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作为五岳剑派之一,辉煌时期,为五岳之首,其名不下于武当、少林这样的泰山北斗。
然而数十年前的一场剑气之争,华山派“清”字辈的高手几乎死伤殆尽,剑气两宗分崩离析。
目前剑宗门人封不平赶走了令狐冲,成为华山派的掌门。
外界虽颇有微词,可这毕竟是华山派内部之事,加上左冷禅的支持,封不平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掌门之位。
可是看着华山派就大猫小猫两三只,封不平心中不免感到一阵无奈。
当年剑气之争,剑宗一败涂地,他和师弟不得已隐居深山苦练,誓雪此辱。
如今得偿所愿,成为华山派掌门,可是除了师弟丛不弃、成不忧支持他,整个华山,他没有可信之人。
眼下华山内忧外患,别的不说,气宗门下的十几个弟子和宁中则对他都抱有敌意。
封不平不是没想过斩草除根,可一来下不去手,二来这些人都是华山派的根基。
一旦全杀了,就只剩下他和两个师弟,这样的掌门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一旦下手,外界会如何看待他这个新任的华山掌门?
至于左冷禅,封不平根本就不信任,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封不平很清楚左冷禅的野心。
作为华山派的人,封不平对华山有很强的归属感,自然不希望华山派被嵩山派吞并。
说来也是好笑,以前他很恨岳不群,觉得岳不群德不配位。
可如今自己坐着这个位置之后,才发现身为华山掌门步步维艰的难处,心中居然有些佩服起岳不群来!
能在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将华山派逐渐壮大,这确实是一种本事。
易地而处,封不平自认做不到如此程度。
难道只能依附嵩山派?
封不平不甘心。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房间,对封不平行了一礼,语气不悦道:“掌门师兄,气宗的那些小子又在闹事,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丛不弃乃是剑宗弟子,性格乖张,做事丝毫不讲江湖道义,言语轻佻,根本不把气宗的弟子当人看。
当年剑气之争,两宗结怨颇深,如果不是封不平拦着,以丛不弃的脾气,早就把宁中则等人杀个干净了。
“丛师弟,我知道你对气宗之人深恶痛疾,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如今华山派人才稀缺,外有强敌虎视眈眈,杀了他们容易,可要再培养一批弟子,得等到何年何月?”封不平摇头叹息。
这些年他们师兄弟三人一直在外颠沛流离,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其中苦楚自不用多说。
现在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他成为了华山派掌门,如果杀了那些气宗弟子,占着华山偌大的山头,又有何意义?
至于培养新人,说得简单。
别的不说,光是吃喝拉撒就是一大笔开销,其中又要投入多少精力与心血。
封不平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诸事缠身,加上来自左冷禅的压力,他最近头发都快愁白了。
丛不弃考虑的问题没有封不平全面,但活了几十年也不傻,或许他为人卑劣,可对于华山派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当下沉默无言。
“掌门师兄,出事了!”
成不忧急匆匆走进房门,将一封书信交给封不平。
封不平一看,面色越发阴沉。
丛不弃问道:“出了什么事?”
封不平叹息一声,说道:“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在水月庵遭伏击,力战而死!”
“什么,是魔教干的吗?”丛不弃惊道。
看了看四周,封不平微微摇头,低声道:“我看不然,前不久,左冷禅提议将五岳剑派和一,定闲师太坚决不从……”
“掌门师兄的意思是,嵩山派暗中动的手?”丛不弃皱眉。
五岳剑派表面上同气连枝,实际上一直在明真暗斗,以前华山派势大,也曾想过借着合并五岳剑派之名,吞并其他门派。
只可惜事与愿违,自己先内斗了起来。
如今华山势力低迷,嵩山派做大,而左冷禅野心勃勃,如此作为,显然势在必得。
封不平言道:“不能确定,但已左冷禅的个性,很有可能。”
“那我们……”
成不忧不由担忧起来,若真是左冷禅的手笔,那华山派的处境也极其危险。
硬碰硬,如今的华山派肯定不是嵩山派的对手,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山派被对方拿捏?
却不知左冷禅已经带着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中的五太保神手摘来孙风,七太保铁皮汤英与一众嵩山派弟子走在了上华山的山道上。
同一时间,华山山脚下的小镇,风尘仆仆的吴良找了一家酒楼吃午饭。
在来此途中,他已经听到了恒山三定接连遇害的消息。
知道多半是左冷禅出手了,可吴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群尼姑没事吃斋念佛它不香嘛?
偏偏要涉足武林,打打杀杀,武功不济,脑子还不够用,被杀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吴良不是抢险队员,别说当时不知道情况,就算知道了也没工夫搭理她们。
他想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如果看到别人遇到危险,他会先审视自己的力量,同时考虑这样子会不会对自己和家人造成麻烦。
即便没有麻烦,他也会根据当时的心情再做出决定。
心情好可以顺手帮一下,心情不爽,那就让他去死呗!
吃过午饭,吴良准备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