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6日,上午。
五洲汽车站。
林卫东和陈丽玲结伴坐上客车,前往大浦县城。
由于这天是周六,车上的乘客很多,林卫东和陈丽玲只能并排坐在一起。
车子启动后,陈丽玲拿着一瓶罐装的话梅,轻声问林卫东:“卫东,要吃话梅吗”
“好,给我来两颗。”林卫东说着,伸出了手掌。
林卫东嘴里含着两颗话梅,感觉酸酸甜甜的,味道特别好。
陈丽玲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了看窗外,问林卫东:“卫东,你以前去过大浦县城吗大浦县城漂不漂亮”
林卫东实话实说:“不漂亮。”
陈丽玲点了点头,又问:“我们去到大浦县城,还要坐多久的车,才能到沙溪镇”
林卫东想了想,说:“最起码还要两个钟头吧。”
陈丽玲哭丧着脸说:“还要坐这么久呀”
林卫东笑着打趣道:“其实路程不算远,只有几十公里,就是那路不好走,都是泥路,坑坑洼洼的。”
陈丽玲听到林卫东这番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失落了,居然分到这么偏僻落后的乡镇实习。
事实上,林卫东和陈丽玲的待遇并不算差,甚至可以算得上好了,因为他们班上还有很多同学的实习地点,都是在乡下农村,不通客车,要做拖拉机份那种,他俩至少还分到了乡镇学校。
就这样说着聊着,陈丽玲清幽的发香,迎着窗外的热风,吹拂在林卫东的脸上。
不知不觉间,林卫东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客车行走于大道上,渐渐地,梅安市的痕迹淡了,不时出现大浦县的标语。
陈丽玲看着窗外的“大浦人民欢迎你”七个大字标语,回头拍了拍林卫东的胳膊,一脸兴奋地说:“卫东,我们到大浦了。”
听到陈丽玲的呼唤,林卫东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睡眼,嘴里嘟囔着:“这么快吗感觉才睡下会儿。”
陈丽玲说:“已经到大浦地界了,就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大浦汽车站。”
林卫东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说:“快到了,最多半个钟头。”
半个钟头后,到了大埔县车站,林卫东和陈丽玲找到了开往沙溪镇的客车。
站在沙溪车面前,林卫东暗吸一口气,这辆车应该是整个大浦汽车站最脏的一辆车,而且是先上车再买票那种。
看着这辆破旧肮脏沙溪车,陈丽玲的心情也不好受,一直默默的跟在林卫东的身后,捂着鼻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只见,车上堆满了各种货物,过道上放着好几个竹筐,竹筐旁边有两台小农机,机油黑腻腻的发亮。
林卫东小心地避让着,还是将裤子弄脏了,只能小心护着陈丽玲的周全。
过了五分钟。发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挤满了人和货物。
走了半个小时,乘客的穿衣打扮越来越土,越来越脏,满车都是带着粗话的谈笑声,还有十几只鸭子在车里“呱、呱”地叫着。
又走了一段,路越来越烂,一个坑接着一个坑,大坑套着小坑。
客车如在在舞厅跳舞一样,东摇西晃,林卫东已经与和陈丽玲进行了无数次亲密接触。
不过,林卫东并不觉得难受,很非常喜欢与陈丽玲身体互相碰撞,那种久违的快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与林卫东互相亲密碰撞的过程中,陈丽玲的脸,已经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三个小时以后,客车终于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镇。
站在小镇中间,林卫东一眼就可以将小镇尽收眼底。
虽然早就知道沙溪镇条件差,可是林卫东时隔多年故地重游,心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失望。
在林卫东的印象中,沙溪镇不应该这么烂啊,他前世跟陈丽玲来这里实习的时候,也没觉得这里有多落后,难道是自己见识多了,眼界也跟着变高了
为了稳定情绪,林卫东取出最后一支芙蓉王,站在街道抽了起来。
“丽玲,小心。”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桑塔纳开骑了过来,林卫东没有想到这个小镇还有桑塔纳,赶快拉着陈丽玲避到了一边。
由于林卫东反应及时,迎风而起的灰尘才没将他俩包得严严实实,要不然,他俩肯定要洗一次灰尘桑拿了。
很快,林卫东和陈丽玲就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步行来到了沙溪镇中心小学。
学校位置有点偏僻,在沙溪镇的边上,背靠一座山,规模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教学楼之外,里面还有职工宿舍楼,还有都是泥土的操场。
在操场上,林卫东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那名中年男子林卫东还有点印象,好像是沙溪中心小学的教务处主任,姓罗,名字就完全不记得了。
在前世时,林卫东跟这位罗主任挺熟悉的,因为罗主任是他的带教老师,算是林卫东的师傅吧,人很fēng_liú也很爽快,林卫东也跟他喝过几次酒。
林卫东走到那位罗主任跟前,恭敬地道:“老师,您好,我们是来报到的。”说着把实习推荐表递给了罗主任。
罗主任看了林卫东一眼,又看了看林卫东旁边的陈丽玲,才把证明接了过来,认真审视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报什么到”
“是这样的老师,我们是实习生,分到沙溪中心小学实习,今天来学校报到。”
那名男子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