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不动声色得融合掉了这害人无数的本命蛊虫,嘴里却叨逼叨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也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你若不来害我,我也不必犯此杀戒。好在,你恶业缠身。杀你,不会破了我的修为。”
“啪”得一声脆响,羽尘狠狠在金蝉子的后脑勺上猛敲一记
“谁让你吃掉它的。给我吐出来。”
金蝉子一脸无奈:“啊?你是要抓活的吗?你不早说,都已经吃完了。味道还不错。”
说着,金蝉子上摸了摸了那个调皮捣蛋的熊孩脑袋,想要教育他一下
“小孩,下次可别乱跑咯。要不然。。。。。”
金蝉子一边说,一边将原本的嘴变成了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要不然,会可是会怪叔叔吃掉的哦。”
不料,这熊孩子一点都不怕金蝉子这副恐怖的样子。
他向金蝉子做了个鬼脸,便蹦蹦跳跳的跑了。
这城里的孩子似乎见惯了妖怪,竟然一点都不怕。
※※※
天色渐晚,胡捕头他们都各回各家去了,不敢掺和羽尘他们的事。
羽尘此刻再想住原本的店已是不行了。
只见店老板带着老婆、孩子跪着磕头,哀求羽尘不要再住他的店了。
羽尘问:“为什么不让我住店。”
店老板解释说:“你和这位大师今天弄死的那只蛊,是南阳城某位大人物的。你们弄死了他的蛊,就等于得罪了那人。以后再无宁日,我若是收留你们,恐怕全家都活不过今晚。”
羽尘淡淡问:“得罪了我,你就不怕血衣卫杀你全家吗?”
店老板磕头说:“当然怕。只不过恕小的直言,我们更怕那位大人物。”
羽尘心道,果然血衣卫的名头,在南阳郡不太管用。
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些捕快而已。
羽尘叹了口气:“算了,老板我也不难为你了。看来,今晚我是没地方住了。”
金蝉子说:“不如,我们一起那几个老乞丐的窝给霸占来了。咱们俩正好可以挤一挤。”
羽尘:“你要脸不要脸。乞丐窝你也占?”
金蝉子:“那你说怎么办呀。”
羽尘想了想:“要不,回温软阁试试吧。看他们会不会接待我们。”
说着,两人又去了温软阁。
但万万没想到的时,原本对羽尘笑脸相迎,万分亲切的温软阁,这次不让进了。
而且,这次是温软阁首席强者——燕歌行亲自守在门口。
他对羽尘以礼相待,却不让羽尘进温软阁。
他很是客气得递给了羽尘好多银票,微笑说:“羽公子,这是小侯爷对公子你的一点歉意。请你收下。”
羽尘没有拿这银票,只是淡淡得问:“难不成就连小侯爷,也害怕那位大人物?视我们为洪水猛兽一般?”
燕歌行点点头,竟然承认了:“是的。谁不怕呢?只不过,小侯爷是真心想与公子你结交。奈何公子你闯下了塌天大祸。小侯爷若是接纳你,他自己就很可能要面临灭门之祸。请公子理解。”
羽尘问:“那能不能告知一声,我到底得罪了谁?”
燕歌行摇了摇头:“恕我不能告知。”
羽尘这次真是被这神秘的南阳郡弄得很是头疼。
自己虽有万般本事,却偏偏无处发力。
到现在,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感觉,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迷宫之中,陷阱重重。
最后,他只好离开了温软阁。
这南阳郡虽大,竟没有自己能住的地方。
金蝉子:“要不,还是去老乞丐的窝里将就一晚吧。”
羽尘摇头:“死都不去。”
两个人讨论了好一会,羽尘终于想到了去处。
他翻找出一本簿子,上面写满了冥河老祖和血河老怪门徒的名字。
“先别急,让我找找啊。南阳有了,狮心会。帮主是血河老怪的徒弟。好了,和尚,咱们有住的地方了。”
※※※
夜幕深沉,南阳郡城北,夜色下的街道一片寂静,只有巡夜的更夫还在提着灯笼在街上走动着。
羽尘和金蝉子走进一条寂静无人的长巷里。
他们在迷宫一般曲折的小巷中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最终尽头,一间非常古老的酒馆。
金蝉子看着这酒馆,不禁有些惊讶:“这里就是那个黑道大佬的据点。”
羽尘:“对啊。怎么了?”
金蝉子:“这地方以前我常来。”
羽尘:“来做什么?”
金蝉子:“接生意啊。好多江洋大盗和贪官污吏的通缉贴,都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一单下来能赚好多钱。”
羽尘这才想起,金蝉子另一个身份是魔道杀手。
只不过,他专杀身上有恶业的坏人罢了。
根据金蝉子的佛家理论,这叫杀人斩业。
不过,据金蝉子自己说,他只要杀一次好人,多年的佛家修行就会毁于一旦。
金蝉子得意说:“放心,这酒馆的雷老大是我很好的朋友,为人仗义。一定会收留我们的。”
金蝉子作为老熟人,上前将酒馆的门板捶得砰砰直响:“雷老大!开门啊,是我,金蝉子!来找你借住一宿。”
寂静的夜晚,“砰砰砰”的敲门声格外刺耳响亮。
但附近居民没有敢探头出来看。
好半天,酒馆里才传出粗鲁的声音:“谁啊。半夜敲门,有病吧。”
“是我啊!雷老大,快开门!我是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