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爬起来靠着枕头坐在床头,给年伯同发信息:老年,我平安到底目的地,一路顺风。
年伯同:那就好,玩的高兴。
方星河: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写生的。
年伯同:写生顺利。
方星河:嗯啦。
她放下手机,轻轻晃着自己的脚,低头看了一下,觉得脚脖子有点肿,她问赵纯:“你脚脖子肿了吗?”
赵纯:“还好啊,你肿啦?可能是坐车时间久吧。你的脚脖子有点胀,但是没肿。”
方星河伸手摁摁自己的脚脖子,咂嘴:“好像肿了。”
“你是不是脚没好利索啊?”赵纯问,“你之前不是还坐轮椅吗?现在严重了?”
方星河惆怅道:“不知道呢。先看看,明天早上说不定就消了。”
晚上洗了热水澡,第二天早上还真消了,方星河顿时松了口气,连续两天,都跟赵纯拿着相机满镇取景,除了他们,还有遍地写生的学生,有坐着画水粉,有站着画素描,还有就是方星河她们这样拿着相机取景的。
两人一组,挑自己喜欢的景色,结果到哪人都超多,方星河和赵纯在一个石桥上坐下,赵纯说:“我觉得这地方,已经被拍烂了。都不知道多少届学生来拍过了。我们还能拍到什么别致的景色啊?难啊!”
石桥那边另外一个同班女生小组路过,赵纯还跟她们挥了挥手。
她这两天跟方星河同吃同住同行,感觉明显比之前亲昵起来,方星河还是那个样子,但是赵纯吃了人家的零食,自然不能对人冷脸,所以说话做事的时候,就十分亲近,再者,她发现方星河真的跟传闻中不一样。等那两个女生走了之后,赵纯对方星河说:“看到咱班那个倪莉了吗?”
方星河看看那个长发飘飘很会打扮的同学,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赵纯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这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别对别人说啊!倪莉跟咱班李教授……好上了!”
方星河猛得扭头:“不可能!”
倪莉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不过五官端正,长发飘飘的还很会打扮,怎么可能看上李仁义那种老头子?
“你小声点嘛,我跟你说真的。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赵纯继续压低声音说:“你记得上次倪莉准备的道具了吗?就是那个有假山真水风车草坪之类的那个大型道具,被夸的那个,那是李教授买给她的,听说花了五百多块钱呢。还有评照片的时候,她的照片也不是她自己的拍的,那是李教授替她准备的。”
方星河瞪大了眼,“图什么呀?”
“你傻呀?”赵纯说:“还能图什么?当然是成绩了!要不然,一个死老头子,谁想跟他好?倪莉原来有个土建的男朋友,为了跟李教授,还跟土建那个男的分了。你不知道?”
“我跟她又不熟,我当然不知道。”方星河一脸不敢相信:“一个死老头子,她怎么愿意啊?”
赵纯撇了下嘴:“倪莉是我们班最后一名进来的,家里条件一般,她搭上李教授之后,你没看她打扮都比以前精致了?”
“她以前也打扮的很精致啊?”
赵纯笑了一下:“以前她用二十块钱的粉底十八块钱十几盘的眼影,现在她用二百的粉底,五百的眼影,不精致吗?”
方星河没说话,原来还真有女生愿意啊,难怪李仁义那老东西敢勾搭乃伊,因为他知道,很多女孩子愿意为了几百块钱的东西被这些老东西玩弄。
赵纯看她一眼,“方星河,你还是学生会的呢,你会不知道这种事?学生会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吗?”
“学生会的消息灵通,是指着学校下发的大小指示,比如奖学金之类的,一些公告什么的,不是指这些消息啊?”方星河反问:“不是,这种事一般人不会对外讲,你怎么知道的?”
赵纯看她一眼,“我们宿舍人关系还不错,有时候也会说些荤话,你知道的,女生在一块嘛,什么话都说。平时晚上夜谈的时候,都会聊些男女朋友之间的事。你别看倪莉一副清纯的样子,说起这些事还是很开放的。她还跟我们说过,李仁义不行,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不如她以前那个土建的男朋友。”
方星河追问:“什么不行?”
赵纯认真看她一眼,见她确实一脸茫然,解释:“就是男女那事那方面啊。”
方星河恍然大悟:“原来是指那些事。”半响她,吐出两个字:“恶心。”
“可不是?我们也觉得恶心。”赵纯说:“你看,赵纯不但跟李仁义关系好,还跟李丹晨关系好,李丹晨要是知道巴结自己的倪莉背地里想当她后妈,还不得抓花倪莉的脸啊?”
方星河打了个寒战,“多久了啊?”
“开学吧,开学差不多一周后,李仁义不是给我们上专业课嘛?一周后就加了倪莉联系方式,倪莉说他经常发些问好的话,后来慢慢发展成为跟她倾诉夫妻关系之类的,反正后来就在一块了。“
这套路,不用想也知道,完全就是对付乃伊的那招。结果乃伊瞧不上,别人瞧上了。
方星河问:“他就找了倪莉一个人啊?”
“你不知道吧?他是广撒网。”赵纯说:“他撒网之前,也是会打听打听的,一般都是挑那种父母离婚或者是单亲家庭的。再不济就是那种家里条件特别差的。我以前特地打听过,大大四每一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