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年伯同不是很喜欢吃糖,大多男人对糖果都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不能偶尔吃一颗。
但是……
他的糖呢?
他扭头,盯着方星河,满脸都是大大的问号:他的糖呢?还有,这先后的顺序是不是反了?
方星河还伸着脖子说:“司机师傅,吃巧克力糖有助于你提神,司机开车的必备佳品。”
年伯同:“???”
司机:“……”他考虑要不要吐出来,憋了半天,司机终于小心的说:“我,我可能有糖尿病,不,不能吃糖。”
方星河正伸口袋的手一下拿了出来,她抿着嘴,拿着抽纸,默默地捧到司机嘴边,司机小心翼翼的吐了出来,抿了抿嘴里的甜味,专心开车。
年伯同面无表情的单手撑着头,扭头看向窗外,暗自呼出一口闷气。
方星河把纸窝起来塞口袋,继续愤怒的说:“老年,我跟你说,倪莉这种女人,脑子里就剩下找有钱男人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还以为自己超聪明,实际上就是个跳梁小丑。”
年伯同不说话,方星河继续表达愤怒:“我就晚来十分钟,结果她就蹦跶出来,我要是再晚十分钟,她是不是就爬车上了?我从未见过像她那种无耻之人,让人唾弃。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连李仁义那种老头子都看得上,一看就知道香的臭的都吃。她那种人,就跟吃过粪便似的,满嘴的臭味还要吃苹果,苹果都觉得恶心!你说是不是?”见他不说话,方星河看他:“你不是真喜欢她吧?那你还是喜欢乃伊吧,我觉得……”
“我也讨厌她。”年伯同突然说:“这么冷的天,穿那么少还故意往人身上靠,我很讨厌她那种没有距离感的人。”
“对吧对吧?”方星河的怒火值瞬间下降,“你也这么觉得吧?我就知道,你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人。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跟你说那种娇滴滴的话,什么‘哥哥你好帅’之类的?”
“差不多类似的。但是让我生气的是,她还敢说你坏话。”年伯同说:“我觉得你非常漂亮可爱,哪里都比她好,她说的那些,分明就是嫉妒。心思不纯还不肯承认别人优点的女性,是我最讨厌的女性。所以我告诉她,任何人都不能说星河的坏话。”
方星河的眼睛飞快的瞟了他一眼,内心里隐隐有些高兴,她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烤馍片,撕开了递给年伯同:“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喜欢她那种肤浅的女人。上次就说给你吃的,今天我特地拿给你。你下次……不要下次!你不要下来了,我发现她已经连续好多天都在附近转悠,我怀疑她是有目的地守株待兔,你就是她要守的兔子,所以我想着,你下次不要来接送我,这样可以免除你被人惦记的风险。”
“你不是一直操心我找对象的事?我一直以为,有女性主动接近我是好事。你不喜欢吗?”年伯同看她一眼,淡淡道:“我觉得你好像很生气。”
“我当然不喜欢,不但不喜欢,我还非常讨厌!”方星河转身看着他:“老年啊,我上次就说过了,这次我再说一遍,你找老婆,绝对不能找倪莉那种的女人。你眼睛看到她的五官面部,包括脸型,没有一样是她自己的。她的脸蛋这里,就是这里……”方星河比划了一下自己圆圆的腮帮子,“这里贴了皮肤颜色的胶带,把她的脸型给拽成了现在的鹅蛋脸,原本她的脸有点方。她的鼻子,是拿皮肤一样的泥巴填起来的,赵纯说,她天天在宿舍喊着要去垫鼻子,你看看,她这样的人,哪里好了?你要找对象,也要找性格温柔好相处的啊。”
她拼命丑化倪莉,希望年伯同不要鬼迷心窍,看上倪莉那种女人。
说真话,倪莉的性格品性,没有一样是让方星河喜欢的,别人哪怕模样普通,但是别人身上肯定有可取之处,倪莉是一点都没有,怎么看都让人讨厌。
方星河说完,问年伯同:“你公司是不是有很多漂亮温柔的姑娘?你从公司找一个也行,反正就是不能是倪莉那种人。”
年伯同捏出一块馍片,睨她一眼,说:“多是很多,不过,我也不知道哪些是温柔的姑娘,毕竟,我暂时还不能跟女人接触。再说了,现在的女性,在外的表现一定比在家里的大方得体,万一她伪装的好,我分辨不出来怎么办?”年伯同叹口气,淡淡道:“我别的不怕,就怕到时候真找了一个回家,结果把你虐待成灰姑娘似的,你说你是不是很惨?”
方星河担心的也是这个啊,顿时叹口气:“要不然……你再委屈两年?等我毕业了,你再找?”
年伯同捏着馍片,咂了咂嘴,“这个牺牲有点大啊。”
“咱俩关系不是好吗?”方星河商量:“看在我姥的份上,反正,你现在找也找不到。因为你这毛病还没完全治好是不是?”
年伯同点点头:“也行吧。哎,那你以后还是得多关心我一点,要不然我要是遇到什么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放心,家里有我跟阿姨呢。你要是跟阿姨不好意思说,那你就跟我说。咱俩关系好。”方星河握了握拳,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年伯同捏了馍片要咬,所以方星河立刻两手并拢,平举到年伯同的下巴下面。
年伯同:“???”他问:“这是干什么?”
方星河解释:“馍片是烤出来的,脆脆的特别容易掉碎沫,你吃吧,