知味。
满嘴都是肉糜的香喷喷气味。
老道士:“?”
李护卫:“?”
玉游子:“?”
削剑发呆。
宋放平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被戳到痛处短脚,急得骂骂咧咧道:“家里存粮都被你个光吃不干活的婆娘吃光了吧,还不快去村里肉铺再多打一些肉来。今天刚好新宰杀了几头猪,多打些新鲜猪头肉和猪耳朵来当下酒菜,今天家里难得来客人,今晚我好好招待几位道长和先生,不醉不睡。”
宋放平的大屁股媳妇儿埋怨道:“家里没余钱了,到哪里打肉去。”
宋放平骂道:“你个婆娘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吃,我不管再怎么辛苦,都管不饱你的上下两张嘴一块吃。”
“找肉铺先赊着,肉铺要不给赊,就把婆娘你送过去肉偿几天。”
晋安:“!”
老道士、李护卫、玉游子:“!”
削剑依旧沉默不语的发呆。
晋安、老道士他们赶忙劝阻宋放平两口子,不用招待他们,他们自带有干粮,只要吃干粮就行。但盛情难却,宋放平固执得很,热情好客的他,说什么也要请晋安他们在家里吃一顿,几乎是赶着把自家媳妇儿往肉铺赶去。
看着自家婆娘扭着肥硕腰肢离去,宋放平忍住躁动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朝晋安几人老实笑道:“几位道长、先生,来来来,赶紧进屋,都别在院子里继续站着了,都进屋喝口热茶。”
宋放平热情好客,在前头相迎道。
不知道是不是晋安错觉。
晋安觉得宋放平好像一个龟公啊,头戴一顶绿幽幽大帽子,还要卑微迎笑。
宋放平媳妇儿去肉铺打肉,大概用了半个时辰,天色从黄昏夕阳一直到即将要天黑才回来。
按理来说,桃源村并不大,用不了这么久。
或许是宋放平媳妇儿刚好在路边碰到熟人聊发型,一时间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