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然后有点尴尬地傻笑一声:“其实和这二位说的没差。”

永归眼角抽了抽。

“我也觉得吧,那位选妃是为了羞辱周小姐,要不然何苦待在这穷乡僻壤?”

男人显得有些为难,又拿食指和拇指捻了捻手里的银子:“他们二位的关系,我作为外人不好评说。不过诸位细细想一想,那位自小身份低微,却年纪轻轻修为有成——是谁教授的他修炼之法?”

以谢逾的身份和人际关系,似乎只有周小姐有此能耐。

“我言尽于此,无法透露更多。”

男人说罢转了身,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那位归来之后,将周家满门屠尽,只留下一个周倚眉,软禁在他府邸里。哦,对了,周倚眉是周家小姐的名字。”

宁宁被这nuè_liàn情不深的剧情折腾得窒息,想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道:“谢逾修炼至魔君,理应用去很长时间,周小姐竟然尚在人世?”

“崇岭人妖混杂,周家尽是树妖所化,寿命极长。”

白晔早就打探清楚情报,得意道:“除了这些,在你们来之前,我还得到过一个消息——谢逾在外拈花惹草,不知招惹了多少无辜的男男女女,很有意思的是,那些人都有一个极为微妙的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宁宁听得入神,没察觉身旁的裴寂神情一黯,眼底浮起淡淡薄戾。

“和他搭上关系的人,无一例外都生有泪痣,与周家小姐如出一辙——这是爱而不得,找起了替身啊!”

白晔说话间靠近裴寂一些,双眼亮了亮,咧着嘴笑:“还别说,就像裴师弟这样。”

这本身是句不带恶意的玩笑,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在当事人耳朵里,难免引出许多繁杂的思绪。

宁宁亦是被这句话惊得一个激灵。

众所周知,魔修实力越强,体内魔气就越浓,裴寂身为凡人与魔族混血,从出生起便怀有难以抑制的魔息,想来亲生父亲实力非凡。

结合谢逾四处留情的性子,还有他眼底的那一抹泪痣……

宁宁觉得不太妙。

对于她来说,裴寂的过去始终是个谜。

原著里只寥寥提及,他母亲被生父抛弃,悲痛欲绝之下,将所有怒气尽数发泄在遗留的儿子身上。

可他们两人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故事,身为一名母亲,那女人又怎能心狠至此,对亲生骨肉百般折磨,这些前尘往事,宁宁一无所知。

难怪当孟诀在山洞里提到“谢逾”二字,裴寂会长久地一言不发。

他虽然未曾见过亲生父亲,但总能从娘亲嘴里,偶尔听闻那位负心魔修的名字。

浮屠境里疑点重重,如今毫无预兆地冒出这样一茬,让宁宁一个头两个大。

视线悄无声息地往身旁侧去,落在裴寂脸上时,只能望见少年淡漠阴沉的漆黑眼眸。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额前碎发凌乱搭住长睫,为整双眼睛蒙上一层浑浊阴翳,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也有仓惶隐忍的苦痛。

父母与童年都是他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区,如今却不得不直面旧事,犹如把愈合结疤的伤口瞬间撕裂,露出内里猩红恐怖的血肉,若说不难受,自然是假的。

“话说回来,选妃快要开始了。”

白晔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撸起袖子发出势在必得的长笑:“咱们一起去试试吧?”

*

所谓的“选妃仪式”被设在镇子中央,周家曾用来比武的擂台上。

自从被谢逾血洗,周家家业就彻底成了他的囊中物——虽然对于如今高高在上的魔君而言,这些财产已经算不得什么宝贝。

据白晔所说,谢逾性情嗜杀,崇岭一带的居民敢怒不敢言。虽则心存恐惧,却还是有不少人家为了同他攀近关系,把家里的适龄女孩送来选妃。

哦,还有男孩,这位魔君荤素不忌。

宁宁感受到裴寂周身的低气压,没心思陪着他们瞎胡闹,毫不犹豫拒绝了登台的提议,同他一道站在熙熙攘攘的观众席里,抬眼向前端详。

擂台前方的家主坐席上,赫然坐着个身着玄袍的青年男子,想必正是魔君谢逾。

他与传闻里一般俊美无俦,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竟与裴寂有三分相像。只不过后者多了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柔和与纤细,比起“俊朗”,更贴近于阴郁的漂亮。

宁宁在心底暗暗打着小算盘。

如果说谢逾在不久后的山火中销声匿迹,那此时此刻,他应该已经与裴寂娘亲相遇,并将她弃之如敝履了。

这位是魔君,那坐在他不远处的女人,应该就是故事里的周家小姐。

周倚眉长了副虐文女主角标配的小白花模样,面色苍白、延颈秀项,柳眉似乎时时都在轻轻皱着,衬得一双杏眼有如春水起涟漪,惹人三分怜意。

在她右眼下方,果真有颗泪痣,莹莹如泪垂,更显悲怮之色。

无论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这位姑娘都称得上可怜。

家族惨遭灭门之灾,自己则被囚禁于高阁内,这会儿虽然坐在谢逾身边,却不是当家主母的位子,毫无名分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大肆选妃。

在众目睽睽之下,无疑是份巨大的耻辱。

多年前的修真界似乎很是流行nuè_liàn情深与毫不讲理的霸总文学,从江肆身上就可以窥知一二。

宁宁实在不明白这位周小姐的想法,要是换作她,或许早就与谢逾拼


状态提示:第九十五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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