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承德兄在失踪之前,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有那种反常举动。”柳云涛道。
他话刚说完,李二狗顿时脸色一变。
别说柳云涛觉得奇怪,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想不通。
如果真像柳云涛说的那样,李二狗的父亲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情,那他为什么不逃?
还有,如果柳云涛真的跟李承德是兄弟,有着过命的交情,那么以柳云涛的财力跟社会地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去过李二狗他们家?
柳云涛的话,存在着诸多疑点,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柳老板,那依你之见,我爹当时为什么不逃呢?”李二狗问道。
即便柳云涛说了跟他父亲是兄弟,但是那一声“叔”,他还是叫不出口。
“我也不清楚,我要是清楚的话,当时早就劝他了。”柳云涛一脸惋惜地说道。
想了想,他又接着补充道:“或许,你爷爷跟你三叔知道一些内幕,这也是当初,我故意去找你三叔帮忙寻尸的原因。”
听完这话,李二狗瞬间不淡定了,就连胖子,也瞪大了眼睛。
这柳云涛越说越离谱了,难不成当年李二狗父亲的失踪,还是他三叔跟爷爷搞的鬼?
“所以,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父亲的失踪跟我三叔和爷爷有关?”
李二狗动都没有动一下茶杯,直接对柳云涛问道。
说真的,李二狗之前曾经怀疑过三叔跟爷爷,也确认过他们确实有事瞒着他,但这并不意味着李二狗要去怀疑他们。
骨肉血亲,又怎会互相伤害?
李承德失踪的事情,李二狗更愿意相信那是一场意外。
“大侄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谁知,看到李二狗的反应之后,柳云涛表现的并没有多么意外。
他吸了口烟,然后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疯子为什么会死?你二爷爷怎么就成了判官?”
柳云涛一边说,就一边在观察李二狗的表情,见李二狗依旧不为所动之后,他就又下了副猛药。
“还有祠堂里的那块龟驮碑,你就不好奇它背后的秘密吗?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柳云涛问道。
听到这里,李二狗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赶紧问道:“龟驮碑背后有什么秘密?”
龟驮碑的事情,确实是李二狗这次回家最大的疑问。
可是柳云涛明明身在阳城,为何对卧龙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连二爷爷判官的身份,也是张口就来。
细想之下,李二狗顿时琢磨除了一些味道,难道柳云涛在卧龙村有眼线?
如果真是这样,那胖子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但是等他跟胖子对视了一眼之后,却是对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疑惑。
显然,胖子也是才知道,柳云涛还藏有这一手。
见李二狗开口提问,柳云涛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喝了口茶道:“龙头碑的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东西镇压着丰源大厦地底迷宫中的尸王。”
“尸王?”
李二狗大惊失色,龟驮碑竟然还有这种作用,确实让他始料未及。
如此说来,无论是三叔来阳城开店算命,还是柳云涛无事献殷勤,都是有预谋的。
这一瞬间,李二狗想到了迷宫中的那个尸体堆积成的祭坛,想到了胡子叔,想到了大漂亮。
还有那口石棺,以及石棺中的僵尸。
如果没有猜错,柳云涛说的尸王,应该就是指石棺中的僵尸了。
不知道为何,李二狗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安。
那种感觉,就像是陷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被洪荒猛兽给盯上了,身体发僵,浑身汗毛倒竖,眼皮狂跳不止。
“不错,丰源大厦的秘密太复杂了,祠堂里的那块龟驮碑,不能轻易移动,否则必然天下大乱。”柳云涛点了点头说道。
“大侄子,来,咱们边吃边聊。”柳云涛热情的给李二狗夹了一只鸭腿,笑着说道。然而,李二狗却没有多少胃口,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楚柳云涛的真正目的。
柳云涛是谁?那可是阳城的大佬,名下产业无数。
他这样的人物,凭什么花时间请李二狗吃饭?还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胖子倒是没管那么多,美味当前,他直接夹了一块红烧肘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到他那副吃相之后,李二狗才总算明白,胖子为什么叫胖子了。
就这种吃法,能不胖吗?
“柳老板,你找我们来,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说吧!”李二狗看了一眼柳云涛,接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他很有自知之明,并不会因为柳云涛请他吃饭,就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相反,李二狗很不习惯这种别有用心的饭局。
李二狗觉得,只要是对的人,哪怕是十块钱的路边摊,他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可是与柳云涛多说几半句,他都会觉得心累。
柳云涛见李二狗兴致不高,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唐装老者,见唐装老者微微点头之后,他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侄子,我先敬你一杯。”柳云涛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李二狗知道,接下来就是柳云涛表露目的的时候了,便以茶代酒,跟他轻轻碰了个杯。
“柳老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李二狗把杯中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